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作为一名专业性极强的杀手,到了国内之后本事没涨,成语的词汇量倒是肉眼可见的在往上跑。
周渠去一边忙活工作上的事了,白霖便坐下来歇了一会儿。
“花儿。”
花儿抬头。
“你有没有交往过男朋友?”
花儿眨了眨眼,“没有。”
“为什么呢?喜欢一个人独处?”
花儿展示了她不仅仅会用因为所以,“倒不是,而是我接触的,都是死人。跟死人,怎么谈恋爱?”
“……”
好有道理。
“但你现在接触的不都是活人了吗?不考虑一下吗?”
白霖是真觉得花儿跟周渠怎么看怎么合适,一个思维谨慎,但表现力时而跳脱。
另一个思维跳脱,但行动力极其强悍,多么的般配和谐。
简直是天作之合。
尤其,一旦花儿以后一时冲动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周渠作为律师还能为其辩护一下。
实在完美极了。
花儿的眼神像是停顿了一阵子,于是问:“是这个家,容不下爱吃排骨的我了吗?”
白霖:“……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闲来无事问问。没事儿,你接着吃你的。”
这孩子这脑回路实在难以恭维,还是不聊了的好。
不过白霖估计怎么都想不到,其实花儿的脑袋瓜里,正运转着一些事情。
她猜测,白霖应该是准备推荐周渠。
可一想到周渠那么个傻到惨绝五环的脑袋,用国内的一个词语,想必定会遗传。
她如此强大的智商基因,万一生了个智力有缺陷的宝贝,她怕是会劈了周渠。
所以,还是算了。
她高冷的独活下去很好。
“为什么我感觉你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蔑视?”不远处正埋头处理工作的周渠抽空休息了一会儿。
花儿一边咀嚼着香喷喷的排骨肉,一边默默点头:“没有感觉错。看来你双眼的度数缩小了一些,继续保持。”
“……蔑视?你干嘛蔑视我?”周渠急了。
花儿丢下一根骨头,优雅的擦着手,“想蔑视就蔑视。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蔑视我,还跟我没关系?”
“我蔑视你,难道不是我的事情吗?”花儿反问。
周渠一口气卡在胸口,“哈!对!的确是你的事情。”
“所以,你凭什么过问我的事情?”
周渠一拍桌,冷嘲热讽起来:“看来你最近狂吃排骨,不仅涨了体重,这嘴皮子功夫也日益渐增啊。”
花儿眉头皱了起来,试探着问:“你在,说我胖?”
“你脸都圆了两圈了!”周渠一点都没夸张。
花儿歪了下头,“那你怎么不喜欢吃排骨呢?”
“???”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你不喜欢我这种丰满的,那就是喜欢排骨精一样的。我怎么不见你啃排骨?还是说,你年纪大了,牙齿不健康了,啃不动?”
贾哥出来的时候,闻到了满屋子的火药味。
这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虽然没有吵架,也没有骂人,但每一句话都无比的扎心。
“你说我老?!!”周渠气的脸都绿了。
花儿很平静的扭头问着贾哥:“贾先生,你看他像不像绿巨人。”
周渠被气的眼珠子都冒绿光。
女人最讨厌别人说自己胖,而男人也十分在意别人说自己老!
尤其是周渠这种的确三十岁的男人,就更加的敏感!
“你告诉厨房,从今以后不给她做排骨!馋死她!”
花儿仍旧淡定:“只许州官放火杀人,不许杀手实话实说。”
“呦,现在还会改词儿了?”
花儿很慈悲:“没有关系。你年纪大了啃不动,就嫉妒我吃排骨。看在你像极了绿巨人的面子上,我愿意容忍一次你的自私。”
“我告诉你,你别太过分!”周渠气的差点跳起来。
贾哥赶紧抱住他,阻止一场恶斗。
“你别拦着我!我不会打死她!”周渠推贾哥。
贾哥小声的在他耳边说:“周律师啊,我是怕你被她打死……”
“……”
-
楼下吵吵嚷嚷的声音,惊动了孟寻与江廷野。
试穿完婚纱,两人下来了。
周渠一拍满桌的法律合同,“没法过了!这个家的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花儿优雅的再次拿起一块排骨,“强者从不抱怨环境。菜狗。”
“!!!”
周渠脸涨红,他一下子冲了过去。
“我今天非掐死你!”
好在贾哥眼疾手快又拦下了。
孟寻适时的开口打破局面:“周渠,你到时候当伴郎,记得小心闯门哦。”
周渠扭头:“放心,我很绅士的!”
花儿仿佛生怕气不死他一样:“绅士刚刚扬言要杀人呢。”
“你有完没完?!”周渠大喊。
这嗓门实在是惊人。
花儿都掏了掏耳朵,“要是在我们那里,怎么着也会给你评定个男高音当当。”
就在周渠要怼回去的时候,孟寻又开口了:“花儿,到时候你也当伴娘团。”
花儿眨眨眼,态度立马转变:“好的,太太。”
周渠瞪眼珠子:“你对我就不能温柔点儿?知不知道当初是谁留下你的小命的?!”
“所以时至今日,你还可以在我面前疯狂吼叫,就是我在报答你的恩情。周先生,你要知足。”
杀手女士的气场不是说着玩的。
周渠一瞬间就安静了。
他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气冲冲拿着自己的合同就走了。
孟寻摇头失笑,“花儿,你也不怕把他气病了?”
“他命硬得很。”
“怎么说?”
“他都没有死在我手里,可见八字很硬。”
孟寻惊呆了,“你还懂八字了?”
花儿眯眼微笑,两根手指捏在一块儿,似是谦虚:“一点点。”
-
婚期的前两天,孟寻就离开了木湖万象。
她跟几位伴娘一起到了另一边刚布置好的房子里。
“这是伴娘服,你们试一下。”
一共六位伴娘。
卓艺君问:“伴郎都是谁啊?”
“这个我不知道。”孟寻说:“左不过咱们认识的那几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