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女儿居然在睡梦中被自己吓晕了过去,之后的事她就再也不知道了,直到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倒在床上咳血,随后我就进来了。
这短时间发生的一切事,老郭女儿都什么也想不起来,到最后她崩溃了,悟着脑门开始抽泣,我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说了一句“保重”,便起身离开了。
离开老郭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道太偏了,我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在天黑之前回家,为了搞定老郭女儿的事,这两天把我累够呛,什么都不想,只想快点找到刘媚,钻进我的安乐窝,谁知刚回家洗好澡,还没来得陪刘媚好好亲热,手机却响了。
我不耐烦地拿起手机,看到一条张强发来的短信,短信内容十分间接,只有四个字,“江湖救急!”
我又好气又好笑,这丫的肯定又不知道上惹祸去了,便放下手机没搭理,结果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我只好接了,还没等说话,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张强的呼救,“老弟……老弟你怎么不回我短信啊,速来东兴夜总会,救急!”
夜总会?
我听到这话顿时懵了一下,心说这老小子怎么又去那种地方?刘媚见我在不停打接电话,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业务上门了?老张也真是的,还让不让好好睡个觉。
我似笑非笑说,“你先睡吧,我跟老张聊两句。”
走出客厅,我点支烟,不紧不慢地靠在沙发上问他,是不是泡妞了,没给钱?张强笑得跟我孙子一样,说老弟,江湖救急,老哥今天也忒倒霉了,出门的时候忘记带钱包,等付账的时候才发现晚了。
他告诉我,说自己喝了两瓶人头马,外加好几打啤酒,那些人说不付钱就不让走,要么打电话找人送钱,要么砍断他一只手,张强绝对是个硬汉,嘴硬了不到两秒钟,果断磕头叫爸爸,只好把手机讨回来,第一时间联系我了。
我很无奈,问他多少钱?
张强傻笑说,不多,一万八。
我差点咬到舌头,说你个**真够装的,一个人点这么多酒干嘛,你特么真拿自己当土豪了?张强说没有,他原本打算随便喝几瓶酒就走了,可架不住包厢里两个大洋马的劝,一抽风点了好几打啤酒,外加一瓶洋酒,还有些特殊服务就不说了。
张强很少看见外国女人陪酒,一激动,就想和她们好好探讨人生,重点聊一聊心理学,再慢慢深入到生理层面,谁知聊着聊着就上套了,几杯酒,几首歌,便欠下了如此债务。
我越听越感觉不着调,就说,老张你是不是被耍了?张强苦着脸笑,“应该是,那两个外国妞应该是酒托,握草,这一顿酒喝了我八千块,老弟,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我也很郁闷,有这样的朋友,真是我人生中的一大不幸。没办法, 我只好深夜披上衣服出去,刘媚问我这么晚了还要去哪儿,我说给张强擦屁股,这老小子又在外面惹事了。刘媚说,“骗人,你该不会是随便找个借口搪塞我,跟张强一块瞎混吧?”
我好说歹说,刘媚才肯放走我,我下楼先找了一家自动柜台取钱,又骑上摩托上去了那家会所,夜总会这边果然热闹,天已经这么晚,大街上却熙熙攘攘的,多了无数勤劳的人。
在电话的指引下,我很快就来到了张强说的那家夜总会,走进大厅,有个胖胖的保安找到我,问我是不是姓叶,还说张老板在楼上等你。
我很奇怪他为什么认得我,胖保安坏笑说,“我在这里上班两年了,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像叶先生这样的,一看就不是来找乐子的,夜总会这么多美女经过,你连看都不看。”
好吧,我承认自己稍微的有些LOW了,下次出门一定好好打扮一下,省得再被人瞧不见。
在胖保安的带领下,我很快就在四楼的一个包间找到了张强,当时他正穿着喇叭裤,边听歌便拨花生米。
可能是知道我要来,这老小子一点都不着急,反而翘着二郎腿听音乐,包厢背景很嘈杂,大屏幕上放着歌,他舒服地坐在宽大的沙发上,跟旁边一个带耳麦的西服男子瞎侃聊天。
两人身边站着几个神情冷峻的黑西装男,神情戒备,看来是夜总会打手之类的角色,这么大阵仗,有点拍香港电影的意思。
看见我,张强很高兴地招呼我坐下,“老弟,你可算来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夜总会的安保主管关伟,光哥,关哥,这是我兄弟,叫叶寻!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高人,他可是一名正经法师,你看他穿得有多low就知道了。!”
西服男子没站起来,斜着眼睛看了下我,说你就是叶寻,什么巫蛊传人,真相电视上演的那样,能杀人于千里之外吗?
他一脸不信,那架势好像要跟我较量一样。
这男人身板匀称,体格很发达,下巴蓄满了浓密的胡须,一双眼睛会很有神,凶巴巴的,眯紧了好像刀锋,凭感觉,这应该是个见过血的狠角色,但我并不紧张,讪笑说,“别听这家伙乱讲,我就是个普通人,身世清白的很。”
见我否认,张强一脸惊诧,而关哥则哈哈一笑,笑完之后,他站起来,把脸一绷,说钱带来了么?我说不急,先好好算一算,凭什么一瓶洋酒,外加几打啤酒,要收这么贵,你们这店里卖的都是什么酒?
关哥把脸一般,又嘿嘿笑起来说,“好,我跟你算一算!”接着他拿出账单让我过目,洋酒五千一瓶,几打啤酒花了三千,最贵的是“陪聊”费用,关哥一本正经的书,这几个大洋马是老板花了血本从乌克兰请来的,陪聊两个小时,算上夜总会包厢的包场费用,收你一万很便宜。
我想笑,什么大洋马这么贵,陪聊两句就收一万,张强摆明是被坑了,我摇头说你们收费不合理,太贵了!关哥笑嘻嘻地问我是不是不想给?说话的同时,他身边好几个保镖已经不怀好意地笑着走来了。
我也笑,说关哥,酒钱我肯定会付,但不该给的我却不想给,因为我兜里的确没带这么多钱,要不这样吧,我打电话找个朋友,让他替我送钱?
关哥的脸一下就垮了,说像你们这样的,一个推一个,都快把皮球踢到外太空了,你也打电话找朋友,你朋友会不会再找朋友的朋友?我笑着说不会,我这朋友在刑警大队上班,他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肯定不支持我赖账的。
关哥听明白了,虎着脸问我什么意思,敢威胁他?
张强赶紧打圆场,陪着笑脸说,“老弟,关哥,你们先别吵,大家心平气和聊一聊,刚才我说得都是真的,我一进这家夜总会就感觉阴气环绕,肯定正在闹邪,小叶不是骗人,他是正经法师,关哥,要不我跟小叶免费帮你看一看,酒钱就免了,你说好不好?”
关哥说,“不好,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骗子?”
张强正色道,“我不会拿自己的职业开玩笑,说了你们夜总会正在闹邪,就一定是,关哥,你是夜总会保安主管,闹没闹邪你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