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草!”听到这话,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爆了句粗口,抓着手机喝问道,“然后呢,你干嘛把这么危险的佛牌送给张强,这不是害人吗?”
“老弟,你听我慢慢把话说下去!”
桑通先是苦笑了一阵,随后又说道,“黑天佛牌的主料是好几个横死之人的骨灰,所以效果格外霸道,又相继制造了好几起惨案,最后事态闹得越来越严重,终于惊动了曼谷地区的一位法力高僧。”
这位龙婆僧整整花费三个月的时间,才将那枚黑天佛牌中供奉的阴灵给超度掉了,之后便将黑天佛牌镇压在佛塔下,利用太过寺庙的香火灵气供奉了好几年,才彻底镇压住了其中的凶性,之后龙婆僧用了大量的经灰对佛牌进行改良,将它制作成了一块强效正牌,刚巧这件事被桑通知道了,出于猎奇心理于是便花钱把它买了下来。
龙婆僧本来没打算将改良之后的黑天佛牌出手,不过桑通这个人信佛,是寺庙的大香主,龙婆僧不想得罪他,只好将它制作成三眼佛,然后交给了桑通。
桑通拿到佛牌之后并未将它出手,而是把它当成收藏品放在自己店铺里,不久后他便认识了张强,两人一见如故,建立起了十分深厚的友谊,后来张强回国做起了中间人,桑通便借花献佛,将自己收藏的三眼佛牌送给了张强。
因为这块佛牌的前身已经受到了龙婆僧的镇压,所以不再具备那么强的凶性了,桑通只是出于收藏的目的才会把它弄回家,当初他将三眼佛牌送给张强的时候,也曾经把三眼佛牌的来历告诉过张强。
但张强压根没当一回事,只当成佛牌的正牌处理了,这一放就是十几年,龙婆僧施加在上面的经咒念力已经变得很淡了,又被我转租给了张凌,张凌肯定是戴着佛牌去了不干净的地方,才会导致佛牌受邪气影响,完全变了质。
听完桑通的讲述,我十分不解地问道,“可邪牌中的阴灵不是被超度了吗,怎么还会出现这么强的反噬效果?”
桑通苦笑道,“老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几只邪灵的确是被超度了,可佛牌本身就是强效的阴物啊,那家人的怨念太深了,加上佛牌里面有很多骨灰粉充当填充物,一旦有别的怨灵接触到佛牌,很有可能受到阴物这股怨念的吸引……”
我总算听懂了,怪不得张凌会遭遇不测,看来她拿到佛牌之后肯定去过不干净的地方,佛牌上的怨气引起了阴灵的觊觎,立刻附着在上面,这才让三眼佛牌便成为一块彻彻底底的阴牌!
“该死!”我立刻撂了电话,用力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拍了一下。
早知道,昨天从张凌手里拿回佛牌的时候就应该仔细检查一下的,是我自己太大意,才最终导致了这一场悲剧的发生。
陈虎撇了我一眼说,“我都听到了,还真是你转租给张凌的佛牌出了问题,不过你也是无心之失,现在问题闹大了,应该怎么办?”
我咬牙恶狠狠地说道,“开车,不能等了,佛牌本身就是阴物,特别容易引起阴灵的觊觎,看来附在佛牌上的怨灵也不是省油的灯,阴上加阴,才让张凌的报应来得这么快!”
陈虎立刻踩动油门,将警车驶离地下车库,此时天色已经变黑了,我坐在副驾驶室上忧心如焚,陈虎见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只好叹了口气说,“小叶,别太自责了,天灾人祸谁也无法避免,我知道你不是有意害人的。”
我苦笑说,“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思自责,只想尽快把佛牌找到,避免再酿成另一场事故。”
陈虎下意识抓紧了方向盘,将车速提升了不少,又紧张地问道,“不会吧,佛牌被放在证物室,平时不会有人跟它接触,应该没这么容易制造下一起惨案才对。”
我麻木地摇头说,“你太不了解阴牌的作用了,尤其是这种强效的阴牌,就算你不碰它,它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迷惑你,我现在有绝对的理由相信,附在阴牌上的是一只怨气很重的大灵,这家伙可不会这么安分!”
我的话让陈虎感受到了紧张,他握紧方向盘的手更用力了,急忙将车速提升起来,说巧不巧,就在我们赶往鉴定中心的路上,发生了两起大挂车追尾事件,追尾的大挂车造成了马路的拥堵,车速渐渐放缓了下来。
我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使劲捶打着汽车前台,骂了声娘说道,“该死,怎么会堵车!”
陈虎让我抽根烟冷静一下,无奈地吐着烟圈说道,“市中心堵车的情况每天都有发生,你还是克制一点吧,这种事急也急不来的。”
我十分烦闷地把烟塞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烟蒂,“那现在怎么办?这里距离鉴定中心还要多久的路程?”
陈虎叹气道,“大概四五公里吧,就算下车至少也要跑二十来分钟,趁堵车的机会我想跟你讨论一下案情,你说张凌最有可能去什么地方,才会招惹到一头这么凶的阴灵呢?”
我心情简直烦透了,胡乱地叼着烟说道,“这个问题我无法做出判断,阴灵是无所不在的,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意外发生,没准张凌家门口就守着一只!”
陈虎苦笑道,“如果能知道张凌是在哪里发现的阴灵就好了,至少我们能够调查出阴灵的真实身份……”
我沉默着没有开口,陈虎见我心不在焉,只能放弃了交谈的打算,然后把脑袋探出窗外观察情况,随口抱怨了一句,“真该死,为什么最近总是出现交通意外,好像又有人出车祸死了……”
我忽然楞了一下,陈虎的话犹如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我立刻拍腿大喊了一声,“对了,那辆车!”
“什么那辆车?”陈虎快速把脑袋缩回来,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我则一脸兴奋地说道,“张凌是在架势汽车的时候突然发狂的,监控录像显示她在坐上驾驶室之前很正常,为什么一坐进驾驶室就出事了呢,我感觉问题很有可能出在她架势的那辆车上。”
陈虎下意识反驳道,“不一定吧,毕竟张凌当时也喝酒了,让一个醉酒的人开车,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我仍旧坚持自己的判断,急忙解下安全带说,“算了,前面堵车还不知道要多久,我们干脆下车跑着去,你顺便找人调查一下那辆车的来历,我要掌握那辆车的全部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