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吃的,我都爱吃。罗瑾萱说完这一句话,不由得脸上一红。
过了一会,何碧清果然走了进来。
“碧清,都吃差不多了,你再叫两个菜,一起过来吃吧。”来旺说道。
“嗯,瑾萱要吃点什么?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菜。”何碧清说道。
“这些菜挺好吃的。我这个人不懂厨艺,但是对食物也不挑剔。你们这里的菜味道本来就好。镇里的几个头头说起你们这里的菜就赞不绝口。只是现在上面管得严,他们不敢经常出来。”罗瑾萱说道。
“那就好,我去让小兵他们再弄几个菜过来。”何碧清又走出了包间。
来旺倒是看出来了,两个女人看起来平平和和,实际上,却已经碰撞出一丁点火花了。
“来旺,你跟碧清准备什么时候将事办了?”罗瑾萱问道。
“这要看碧清的意思。她的态度有些含糊。”来旺无奈地说道。
“这个你得主动。难不成让一个女人天天跟你说,来旺咱们什么什么时候把事情给办了。”罗瑾萱说道。
“嗯。”来旺眼睛看着罗瑾萱。
“我跟你说正事呢。你看着我干嘛?”罗瑾萱白了来旺一眼。
“丫头,那一次,你又问什么呢?”来旺说道。
罗瑾萱自然明白来旺的意思,说道,“哪一次?对不起,以前的时候我不记得了。我这个人有个时候容易犯迷糊。很容易忘记事情的。”
“什么事情容易忘记啊?”何碧清从外面走了进来。
“没,没什么。”罗瑾萱略微露出一丝慌乱。
何碧清也没有追根究底,“我让小兵又弄了几个菜。来旺要来点酒么?”
“整点吧。”来旺说道。
“我就知道你是想整点久的。我让伙计去拿了。”何碧清说道。
“还是碧清姐最了解来旺。”罗瑾萱别有深意地说道。
“瑾萱也挺了解啊。别说这个家伙了。瑾萱,你也真是的。当了镇长之后,就不怎么来我们店里了。来旺每次说,要我们给你送饭过去,怕你在外面吃的东西不卫生。”何碧清笑道。
“现在管得严。我要是经常在外面吃,别人会意见。好在现在镇政府的食堂开了,里面的菜也挺不错。镇里的干部大部分在里面吃中餐。晚餐的时候,很多人都回家吃。食堂控制得很严格,所以吃东西还是可以放心的。”罗瑾萱说道。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吃不好东西呢。”何碧清说道。
来旺一直插不上话。一直到何碧清将话题转移到来旺身上。
“来旺,碧云说上一次文芳差点遇险,是怎么回事?”何碧清问道。
这情况罗瑾萱并不知情,听何碧清这么一说,立即向来旺投去关切的目光。
来旺将那天的情况说了一遍。
“唉,现在的社会人心真是变了。还好这一回文芳没有出事情。来旺你做得对,早就该给她们两个找保镖。钱是小事,人要是出了问题,哭都来不及。”罗瑾萱说道。
“碧清,你这里要不也请一个。这镇上虽然看起来安全,但是现在到处都有些疯狂的人啊。”来旺说道。
“我这里没什么。离住的地方没几步,到处都是人。没有谁会有这么大胆。家里的房子也是防盗窗防盗门,安全得很。可不像星沙城里。”何碧清说道。
何碧清不同意,来旺也拿她没有办法。
何碧清又问题赌木的事情,来旺也照实说了。
“来旺,你真是冒险。那样的赌博你也敢干,而且还是违法的事情。你以后可不要这么干了。”罗瑾萱说道。
这一次何碧清与罗瑾萱的意见一致,“不管是赌什么,终究是赌。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你以后一定不要在这样了。好在这一次没出什么事情。”何碧清说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底。”来旺说道。
“你有个屁的底。早就听说,你以前身上只要有几个钱,肯定是拿去赌了。你以后可不要这样了,不然迟早你会后悔。”罗瑾萱说道。
三个人不知怎的,喝起酒来,一个个跟抢一样。来旺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最后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镇上的房子里睡着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来旺睁开眼睛,走出房间,何碧清正在看电视。
“你不是逞能么?竟然喝成这样了。”何碧清埋怨了一句。
“我不是担心你们喝醉了么?罗瑾萱呢?”来旺说道。
“她么。在我房间里呢。这丫头一点酒量都没有,这要是跟别人喝,喝醉了,还不由别人摆布?”何碧清说道。
“不过罗瑾萱的性子你不知道。不是碰上了知心的人,她会随便喝酒么?”来旺说道。
却说金华礼看到罗瑾萱上了来旺的车之后,立即给县交警队拨了个电话,让人查了一下来旺的车牌号码。当得知车是福旺农园老板赵来旺的之后,脸上的阴冷的笑容立即变得有些狰狞。
“老虎不发威,你还将我当成病猫了。你罗瑾萱来头大,我动不了你,但是你一个农民,本事再大,还能跟官斗?”金华礼说道。
金华礼决定双管齐下,一定要给来旺一个深刻的教训。
“田兄,这黄石镇有个不长眼的农民得罪了我,你看能不能帮兄弟摆平?”金华礼将电话打给了榔梨县城黑老大田贵。
“金公子,开了口,我田贵自然会竭力而为。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得罪金公子。”田贵不紧不慢地说道。他倒是想给金大公子一个面子。但是他也是知道这金公子是个什么货色。只怕是金公子看人家不爽。所以田贵担心金华礼把自己坑了。要知道金华礼,榔梨人有几个不认识的?人家既然敢得罪他,就意味着那个人不简单。不然金华礼还会找到自己头上来?
