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大夏刚刚建国,没有过多的精力去追击四大部落。
当时大夏的开国皇帝,夏太祖立誓要在十年之内统一大夏,收服四大部落。
可是,创建一个国家何其容易?
从各项制度的建设,财政国库的丰满,再到安定民心,造钱币,整政局,创建任命各级省政官员等等,这一去便一直过了十五年。
等到一切都整顿完毕,再想追击四大部落,却已经又是一番风景。
十五年,四大部落也并未闲着。
收兵买马,建国防,兴产业,日益强大,与十五年前的小小部落,早已不能同日而语。
大夏出兵打了三个月,损失惨重,却连玄鲜一个都没打下来。
夏太祖为建国早已心力交瘁,在加上这个惨重的打击,在夏元十五年末,驾崩。
接下来即位的皇帝,英勇与夏太祖相去甚远,失败的例子在前,便没有人再去想着讨伐四大部落。
而四大部落这么多年,稳定发展,但是,局域限制,是他们终究成不了大器。
玄鲜盘踞于北方阴寒之地,常年住在雪山丛林之中,多以打猎伐木为生,条件困苦。
然希位于阴山以北,与玄鲜相邻,多是平原,气温不那么苦寒,以游牧为生,但是盛产千里名驹,生活比之玄鲜好很多。
这也是,两个部落屡次为争地域而发生战争的原因。
碧落盘踞在燕山地域,有平原,有高山流水,农耕发达,畜牧业也不错。
朦烟,位于燕山以南,南方临海,主要靠打渔盐业为生。
燕山与阴山相连,属交叉型山脉。
玄鲜和然希偏于北方,碧落和朦烟临近南方。
但是,都在中原以外,与大夏相邻。
最丰饶的土地,最润泽的草原,最富饶的海岛,最盛产的森林,皆在大夏的国境之内。
四大部落无论怎么努力的发展,仍旧是落后的。
九十七年前,四大部落甘愿成为大夏的属国,每年进贡,以求和平长存
但是,近几年边关总有事端。
玄鲜人受不了大夏的歧视和压迫,经常发生突袭。
此时,玄鲜和然希开战,大夏不得不严加防范。
所以,夏千宁出发之后,又陆续掉了二十万大军过去。
碧落和朦烟见到几十万大军在边境出现,顿时慌了手脚,派了使臣前来大夏以示忠心。
其余三国,烈焰国,东辰国,雪月国也都纷纷派了使臣赶来凑热闹。
皇上为其举行了盛大的欢迎晚宴,大夏的朝中显贵,各个皇子,嫔妃都出席了。
沈珍珠这次临危受命,不但要负责宴会的茶点供应,还要负责宴会舞蹈的筛选。
这几天,可是把她忙坏了。
宫中的舞姬编排完的舞蹈,她都要一一审核,不满意的再做修改,之后,总算是摆排好了一整台晚会。
这次,按照沈珍珠的要求,将舞台搭建在大殿外,所有宾客落在舞台之下。
一改以往,在大殿中央舞姬该跳跳,宾客该喝喝的形势。
而且整台晚会,她完全按照春节晚会的形势编排。
开场来个惊天舞,一群男男女女敲响腰鼓,尽情欢跳。
最中间的巨大红鼓上,一名舞技出众的舞姬,在上面跳出惊天舞蹈,轻盈如仙女下凡,足尖轻点,仿佛鼓面便是整个世界一般。
舞蹈停止之时,两旁的宫女啪啪的鼓起热烈的掌声。
随后,宾客们也不自觉的拍起手掌。
开场,气氛便被挑的火热。
宾客们都很高兴,皇上自然也就高兴了。
接下来,歌曲,小品应接不暇。
席上酒菜几乎微动,人们眼珠不错的只顾着盯着舞台上的节目。
最后,一曲难忘今宵,唱响在大夏皇宫中的舞台上。
随后,是热烈的掌声久久不散。
接下来,乐声变得轻柔,宾客才回过神,开始享用美食。
各位使臣纷纷赞不绝口,皇上乐的嘴都合不拢,心情大好。
皇后坐在皇上身边,频频望过去,可是皇上却无意在她身上停留。
蓝贵人位分最低,坐在最后。
皇上却频频看向她,她脸上的笑容从未停过。
皇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颜贵人仍旧冷冷清清,眼神淡泊一切。
夏千寒和夏千夜相邻而坐,时不时的说几句。
夏千亿坐在首位,皇上却自宴会开始,便没瞧他一眼。
郭碧兰,依旧没事人似的,该喝喝,该吃吃,该笑笑,完全眼中没有夏千亿。
夏千帆坐在夏千亿下首,倒也是随意的很。
表演总算是到结束,她也松了口气。
亲自给皇上上了一杯茶,轻轻说道,“皇上,这里面奴婢用了山楂汁,能醒酒的,您喝点。”
皇上微笑的看着她,“好。”末了他又说道,“今天,你做的很好,朕重重有赏。”
沈珍珠急忙回道,“这都是奴婢的本分,奴婢不敢要赏赐。”
皇上说道,“赏罚自然是要分明的。”
沈珍珠福身道谢,走了下去。
终于,可是下去歇歇了,她擦了把额头的汗,出了珲光殿。
晚上的风,凉爽清新。
她漫步在清风之中,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出了很远。
四周一片寂静,远处的林子里,传来小鸟欢快的叫声。
突然,前面有个两个身影漫步而来。
沈珍珠赶紧躲了起来,两个人却偏偏往她的方向而来。
“四殿下最近有信送回来了吗?”一道慈祥的声音传来。
刚想悄悄走远的沈珍珠当即收了步子,她的心随着四殿下三个字噗通了一声。
接下来传来一声温柔的回答,“有。”
“平安无事吧?”那妇人又继续说道。
女子点头,“嗯,让母亲跟着担心了。”
沈珍珠透过月光看过去,那女子正是四皇妃,慕珺婳,她依旧是白纱罩面。
她的身旁是一个年纪在四旬左右的妇人,她叫她母亲,那便是慕夫人了。
慕夫人长得和蔼和亲,那笑容慈祥极了。
沈珍珠的心,突然被温暖了。’
眼眶,竟然有些湿润。
不知道,是此时想到了她自己的妈妈,还是因为什么。
总之,她觉得慕夫人触动了个她心里的某一处。
很温暖,又很难过。
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索性坐在地上,继续听着。
慕夫人与慕珺婳坐在了石凳上,慕夫人又说道,“婳儿,你还在怪你爹爹吗?”
慕珺婳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母亲,其实我是在怪我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