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没有!”
“那你有没有欠人钱或者拿了高利贷?”
“没有!”
“像这种店铺被砸,店里店外被人泼上红油漆,一般来说,都是些混混逼债时的手段。”
军装警察瞟了一眼桌子对面的陈尚武,摊了摊手:“你要是不说实话,我们没有线索,也没办法帮助你的。”
陈尚武脸上带着笑:
“武馆的事情多谢你通知我。”
军装警察叹了口气:
“这伙人砸你的店铺肯定是有原因的,这次他们只是砸店铺,下次说不准会直接找你的麻烦,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考虑好了来警署通知我们。”
“阿sir,我知道的。”
陈尚武点头,站起身来,冲军装警察说道:“阿sir,我还有点事,警署这边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军装警察摆了摆手:“没事了,你走吧!”
说完又提醒了一声:“要是这伙人真来找你,你就打电话报案。”
“谢谢!”
陈尚武道了一声谢,朝一旁的吴东招呼道:
“阿东,我们走。”
从警署出来,一向沉默木讷地吴东也是止不住怒气地狠声道:
“我要知道是谁干的,非得打断他的手脚。”
陈尚武冷笑两声:
“武馆装修好几天了,早不砸晚不砸,偏偏在我们下挑战书就砸了我们武馆,明摆着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吴东脚步一顿,“你的意思是附近几家拳馆搞的鬼?”
陈尚武眯了眯眼睛:“八九不离十,现在这些拳馆和社团的关系不清不楚,学员也是给钱就教拳,用些不入流的手段很正常。”
“那我去找他们。”
“你找上门,他们就会承认啦?这事情不急。”
说着陈尚武招了招手,顺手拦下一辆计程车。
“师傅,西贡街328号。”
打开车门,两人一前一后上车。
......
西贡街328号。
红油漆泼墨般地印在武馆的门头、墙壁上,原先挂在门头上的牌匾断成了两节,随意地仍在武馆门口,玻璃推拉门碎裂满地,从外往里看去,馆内一片狼藉,被破坏的沙包袋、拳套、护具扔的到处都是。
“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非得宰了他们!”
李申猛地一脚踢在地上的沙包袋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沙包袋被他一脚提出门外,雨点般地细沙、碎布从破裂处洋洋洒洒地落下。
一群市民正围在门口,看热闹般地议论纷纷!
“尚武国术馆,这不是陈尚武的武馆吗?”
“是啊,澳门的拳赛我也看了,一个武馆出了三个冠军,几乎包揽了这次搏击赛的冠军,光是奖金就足足三百万了。”
“就是不知道是谁砸的武馆?”
“这下子有热闹看了。”
“......”
这时,一辆计程车从远处驶来,稳稳地停在武馆门口。
车门打开,陈尚武和吴东一前一后的下车。
“陈尚武来了!”
“小声点!”
一部分正议论着的市民,认出陈尚武后,顿时闭上了嘴巴。
沿着市民退散开的通道,陈尚武看了一眼门口的沙袋,和吴东走进武馆。
听到脚步声,陈伟看向进门的陈尚武:
“那些警察怎么说?”
陈尚武呵呵一笑,回应道:
“还能怎么说,就是问我有没有得罪人,有没有欠人钱之类的话。”
“一点线索都没有?”陈伟皱着眉头,不死心地问道。
“没有!”
说着,陈尚武冲他问道:“那些拳馆都切磋完了。”
“嗯,都切磋完了。只有这条街的两家拳馆还没去,等着你去。”
说到这,陈伟似乎想到了什么,迟疑道:“你不会怀疑是这两家拳馆找人做的吧,所以才让我们等你过来。”
“只是怀疑。等今天事情办完,我找笑面虎帮忙查一下。”
陈尚武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狼藉的武馆,转身朝馆外走去。
“我们走吧,就两家拳馆,早点打完,早点去吃饭。”
“武馆要不要找人收拾一下。”
“就这样,先不管!”
......
陈尚武蹬地而起,冲着连兆利纵跃过去,右腿钢鞭一样扫向连兆利的腰间,正抽砸在连兆利格挡的胳膊上。
“砰!”
连兆利脸色一变,只觉一股庞大的力道从陈尚武的脚背上传来,整个人被砸的侧飞出去,嘭的一声摔在擂台上。
“连教练!”
围在擂台四周的拳馆学员顿时惊呼出声!
连兆利双眼环顾台下,阴沉着一张脸站起身来,一个前滑步,冲着陈尚武冲了过去。
可还没等他近身,一条霸道的黑影照着他脖子砸下。
连兆利心下一惊,领教过陈尚武力量的他,连忙后脚蹬地,连连后退。
陈尚武蹬地前冲,然后左脚重重地踩在台上,猛然侧身,一记凶狠地侧踢正踹在连兆利的胸口,将他踢得歪倒在台面上。
“啊!”
连兆利痛哼出声,整个身子如同一只煮熟的龙虾,弓着腰蜷缩在台面上。
陈尚武转过身,狼睛虎目般地双眼盯着连兆利。
好一会儿,等到对方缓过来,他上前一步,将对方扶了起来。
陈尚武脸上带着笑,开口问道:
“连师傅,您的拳馆离我武馆不远,不知道我武馆被砸,您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连兆利捂着腹部,愣了一下,转而一脸怒气地说道:
“咳咳!你武馆被人砸,你怀疑是我干的!”
陈尚武仔细观察着连兆利的表情,对他的质问也不在意,笑着说道:
“没有的事!只是连师傅的拳击馆在西贡街也开了五六个年头了,真算起来,也称得上是地头蛇了,我就是想问一下,您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连兆利脸色生硬,语气干巴巴地说道:
“没有!我又不是警察,你武馆被人砸了,你应该去找阿sir,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私家侦探!”
“行!既然连师傅不知道,那就算了,我再找其他人打听一下。”
陈尚武说着,抱了抱拳,客套了一句:“连师傅,今天的事多有得罪,改日我请您喝酒。”
连兆利没有接话,捂着腹部,弓腰靠在擂台边缘的围绳上。
陈尚武翻身下了擂台,招呼了陈伟四人一声,转身离开拳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