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你别急,我这就去喊郎中,你先忍一会,”奇志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外面的门生都知道里面那位爷的脾气,都没敢进去。
……
“呼——”玉飞儿收了内力,从冰床上下来。
南天赶紧把衣服穿好,“谢谢!”
“你这些天已经说了很多遍了,”玉飞儿道。
“你于我有救命之恩,应当谢过,”南天道,衣服已经穿好,也从床上站了起来。
“那你可听说过大恩不言谢,”玉飞儿突然看向他。
南天愣了。
玉飞儿走向洞口,“你身上的毒火已经清理赶紧了,这几日你一直待在这里,我带你出去瞧一瞧悠然仙境的风景。”
“好,”南天把外衣套在了身上,跟着出去了。
可能是在洞中待的久了这,这一出去,阳光倒是刺眼许多,一时间有这不适应。
“这边来,”玉飞儿一袭白裙子,仙气飘飘,对南天喊着。
南天身上也是一袭白衣,好像这玉门宫多是白色。一路上鲜少遇到弟子,南天心中疑惑,“玉宫主,玉门宫的弟子平常都是在习武吗?这一路上都没见到几个。”
玉飞儿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看着南天,“她们多在前面练武场,这边很少弟子过来。”
“嗯,”南天点了一下头,看着一旁的流水。
“你我同辈,我唤你名,你也唤我名即可,”玉飞儿道。
“嗯?你是一宫之主,这怕是…”
“江湖儿女,何必计较这些细节,更何况你还是七剑之首,于理也合。”
南天听她这么说,觉得也对。
玉飞儿想了一下,“或者我可以唤你的字,你的字是什么?”
“元之,”南天眸子暗了一下,“师父刚给我起了字,就…”
玉飞儿知道提到了他的伤心处,与他并肩而立,看着流水,“万元归之,看样子前辈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
“嗯,我一定不会愧对师父的期望,”南天坚定着目光。
“我们去那边看看,”玉飞儿道。
“好。”
二人一路走着,便到了玉门宫后山,也是悠然仙境出名的桃花林处。
“这里怎么这么多桃花?”
“过了这片桃林,前处有个村子就唤桃花村,附近还有一条桃花溪,也不难解释这里怎么会有桃花林了吧,”玉飞儿道,随手碰了一下桃枝。
“还真是,”南天碰了一朵桃花。
与此同时,已经有一队人马到了悠然仙境,在山脚下的镇上。这队人就是生门四大堂之一的血满堂的人此时入住青城客栈。
要说这血满堂的堂主贺立峰长得着实人高马壮的,但是五官凑在一起倒也不错,不过可惜了毁在了那个大鼻子上,而且据说是小时候被人贩子虐待过,当做奴隶在鼻子上穿了孔,拴着铁链,后来如何如入了生门的倒是不得而知了。只见那贺立峰穿着黑色侠服,照样绣着丹炉,着一披风,在一众门生中豪饮,听着门生的吹嘘,笑声如那田野大汉一般。鼻子上果然拴着一黑色铁环,腰间是有名的大刀狂风,在江湖上也是臭名昭着。
“老大,我们可是第一个来到悠然仙境的。”
“那可不,门主的命令下来了,我肯定得来。”贺立峰闷了一口酒,理所当然的说。
“那老大怎么没参加白岳仙关,那可是烛照剑啊,”门生一脸的打趣。
“门主没命令,我干嘛去,”贺立峰甩甩头,继续喝着。
几个下属显然经常跟着贺立峰,又因这贺立峰的性子,但是平常说话都不太计较,当然有一点就是不能说门主。
“要我说,要是老大去了,那烛照剑早就到手了,那么多人还能让南天那小子跑到这。”
贺立峰手中抱着酒坛,脸上微怒,“你小子给我少说点,白岳仙关少主可是去了。”
一听他这么说,几个门生也都不说了,这整个江湖可都是知道贺立峰是绝对不许别人议论门主和少主的,见一个杀一个。
“那老大,我们什么时候上玉门宫?这可是头等功。”
“就是,而且南天在白岳仙关受了重伤,此刻可是个好机会。”
“可是这玉门宫,”贺立峰砸了咂嘴,“难搞。”
“这玉门宫如今的宫主玉飞儿论样貌是武林第一美人,可是论武功了就在老大之下了,而且我们血满堂的人都在这还担心什么,这头等功可不能被抢了。”
“行,”贺立峰猛的把酒坛砸在桌子上,引得周围人都看了过去,不过一见是生门的人,赶紧都低下了头,“反正门主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拿了烛照。”
“就是——”
“来,老大我敬你一杯,一定能成功。”
说着就给他满上了,贺立峰一口闷了,鼻环上沾着流水,一直滴着。
带着醉醺醺得酒意,贺立峰一行人上山了。一路上鸟语花香,桃香竹翠,真是人间仙境,还有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蝴蝶一直在贺立峰的头顶上飞着。带着醉意,贺立峰用手扇了两下,没有赶走,也就懒得管了。摇着头,鼻子上的鼻环也跟着摇着。
玉门宫里,那棵梨树下,南天正在习武。原是伤好了八成,便迫不及待的修炼《烛照剑法》只是为难的是内力并未恢复,不过这武功招式也是记了七八成。原是这皎阳三式就是从这剑法中而来,倒也容易。
玉飞儿身后跟着细雨,端着药汤进来了,见南天还在练习剑法,就没有打扰。
南天一一招一式,可谓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厉害啊!”细雨感叹道,“这元之公子的剑法实在精湛,不过这里面竟然有一丝我们玉门宫剑法的痕迹。”
玉飞儿斜视了细雨一眼,没有说话。见南天收了剑,便走了过去,“南天,你身上的上还没完全好呢,怎么就练起武来了。”
南天转过身,笑了笑,“飞儿,多亏你近日的照顾,我这伤已经好了差不多。”
“那可不,”细雨打趣的笑着说:“元之公子,我们宫主可是从来没有照顾人的呢,你可是第一个。”
“细雨,”玉飞儿轻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