想清楚了一切之后,田贵更是打定了注意,非要将事情弄清楚了,才做决定。
金华礼见田贵有些迟疑,自然明白田贵的意思,“田兄,肯定不是什么麻烦事情。不过对方在黄石也算是知名人士,我要是动他的话,影响不大好。所以想让人出手。”
田贵冷笑一声,心道果然没好事,“哪里哪里,总要将目标的情况了解清楚才行。”
“跟你说,那人只是一个农民,不过最近干出了点名堂来。竟然在我们面前趾高气扬的。我能不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么?金华礼说道。
“那是这小子太不长眼。”田贵不失时机拍了一下马屁。
金华礼也比避讳,将来旺的情况跟田贵说了说。田贵还真是皱起了眉头。对方虽然只是农民,但是人家现在开店都开到星沙去了,还能是那些平时被田贵手下欺负的小人物么?
田贵直像骂娘,这不是坑自己,还有什么算是坑自己?但是这个金华礼毕竟是县长大人的公子,田贵刚才已经答应了,自然必须要给他办好。
田贵正好在马大嘴的饭店里吃饭,而且跟马大嘴关系不错。
“老马,听所你们店里的菜都是来自于福旺农园。是不是又这么回事?”田贵问道。
马大嘴点点头,“现在绝大部分食材来自于福旺农园的五星级食材。”
“那你对来旺这个人了解么?”田贵问道。
“怎么不了解,要不是他,我怎么会从黄石搬到县里来?”马大嘴说道。
“这个来旺恨霸道?”田贵问道。
“恰好相反。这个家伙一点都不霸道。只是人家本事太大。弄出来的食材做出来的味道就是别具一格。你怎么突然问起了他?”马大嘴疑惑地问道。
“这个家伙得罪了金公子,金公子让我去对付来旺。”田贵说道。
“你去对付他?我劝你别去。”马大嘴说道。
“这话怎么说?”田贵说道。
“据我所知,黄石镇凡是打福旺家园、福旺农园的主意的人,最后都没好下场。后来我认识了来旺之后,就发现这些倒霉的人都跟来旺有些瓜葛。这些人也是倒霉得很诡异。比如黄石镇镇长朱开云,原本是去赵家屯整来旺的。结果人没整成,把自己挣疯了。但是一点把柄都没留下。据说朱开云是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这话说起来,你信么?”马大嘴说道。
“这事情是真的?”田贵问道。
“怎么不是真的。那天朱开云开了一台小车过去。回来的时候,小车是被拖回来的。小车的的四个轮子只剩下车轱辘。轮子上的橡胶一丁点都不剩下。听说是被老鼠啃的。但是后来我听说来旺养了一只大老鼠。那老鼠聪明得紧。”马大嘴说道。
“你是说,那是来旺搞的鬼?”田贵问道。
马大嘴摇摇头,“我可没说是来旺搞的鬼,我只是说那事情很古怪。”
“我想也是。来旺若是没有一点本事。怎么可能不到半年的时间,白手起家,打拼出这么大的家业?”田贵说道。
“那你还准备帮金华礼整来旺么?”马大嘴问道。
“你当我傻啊。这么大的风险,一点好处都没有,我去整来旺干什么?金华礼又不能拿我怎么样。相反,我手里倒是有他的一些把柄。真要是惹得我火了。我直接把金国芳扳倒。不过,我想金国芳是聪明人,不会任凭金华礼胡来。”田贵说道。
金华礼还真是急性子,当天晚上就打电话问田贵,“田兄,事情怎么样了?”
田贵却打着哈哈,“事情?什么事情?金公子多担待,我这会上下正忙着哩。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田贵直接挂上了电话。金华礼气得直摔手机。
“狗日的,竟然这种态度跟我说话。难道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么?”金华礼说道。
金华礼的怒火一下子便从金华礼身上转移到田贵身上。
田贵手里的产业最来钱的自然是赌场与地下钱庄。田贵手里头两伙人,一伙人开赌场,另一伙人则在赌场里放钱。赌徒在赌场里输光了钱,输红了眼睛,钱庄的人就放高利贷给这些赌徒。然后再将他们的钱赢光。这高利贷可不是一般的高利贷。一万块钱借到赌徒手中就只有九千。然后每过一天,就多了一千。慢慢的利滚利,若是赌徒没能够及时还的话,负责收钱的人就会上赌徒的门。最后差不多是要将赌徒的全部财产榨干。
金华礼是经常在外面厮混的人,对这些底下赌场的位置了如指掌。当然很多人都知道,只是大多数人选择装作不知道。因为他们知道,能够干出这么大的路子的人,背后没有几个过硬的人物扶持,肯定是不行的。这个赌场的大股东其实并不是田贵,而是某个大人物。田贵虽然占了股份,却占的是小股。真正的大股东根本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这样的事情自然很隐秘,连金华礼这样的角色都不知情。
为了给田贵一个教训,金华礼用一个新号码打了110.
“你好。我是江南都市频道第一时间的记者,我们已经获得了新世纪大楼富丽会所实际为地下赌场。现在正在进行赌博活动,希望贵单位及时进行处理。”金华礼的脑子还是蛮好使的。
不过,公安还没有行动,田贵已经接到了电话。
“你怎么搞的?竟然让都市频道的记者暗访到了。赶紧将场子撤了,公安局马上会过来。找几个替罪羊。让公安局了事。”神秘人的语气有些烦躁。
“没有啊。最近我们都挺小心的,不是熟人根本进不了屋子。这些人都是常客,应该不会出问题啊?”田贵说道。
神秘人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经田贵一提醒,立即问道,“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田贵将金华礼的事情简单一说。
“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这事情你别去理会他。会有人警告他的。既然这事情引起了麻烦,暂时就不要搞了,停了一停。”
“知道了。”田贵抹了一把汗,在这个人面前,田贵总觉得自己没穿衣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