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想让张凌留下一张身份证的,毕竟强效正牌的市场价格不便宜,万一她通过测试之后不还给我就亏大了,不过见她走得这么急,最终想想还是算了。
当天下午我就一直守在多佛牌店里,不久后刘媚也到了佛牌店,问我今天怎么有心思一直守着店铺,我就把事情告诉了她,刘媚觉得好玩,饶有兴致地说,“这年头连佛牌都能出租了,你还真是会做生意。”
我也听不出刘媚究竟是在夸我还是埋汰我,只能苦笑表示回应。从上午一直守到下午快打烊,我都没有看见过来归还佛牌的张凌,心里其实挺担心的,怕张凌真的拿了佛牌就不归还,刘媚看出我的担心,十分揶揄地笑笑,“看你,怎么变得跟老张一样,这么抠门了?”
我苦笑着说,“这块佛牌价格可不便宜,虽然比不上真正的阴牌,但也算正牌中的极品了,万一被我弄丢了,张强还不得掐死我?再等等吧!”
差不多等待了半小时,我的手机才终于响了起来,我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张凌打来的,赶紧按下了接听键,刚把手机凑到耳边,那头立刻传来张凌兴奋的声音,“谢谢你叶老板,我通过了,这次一共十一个实习生参加测试,只有五个人通过,我的成绩刚好排在第五位!”
“哈哈,那恭喜了!”我果然猜的没错,张凌其实是个蛮机灵的女孩,就是心思没用对地方,只要肯专心学,通过一次公司考核问题还是不大的,其实佛牌所占的比例很小,主要还是靠她自己的学习能力。
我先对她表示了祝贺,随后便问她准备什么时候把佛牌归还给我,张凌迟疑了一下,说现在时间比较晚了,她准备和同事们聚餐,庆祝自己能够留在公司,所以归还佛牌的事可能需要缓一缓。
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赶紧说,“咱们不是都商量好了吗?用过佛牌之后今天下午你就把佛牌给我送回来,我一直在佛牌店等你。”
张凌又推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说是下午去了医院,一直没时间联系我,还让我放心,她早晚会把佛牌亲自还到我手上的。
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急忙说,“不行,我只答应把佛牌租给你一天,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你最好马上把佛牌还给我!如果你实在不方便带着佛牌过来,可以把地址告诉我,我亲自过去取!”
张强说过这块佛牌是用来展示用的,属于非卖品,我是出于好心才把它租给张凌,可不希望这么轻易就落在别人手上。
张凌很不情愿地告诉了我一个地址,我挂完电话立刻出发,刘媚追上来说道,“你怎么走的这么急,不就是一块佛牌吗,明天归还也没什么。”
我摇头说,“我听张凌的口气似乎并不打算把佛牌还给我,公司测试一般是在上午进行,就算时间耽误得久一点也不可能拖到现在,张凌早就通过了公司测试,但她一直没有主动联系我,而是等到这么晚了才给我打电话,还找了这种理由搪塞,我觉得这女孩心里有鬼。”
刘媚不置可否地笑笑说,“你呀,就是心眼太多了,张凌只是个普通的女大学生,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我不知该怎么反驳刘媚,世事难料,人心隔着肚皮谁也看不出来,万一张凌真的因为发现佛牌效果好,而起了贪念想把它据为己有怎么办?我做生意又不是搞慈善,该要的东西自然得要。更重要的是我不能助长这种的歪风。
随后我打车来到了跟张凌约定还归还佛牌的地方,张凌一直没出现,没办法我只好走进她跟同事庆祝的酒吧去找人,去了酒吧前台一问,很快我就找到了张凌开的包厢,在服务员带领下推门走进了包厢,我发现张凌正神采奕奕地和同事们喝着酒,哪像她说的那样下午刚去过医院?
可能是我的出现太突兀,张凌看见我之后立刻放下酒杯,显得很不高兴的样子,整个包厢里都是女孩,我一个大老爷们堵在这儿找她要东西确实很尴尬,没等我开口,张凌主动站起来说,“都说了会给你的,催什么催?”
她的语气很不耐烦,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好像我就是来讨债似的,我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你把东西给我就成,我马上走,不打扰你们聚会了。
包厢里坐着几个张凌的同事,都小声问这是谁呀?张凌不耐烦地给她们做介绍,说这位是租给我佛牌的老板,怕我不还佛牌,所以堵着门过来要了。
她这话恨不客气,搞得我也心烦了,我原本就是出于好心才把佛牌租给张凌的,一开始觉得这女孩挺可爱,所以诚心想帮她一把,没想到张凌拿到佛牌之后居然会是这种态度,早知道我连租也懒得租给她了。
最终张凌还是陪我走出了酒吧包厢,将挂在胸前的佛牌摘下来递还给我,我仔细检查了一下佛牌,发现没有受损,便把佛牌收起来,向她提出告辞。
刚走出酒吧不远,我发现张凌居然追了出来,好像很不舍得似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手上的佛牌看,我不耐烦地问她到底打算干什么?
张凌指了指佛牌说,“这块佛牌的确挺有效的,干脆你把它卖给我得了。”
我其实有点犯难,看得出张凌的确很喜欢这块佛牌,不过强效正牌的价值同样不菲,动辄就要好几万,看张凌穿着普通也不像是很有钱的样子,而且这块佛牌是非卖品,想要张强答应出手,价格肯定不会便宜,只好说道,
“不好意思啊,这块佛牌属于藏品了,如果你真的想请佛牌的话,明天可以来我店里逛一逛,我会亲自挑一块好看的给你,这块不能出手,希望你能够理解。”
张凌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好像我欠了她什么似的,表情冷冷地瞪我一眼,说了句谁稀罕,然后掉头便走。
我感觉这女孩变脸真是比翻书还快,言行举止都怪怪的,搞不懂她到底几个意思,也懒得跟她计较什么,拿到佛牌便直接返回店铺,将佛牌重新锁进柜子里,然后转身离开了店铺。
我以为这件事到这儿就算结束了,回家搂着刘媚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谁知第二天一早还未起床,张强一个电话就打开了,我接了电话,问张强怎么了?
张强恶狠狠地说,“店里丢东西了,你赶紧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