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文郡,文山城外,大夏军营中,秦羽看着手中的情报,心中不由得长长的舒了口气。
不枉他昨日在南门发动了佯攻,对方肯定只是以为他想声东击西,还失败了,但是绝对不会想到,他真正的目的是给城中的细作创造机会。
现在自己果然收到了消息,城中的情况,他这边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首先就是他派进去的细作,虽然大部分和百姓一起被南蛮军看管起来,但是现在已经有十多人已经趁机从百姓之中逃离出来,目前正在城中隐藏。
其次就是城中的守军数量,根据细作的打探,应该是不会低于一万人的,也就是说在人数上,他们并不占优势,他们哪怕加上周处的一万人,也才堪堪达到倍而击之的条件。
秦羽揉了揉太阳穴,继续翻阅手中的情报。虽然人数上不占绝对优势,但这些细作传回来的消息却让他看到了胜机。
\"将军,各营将士都已经按计划部署完毕。\"余副将低声禀报道,\"周处将军那边也传回消息,他们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发动总攻。\"
秦羽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地图上:\"敌军虽有一万人,但分散在四个城门和城内各处据点。只要我们动作够快......\"
他站起身,走到帐外眺望文山城的方向:\"细作们干得不错,摸清了守军分布,到时候只要他们能成功的制造混乱,那么我们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转头看向周围的众人,他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传令下去,今日全军休息,子时三刻,等到城中火起,就强攻北门。记住,让周处务必等到城内第二波混乱再行动。\"
“是!”众人闻言,齐齐抱拳回道。
他们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先由城中的细作行动,在城中放火,然后他们见到信号就强攻北门,将城内的敌军全部吸引到北门之后,再由城中的细作前往南门,只要将南门打开,那么埋伏在南门外的周处就能从南门冲进去,从而一举锁定战局。
夜色渐深,文山城中的守军正在打盹,虽然昨晚大夏佯攻了一场,但是并没有真正展开战斗,所以他们的心情也没有那么紧张。
城中的细作们趁着夜色,悄悄潜伏到预定地点,他们每个人都带着特制的火折子,只等时机一到,便要在粮仓、柴房等多处同时放火。
文山城内一片寂静,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在青石板路上回响,守军将领此刻正在城北的指挥所中休息,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
魏婴作为年轻人,他丝毫没有睡意,正在北门的城墙上巡视着,昨日他和叔父商量过,认为大夏就是故意的,他们的目标还是北门,南门那边只是虚幻一枪罢了,所以叔父才让他过来,协助镇守北门。
而大夏军营这边,秦羽站在高处,静静注视着文山城的方向。他身边站着数名传令兵,随时准备传达军令。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待着那关键一刻的到来。
\"将军,子时三刻到了。\"余副将轻声提醒。
秦羽深吸一口气,正要下令,忽然看见城中一处火光冲天而起。紧接着,第二处、第三处火头接连燃起。城内顿时响起嘈杂的人声和急促的锣声。
\"就是现在!\"秦羽眼中精光一闪,\"全军出击,强攻北门!通知周处,按计划行事!\"
刹那间,原本寂静的军营沸腾起来,两万将士如潮水般涌向文山城,喊杀声震彻夜空。
彭墨亲自带着人冲在最前面,哪怕是身为文人的田子华,也在军中,随着大军朝着文山城杀过去。
“敌袭~~~”
魏婴深呼吸一口气,在发现城中起火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自然也第一时间发现了从北门外进攻的大夏人。
“速去通知将军,大夏从北门打过来了!”魏婴扯住一名士卒,对着他吩咐道:“速去!”
那名士卒刚跑出两步,一支流矢突然从黑暗中射来,正中他的后心。
魏婴瞳孔一缩,立即意识到情况比想象的更糟。他迅速爬上城墙,借着火光望去,只见北门外黑压压一片,大夏军如潮水般涌来。
\"弓箭手准备!滚木礌石就位!\"魏婴大声指挥着,同时再次派人去通知叔父魏毅,但他的心中却升起一丝不安——这场火起得太巧,而大夏军的进攻也来得太过迅猛。
此时,城内火势愈发猛烈,百姓的哭喊声与士兵的呼喝声交织在一起,城主府中的魏毅看着远处燃烧的粮仓,心中暗叫不好:\"糟糕了......\"
这个时候,城外的喊杀声响起,让他知道,北门那边已经受到了大夏的进攻,于是顾不得其他,身穿铠甲的魏毅,一边安排人去城中救火,一边带着亲卫赶往北门,城中的动乱都是小事,只要守住北门,不让他们攻破城门,城内的这些小老鼠他事后再处理也来得及。
“将军……大夏猛攻北门,北门城门令请求支援!”刚从城主府走出来,传令兵就朝着他快速跑来,说道。
魏毅闻言,直接开口下令道:“东门、西门各自抽调三分之一的士卒去北门,另外……”
说到这里,他又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抽调南门一半的士卒,分别去城中的起火点救火,同时加强城中百姓安置点的看守!”
他知道城中必然有大夏的细作,而且很可能就藏身在那些百姓之中。
与此同时十余道黑影在街巷中穿梭,直奔各处要冲而去,那是潜伏多日的细作终于出手了,他们趁着城中混乱的时候,正快速朝着南门而去。
\"不能慌,稳住阵脚!\"北城门,魏婴一边指挥守城,一边看向城中的起火点,心中不由得有些急切起来。
文山城外,周处带着人就在南门外,此时的他已经感受到了文山城的混乱,但还是强忍着激动,等待着城内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