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又开始日常pua年世兰,两人柔情蜜意纯洁的睡了一晚,次日,送走了胤禛,年世兰又马不停蹄的去库房同颂芝一起寻料子,加急让绣坊那边的绣娘给她做骑马装。
胤禛批了一天的奏折,才想起来昨日温言提到倾婉近日频频去景仁宫,胤禛想了想就抬脚去了景仁宫。
只是,胤禛的赶得很巧,宜修今日破天荒的让倾婉只跳了一个时辰,后面的时间,一直在为倾婉炖滋补身体的汤药。
因为习惊鸿舞,需要保持窈窕纤细的身段,近几个月以来,宜修都不让倾婉吃饱,好在倾婉年纪小,又有从小练舞的底子。
倒还没觉得如何撑不住,马上要年节了,也是展示成果的时候了,宜修懂一点点医术,这碗滋补的汤药是美容养颜补气血的。
从现在开始,调养一个月,可以使女子有个好气色,跳起惊鸿舞来,才能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倾婉对宜修的感观很复杂,她一面厌恶着宜修成日里让她学这学那的,但是,又享受着宜修通过这些学习从而去关心她,顺带通过这些技能而获取胤禛的疼爱。
宜修在她面前就是个严母,随着年龄的增加和阅历的增长,她逐渐了解到宜修是因为她自己庶女的身份,所以才活的这么辛苦。
她有时知道宜修利用她去争夺皇阿玛的宠爱,可是她还是情愿被宜修利用。
就像现在,宜修亲手为她炖滋补的汤药,她心里就觉得暖暖的,她心里希望若是宜修能够一直这么待她就好了。
宜修再如何,也是她的母亲,她为人子女,只能去包容母亲,体谅母亲的难处。
毕竟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那种痛苦,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住的。
倾婉觉得,宜修应当也是爱她的吧,只是宜修因为失了大哥,而不懂的怎么去爱她。
不得不说,宜修很会给倾婉洗脑,早早地就让师傅给倾婉启蒙,女孩子书读的越多,心思就会越细腻敏感。
加上倾婉本就是一个多思多想善于观察的性子,她自然能够通过很多事情,分析出来一部分宜修的性子。
只是,倾婉不知道的是,她的长相就决定了,宜修不会对她有纯粹的母爱。
宜修所做的每件事都是有目的的,自宜修发现了她的外貌同柔则相似,而且都不能食用鸡蛋制成的膳食,宜修就把倾婉当成了柔则的转世。
宜修自始至终都将倾婉当作她得到胤禛宠爱的工具。
现在的宜修跟剧情里的宜修有很大的不同,剧里的宜修在纯元入府后,就失去了胤禛的宠爱,是个无宠的女人。
没有宠爱的女子,注意力会转移到别的地方,譬如转移到那些为心爱男子生孩子的女人身上,譬如胤禛的爵位和皇位,譬如执掌六宫大权。
而现下的宜修,因为生了倾婉,宜修利用倾婉的容貌,还有胤禛对柔则的爱意。
胤禛看在倾婉的份上,也会去宠爱宜修,有了宠爱的宜修,脑子里最重要的就是胤禛的宠爱,其次就是对弘晖的执念。
至于争权夺利,她有时也会想,但是因为实在做不到,还不如把注意力放在她能触手可得的东西上。
倾婉小口的喝着宜修端给她的补汤,胤禛掀开帘子,先去火盆旁烤了烤手。
宜修母女见状,两人面上俱是惊喜,“见过皇上|见过皇阿玛。”
胤禛:“起来吧,朕听闻倾婉近日日日往景仁宫跑,朕想起来许久没见你们母女了,过来看看。”
宜修:“倾婉是个孝顺的孩子,想到马上就要年节了,年年除夕都没有什么心意,倾婉便向臣妾来讨主意,想着除夕夜宴给她皇阿玛一个惊喜呢。”
胤禛闻言看了眼倾婉,这一看就有些恍惚,随着倾婉年岁渐长,在容貌上与柔则愈发相像。
胤禛愈发觉得,他的菀菀是舍不得他,所以才投胎到宜修的肚子里,又来陪伴他。
倾婉见皇阿玛看着自己在出神,起身端了一杯茶递给胤禛,“皇阿玛喝茶。”
随着倾婉出声,胤禛飘远的思绪也渐渐收回,“咱们倾婉一直都很懂事,是皇阿玛的小棉袄。”
倾婉不好意思的娇声喊了声皇阿玛,有倾婉当话题,景仁宫里一派祥和。
有胤禛提倡节俭当话头,腊八节舒窈也就合宫赏赐了一碗八宝粥,坤宁宫上下赏赐了一桌席面。
腊月初的节日就这样过去了。
腊八过后,京城里下了一场大雪,雪天路滑,舒窈顺势取消了请安。
就连每日要去景仁宫的倾婉也被困在公主所,不能出去。
只是倾婉每日忙惯了,冷不丁的闲下来,倾婉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侍奉她的小宫女道:“公主,听闻倚梅园的梅花开了,白雪落在梅花上,远远望去甚是美丽。”
倚梅园是胤禛在雍正二年命工匠在原本的梅林处,将原本品种繁多的梅花,全部改种玉蕊檀心梅,并重新更名为倚梅园。
舒窈也懒得管他,反正胤禛是不敢当着舒窈的面去怀念柔则的。
倾婉:“听闻倚梅园的雪景甚是好看,只是本公主还没有机会去看过呢。”
侍奉倾婉的小宫女很了解倾婉,见状,“皇上在倚梅园添了好些灯,公主夜晚去看,那时候才是最美的。”
倾婉闻言有些向往,“那就去准备一下,本公主打算夜晚悄悄的去。”
倾婉说罢,眼神警告了小宫女一眼,“不许告诉额娘,还有嬷嬷,否则,本公主还是有权利处置一个小宫女的。”
小宫女闻言立马表示为倾婉保守秘密,并主动要求为倾婉放风。
倾婉满意的点点头,随手赏赐了一根银簪子给她。
夜幕降临,装扮一番的倾婉顺利从公主所出来,到达倚梅园。
在火把的照耀下,皑皑的白雪落在含苞待放的玉蕊檀心梅上,衬得梅花更加圣洁。
倾婉轻轻的呼了口气,然后走到一棵梅花树前捻起一朵花蕊,放在鼻尖轻轻的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