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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绮遍寻记忆深处,都没想起来任何有关于保密协议的事情,可系统却一口咬定曲绮违反了保密协议,随意将自身信息透露给旁人的条款。
因为曲绮对赵阳夏提到了重生这个概念,不管对方信没信,反正她说了就是违反规则,就得接受惩罚。
“系统,你不坑我会死吗?人和人最基本的信任呢?”
【本系统又不是人。】系统回答的非常坦然。
“……”算你狠。
再者,【宿主的违约行为并非由本系统判定,一切都有纪监委判定和实施,本系统是无辜的。】
毕竟相处了这么些日子,系统都能帮着曲绮作弊了,又怎么可能在这方面坑她呢?
“你们那什么纪监委真不是东西,完全不懂我们人类的感情,不懂病魔对我们人类来说是多么的可怕。”天灾人祸都在一刹那间,可病魔这东西不但长时间的折磨人的身体,还腐蚀人的精神意志。
【噫,英雄所见略同。】系统仅仅赞同曲绮说的第一句。
曲绮正与系统大骂纪监委时,脑科主任邵医生走进病房来,他已经看在韩黎的面上接手了曲绮,成了她的主治医生,现在需要就病情与病患家属做下一步的沟通。
见曲绮已醒,他先对曲绮做了些简单的检查,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后,示意曲正豪一起去办公室聊聊。
系统想起来桩事,忙提醒曲绮:【宿主,您的肿瘤并无大碍,但是千万不能动手术。如果强行进行手术取走肿瘤,或想以其他方式消除肿瘤,都将判定宿主反逆系统,宿主将即刻遭到抹杀惩罚。】
简而言之,任何以治好肿瘤的手段都是不允许的。
曲绮心下大惊,看他们要走,立即出声喊住了邵医生,道:“医生,我不开刀,也不化疗。”
邵医生看向她不说话。
曲正豪脸色一变,首先怀疑是不是这两个男同学把情况都告诉曲绮了。
但赵阳夏和韩黎面色也不对。
还是赵阳夏反应快,连忙回她说:“什么开刀化疗?你想多了吧。”
“我虽然晕了,但是我还是听到了,我脑子里长东西了是吧。”曲绮瞄了他眼,脸不红气不喘的扯谎。“医生,不管手术几率大不大,我不想动手术。我也不想化疗什么的,爸爸,你就别糟蹋钱了。我没事的。”
曲绮一说,原本还能控制住情绪的曲正豪直接崩溃了。
几步上前抱着曲绮就是嚎啕痛哭。
曲绮任着曲正豪失声痛哭,心里直接将系统的纪监委痛骂了好几十回。
为什么偏偏是疾病,还不如被砸死呢,至少她两眼一闭不用面对家人悲伤的情绪。
曲正豪抱着曲绮发泄了一通,才觉得好些,两手扶着曲绮的肩,郑重的说:“女儿,爸爸知道你从小就懂事。你放心,爸爸就算倾家荡产也会把你治好的!”
“爸爸,真的不要浪费钱。我不用治疗,没问题的。”
爸爸,请相信你女儿可以创造奇迹的。
可是曲正豪摇头,强烈反对,“爸爸就你这个女儿,我怎么舍得你离开我。你生病治疗又怎么能算浪费钱。爸爸赚钱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给你幸福的生活。”
“我不会离开爸爸的,我还要陪爸爸好几十年呢。”上辈子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辈子无论如何也该让女儿陪父亲终老。曲绮暗暗想着。
曲正豪不住地点头,随着点头的动作,眼泪又不受控制的往下淌。曲绮想不到上辈子面对生死离别,半点眼泪都没流过的曲正豪,这会儿却眼泪一波接一波的流淌下来。
当然她也确实不懂,失去和害怕失去之间的揪心程度。
“既然你要陪着爸爸,那答应爸爸,乖乖地听医生的话,努力治好它,好不好?”曲正豪像小时候哄她般哄说着。
哪怕医生说脑瘤的位置长的不太好,哪怕医生说手术风险较大,曲正豪都希望可以治疗曲绮,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治好,还他一个健健康康的女儿。
病房里的人听着身为一个人父的话,莫不动容。
隔壁床病患的家属甚至还跟着一块儿哭了起来。
曲绮也想哭,她很想告诉曲正豪关于这破肿瘤的事情。可她完全不怀疑她说后,系统又会说她违规,她不想去想还会有什么惩罚。
【这就是人类常提的父爱啊…】身为最清醒的旁观者,系统不合时宜的闲凉了一句。
“破系统,我脑袋里的瘤要怎么样才会消失?”曲绮咬牙切齿的问系统,问过忙又补上一句,“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
【唯一的方法就是您的生命值上限超过60,只要生命值超过60后,每增加一年,您脑内的肿瘤便可缩小一分,差不多只要到70时,您脑内的肿瘤就会消失啦。】
人生七十古来稀,系统表示这个达标值还是向古人类学习的。
七十……曲绮暗自算着,如今她只有三十的生命值,也就是得要40点属性值,200个任务!
说少也不少,但说多又着实不多。
可是她的打脸对象却是真的少。
头疼。
另一边,曲正豪看曲绮不再反驳他的话,当她是默认了自己说的会好好治病的话,加之邵医生有话要同他说,曲正豪就让吴映蓉照看下曲绮。
吴映蓉看了看发呆中的曲绮,轻声跟曲正豪说:“我跟你一块儿去吧,我也想听听医生怎么说。”
曲正豪迟疑了下,随后点点头,同意了。
曲绮又转而托付给赵阳夏他们照看会儿,夫妻俩随着邵医生而去。
病房里,赵阳夏和韩黎面对面而站,两人经过昨夜,同时知道了一个秘密,算来也是情分不同了,可又各自心思复杂。
赵阳夏有话想对曲绮说,见韩黎还站对面,以眼神示意了下,让他回避。
韩黎显然并不愿离开,也就对赵阳夏的示意视而不见。
赵阳夏憋不住冲韩黎说:“能不能请你回避下,我有些话想对曲绮说。”
韩黎揪起眉,直接驳回他的要求,“我也有话要对她说,既然你想提了,那你先说吧,说完我说。”那意思表达的清楚,让他回避是不可能的,他就是要听他们说些什么。
赵阳夏瞪着他,最终在韩黎的不要脸中败下阵来,就着曲绮床边的椅子落座,轻声喊着曲绮的名字。
曲绮正在想着怎么才能不接受治疗,听见赵阳夏喊她,淡淡得看向他。
赵阳夏说:“关于我们俩的事情,有些话我不得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