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雨摸着头,那叫一个气。
玉飞儿看了眼珠花,没说什么。
“玉宫主,人我们会帮你找的,不过是活是死,我们可不负责。”
“你们,”追雨要被气死了,一直冷冰冰的追风眼睛里也拢上了杀气。
“既然何门主今日没空,那玉飞儿改日再来拜访,”说完,玉飞儿转身上了马车。
“哈哈,奇志还不送送玉宫主。”
“是,”奇志带着几个人跟在了后面。到了山脚下,才大喊,“飞仙子,下一次到我花满堂我一定热烈欢迎。”
马车里,追雨吃了一粒丹药,有些不解的问,“宫主何必要自己来这一遭,受此侮辱。”
“宫主要是不来,我们现在都已经和她俩见面了,”追风冷冷道。
追雨恍然,“宫主这是为了保护我们。”
玉飞儿闭目养神,也算是默认了。
一行人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岱宗脚下的名叫中天门的地方休息。离中天门大概十多里的地方有一个被称为桃花源的地方,那里有一个较出名的地方名为谢家庄。
“要说这谢家庄在六年前也是名盛一时,只可惜招惹上了江湖上出名的妖女——玉玲铛。”
“啪——”说书人的尺子猛的敲在桌子上,右手摸着胡子,一脸惊悚的神情。底下人听的那也叫一个认真。
“这玉玲铛心狠手辣,六年间,每一年,七月三都必杀谢家三人,六年下来,这谢家就剩了谢家主和他的一双儿女了。真是可怜可怜,哎——”
“这不还没杀完呢吗?”底下一听书人满不在意道。
“错错错,”说书人大叫,“这玉玲铛曾说要灭谢家满门,这谢家人一个都逃不掉,只是可怜了,那两个还未成年的孩子,小小年纪,哎——”说书人也叹息。
“这得什么仇什么怨,才能下此狠手?”
“都是些陈年往事,也怪这谢家主年轻的时候风流,”不知谁来了这么一句。
“这玉玲铛什么来头,都没有人管管吗?”底下有人不解。
说书的人叹息道,“管,怎么会没有人管,可惜啊,这玉玲铛武功高强,那些人都是有去无回啊!这江湖上谁人不知,玉玲一响,绝处无生。”
“那这玉玲铛出自何门何派,师门总得管这事吧!”
“门派?这玉玲铛自然也是师出有名,”说书的尺子一拍啊,“她便是当今江湖三大门之一的玉——门——宫。”
随着话落,全场鸦雀无声。
坐着品茶,听了好一会的南天也是一惊。
“这玉门宫不是名门正派吗?如,何会出一位如此心狠手辣的弟子?”
这么一开口,可把说书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一见是位白衣少年还带着剑,立马开口,“这位公子有所不知,那玉玲铛当年师父还在世的时候便劝过她,可惜啊,竟活活气死了上一任玉门宫主,叛出师门在北陂自立门户。玉门宫也对外宣告,从此这人死活与玉门宫无关。”
“唏…”全场哗然,没想到最后竟是这么一个结果。这玉玲铛当真是丧心病狂,心狠手辣。
南天眉毛微皱,没想到这玉门宫还有这样一段往事,那如今玉门宫的宫主……
“不对啊,这今天不就是七月三吗,那谢家…”有人提醒了一句。
“所以啊,今天便是谢家满门被灭之日,”那说书先生说道,又有点惋惜道,“可惜,这玉玲铛当年也是名震武林的一位侠女。只可惜如今世上再无玉女书城,只剩妖女玉玲铛。”
南天听到这,便坐不住了,拿起剑,便出了茶楼。那说书先生还在讲着,不过南天是没有心思听了,既然被自己知道了,那这是就不能不管,不然有违侠义之道,有愧自己这一身武功。
当南天带着七雪赶到桃花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此刻的谢家应该说是完全处在一种黑暗之中,准确来说应该是这些年,都是在这种心惊肉跳中度过,仆人丫鬟全都逃走了。
早已被恐惧折磨的不成人样的谢明哲,还未到三十岁,此刻已经白发苍苍,颤颤巍巍的搂着两个只有五岁大的孩子,他已经不怕死了,这些年她折磨的他是生不如死。可是他不想两个孩子死,两个孩子还那么小。
月光下,那最高的一个屋檐上,头竖宝塔形发髻,绑着一根月白色的发带,面容秀美,身着月白色交领道袍,裙上空白一片,手执拂尘,右手腕一小小铃铛。立在那里,冰冷的看着跪在下面的三人。
“爹,爹,月儿害怕,”那小女孩瑟瑟发抖的说,大大的眼睛恐慌的看着屋顶的女子。
男子把女儿楼的更紧了,“月儿不怕,有爹爹呢。”
那女子听到这句,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谢明哲,你认为你能保住他们?”
谢明哲仰头哑着嗓子,痛苦的求道,“玉书城,你想怎么对我都行,但是我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
“呵,放过他们,你认为可能吗?”玉书城看着眼前这个如同蝼蚁一般的男人,卑微的跪在自己面前,心里没有一丝高兴之意。
“啊——”那小男孩痛哭起来。
玉书城从那屋顶飞下来,拂尘在空中飘舞着,“我便要你在乎的人一个个,死在你面前。”瞬间的功夫,那男孩已经到了她的手里。
“宏儿,”谢明哲伸出手想把孩子抓回自己的怀里,可惜啊,那孩子纤细的脖子在玉书城手里,孩子被掐的直翻白眼,“玉书城,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儿子吧,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哇啊…哥哥…哥哥…”小女孩也大哭起来。
“放过他,谢明哲当初你怎么不放过我呢?我当初多么悲哀的求你,你呢,你对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玉书城整个人眼睛也已经通红,浑身颤抖,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曾经完全信赖,把所有都给了他的…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谢明哲一直在磕头,认错。
玉书城掐着宏儿的脖子,微微抬头,眼中有痛苦,有失望,有仇恨,“放过…不可能。”手中用力,那小男孩便当场断气了,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