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如果二皇子信得过我的话,那么这件事情我帮你搞定。你的腿我来想办法治好。”
“你说我的腿能治好?我能重新站起来?”
许仁杰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当然了,你的腿又没断掉,就算是断掉,本姑娘也一样有办法让你站起来。谢谢你的香袋。现在我要走了,有空再来找你。”
妖月夜信誓旦旦的说完,站起身来便走。
许仁杰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感觉跟做梦一样。
这个被称为京城第一废物的丫头,居然说能够治好他的腿?
这是真的假的?
不管是真的假的,她既然能够这么说,就代表自己的腿还有一线生机。
他摇动轮椅向着她的方向而去。
他从来不会参加这样的宫宴的,但是这一次,他想要参加,想要更靠近她看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妖月夜回到爷爷身边,发现宴会已经开始了。
她刚坐下,就瞧见许仁杰也摇着轮椅进了来。
许仁杰被安置在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正好奇的看着自己。
她也调皮的对着他眨了几下眼睛。
“今日邀请各位爱卿前来主要是为了给忠勇侯庆功的。忠勇侯不愧是我们苍国的第一大功臣,这一次能够成功的抵御住燕国的入侵,听说还夺得了燕国的十座城池,真可谓可喜可贺啊!”
王上举杯对着忠勇侯说。
他的话一出,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听说了忠勇侯抵御燕国大获而胜的消息,可是没听说过你十座城池的消息。
“恭喜,恭喜,恭喜王上喜获十座城池,壮大我苍国疆土。”
这时候,图国公站起来举杯说道。
图国公就是图安的父亲,图国公向来与忠勇侯不和,立刻是意会了王上话中的意思。
王上十分受用,哈哈大笑起来。
“这还多亏了忠勇侯的功劳啊!可是奇怪了,孤怎么没听忠勇侯回来禀明这件事情了?”
王上忽然阴险的看向一脸沉静的忠勇侯。
忠勇侯此时心里非常的明白,王上和图国公这是在演戏给自己看了,就是想要逼着自己交出那十座城池来。
他现在是左右为难,毕竟是在朝为官。这十座城池王上不知道也就罢了,这知道了,自己该用什么样子的说辞来让大家不会非议了。
妖月夜一眼便看出爷爷的顾虑来,便是站起身来。
“王上,我记得我爷爷在白鹤城被围困的时候,可是有书信告知王上要求派兵救援的。可是等到最后一刻,这救援部队和粮草都没有到来啊!白鹤城的危机,大家都是知道的,当时粮草匮乏,城内瘟疫横行,如果不是我爷爷的话,现在的白鹤城早就被燕国攻陷。白鹤城是边关第一要塞,如果它失守的话,那么各位还能够坐在这里歌舞升平,喝酒庆功吗?”
一席话说的王上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说不出话来。
许世杰看着气势昂然凌厉的妖月夜,她居然如此大胆敢当着这么多的群臣面,质问自己的父王,真的是胆大妄为。
问题是,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犀利,这么大胆了。
“好大的胆子。妖月夜,你一个女眷并非朝中之人,有什么资格质问王上。”
许世杰气得拍案而起。
王上一听愣住了,他匪夷所思的看向那蒙面的少女。
他压根就没想到这个蒙面少女会是传说中的那个忠勇侯府的废物。
忠勇侯中气十足的说道:“我孙女说的没错,这席话正是我想要问王上的。她只是帮我说出来而已。王上,你不应该给我和军中将士们一个解释吗?”
大殿之上的气氛立刻是变得异常尴尬起来,本来是庆功宴的,却是变成另一番场景。
大臣们都暗自唏嘘,这忠勇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质问王上,真的是功高盖主了。
王上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的意图本来是借这个庆功宴来一番先礼后兵的,想着当着这么多臣子的面,忠勇侯骑虎难下,也会将那十座城池交出来的,却是没想到这忠勇侯居然敢质问自己,连着他到底那个废物孙女都如此的大胆。
但是王上他是谁,能够经过腥风血雨爬到这个位置的,都不是普通人。
他大笑起来,威严看向妖月夜:“原来是夜儿啊,许久没见,都长得这么大了。不过你的态度可是大不敬,这是孤的宫廷,还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来质问孤。”
妖月夜才懒得理他,只是冲着他笑了笑:“王上说的极对,可是这件事情是事关我忠勇侯府的大事,王上迟迟不派出救援,那不就是至你的臣民与臣子不顾吗?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怎好意思问那十座城池的事情。”
“你.......”
王上差点没被她气得吐血,连连咳嗽起来。
“父王,你没事吧。”
许世杰担忧的看向父王。
众臣子更是觉得如坐针毡,仿佛一场大变就要一触即发。
王上缓过劲来,看向忠勇侯。
“侯爷,这件事情孤正要跟你解释,只是没想到你孙女这么着急,居然敢质问孤?这就是侯府的家教,未免太不严谨了吧。”
忠勇侯笑了笑,拱手道:“我孙女向来如此,我也没法,不过她说的是大实话,王上何不给个解释。”
王上见他们轻松的便将话题转移,便也只好咽下一口气。
“这件事情孤当然要向侯爷解释。这件事情并不是侯爷想的那样的。孤得到消息便排除了兵马和粮草。武建成,你还不赶快滚出来解释。”
王上越说越觉得气恼,便是怒吼起来。
武建成屁滚尿流的爬了出来,他怎么都没想到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要知道,王上已经是放过自己了,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忠勇侯并没有放过自己。
“这个王上,当时我的确是带兵和粮草前去白鹤城救援,可是路途之中我中了魔魇,居然背道而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但是听说南方一带有巫术师横行,我大概是中了燕国的巫术师的魔魇,才会倍道而行的。父亲,这件事情怨我,是我没有及时赶到白鹤城救援,不管王上的事啊!”
武建成趴在地上对着忠勇侯的方向哭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