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宁禁不住笑了笑,“好。”
爬起来就是死,于是拱起了半截的人,吧唧,又倒了下去。
李德才又冲着一旁看热闹的说道,“谁去衙门给我爹报信,我就给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让这个小镇上的人们有些沸腾。
沈珍珠一伸手,“钱袋给我。”
夏千宁看眼身后的侍卫,侍卫连忙送上钱袋。
下面有人终于忍不住想要溜走了,沈珍珠一把扯开钱袋,往空中一扬。
“留下来看热闹的重重有赏,敢去报信的,统统打折腿。”
顿时,半空中下起了一场金钱雨。
啧啧,果然是殿下,人家钱袋里装的可都是金豆子。
沈珍珠禁不住边看着金豆雨,边感叹。
李德才傻了眼,手下全部躺在地上装死,百姓都疯抢起了金子。
他嗖的一下抽出腰间的佩剑,“我爹可是朝廷命官,你敢动我一下,就死定了。”
沈珍珠轻轻一笑,“是吗?我哥哥他爹也是混朝廷的,请问,你爹是几品?”
见沈珍珠走过来,李德才吓得连连后退,“九九品!”
“哦,原来是九品芝麻官。”
沈珍珠手一伸,地上的一把剑应声而起,落到她的手里。
沈珍珠拿着宝剑咚咚咚的敲在了李德才的脑袋上,“原来是个九品芝麻官,连朝廷都没进去过,你嘚瑟个啥?你爹这么纵容你,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索性,咱们就去衙门。我将他抓了一起送到县衙门去得了。”
李德才已经被沈珍珠徒手取剑给震住了,他不敢还手,被沈珍珠拍懵了坐在了地上。
但是,他还很有骨气的说道,“县老爷跟我爹是至交。”
“呵呵,好一个官官相护啊。”沈珍珠忍不住笑道。
然后,她回身看眼不远处一脸看戏模样的夏千宁,“哥哥,你看看,不出来不知道啊,啊。这些山高皇帝远的芝麻官都要造反了。”
夏千宁轻轻的笑道,“嗯,是个问题。”
他从没看到过这样的沈珍珠,更确切的说,从前的慕珺歌从未这样过。
这几天,沈珍珠一直都没有笑脸。
直到今天,他才终于看到她的笑容。
她玩的不亦乐乎,他就在一旁陪着,天大的事也不如此刻陪在她身边看着她笑重要。
侍卫已经将那一男一女自木架上解了下来,沈珍珠欣慰的朝那个已经瘫软成一团的女人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李德才突然用剑狠狠刺向沈珍珠。
“小心。”夏千宁视线一紧,惊呼出口。
沈珍珠也注意到了,一个闪身躲过他的剑,同时她脚下用力,狠狠的提了出去。
男人抱住双腿间一阵狼嚎似的大叫,沈珍珠剑已出鞘,横在他的脖颈前。
李德才脸色惨白,咬牙忍着痛,不敢乱动。
沈珍珠眉头一厉,“以后估计你就不用再为生孩子的事烦心了,娶了十七个小妾,你还没醒悟吗?今天我索性免费给你科普下,生男生女,关键在与男人。是你自己不争气,生不出儿子,却将这罪名落到了女人身上吗?真是愚昧又欠打。”
“求求你放了我吧!”
李德才终于求饶了。
沈珍珠却摇摇头,“不行,这我说的不算,杀人偿命,这是法则。更何况你杀的是你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以,天理难容。”
夏千宁的侍卫已经上前,将李德才捆绑了。
正在此时,不远处呼啸着来了一群人。
远远看去,衣着整齐。
“爹,快来救孩儿!”李德才大声的哭喊着。
沈珍珠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沈珍珠看向夏千宁,“哥哥,我累了。”‘
夏千宁才起身,来到她的跟前,“去歇着吧。”
侍卫已经将马车赶来了,沈珍珠走过去,坐在了马车上看着。
那九品芝麻官赶到了现场,先是惊讶的看着满地的手下。
然后,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更加惊讶。
命人将儿子扶起来,“儿子,你怎么样?”芝麻官关切的问道。
李德才大哭起来,“爹,我的子孙根怕是被人踢废了,你要给孩儿报仇啊!”
芝麻官一听,当即气的直跳脚,“啥,我还没报上孙子呢!是谁干的,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李德才往马车上悠闲看热闹的沈珍珠方向一指,“就是那个女的,”
芝麻官大吼一声,“去,将那个女的给我抓起来。”
此时,地上装死的人也都起来了,跟着芝麻官后带来的人就奔着沈珍珠的方向而去。
夏千宁回头看眼沈珍珠,很无奈的摇摇头,意思是,他被无视了。
沈珍珠指指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他过来坐。
夏千宁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好好呆着。”
转过身,却已经是面容冷酷,手中长剑一挥,剑未出鞘,却已经将人震出老远。
那些人噼里啪啦的自半空落下,夏千宁眉宇一紧,“将他们全部抓起来。”
顷刻间,一根大绳子困了所有官兵。
芝麻官吓得脸色发青,却仍旧一身官架子,“我可是朝廷命官,你敢动我,就是跟朝廷作对。”
夏千宁长舒了口气,忍住了想一剑刺下去的。
“我就让你看清楚,我是谁?”
夏千宁走到他的跟前,将令牌一亮。
芝麻官就地傻了眼,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四四殿下饶命!”
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百姓一听,全部跪倒在地,“四殿下给我们做主啊”
夏千宁厉声说道,“有什么冤情,你们到官府去跟我说。”
带了所有人,到了衙门。
芝麻官,就相当于现在的镇长。
可是,这府邸这个阔绰啊。
让人一进去,就知道,他必定是个贪官。
一个镇长屋子里竟然用鸡蛋那么大的夜明珠照明,令人咋舌。
细查下去,结果可想而知。
这官是买的,而那个差点被火烧死的男人竟然是本镇最有学问的秀才,却被一直被押着不许参加科举考试。
而那女人与秀才原本就是一对,却被李德才抢进门三年,后被休之后,两人再续前缘。
百姓们一个接一个的前来击鼓鸣冤,无不是状告这两个恶贼父子。
更可恨的是,本地的进士和不跟着这对父子为非作歹的官兵都被关进了大牢里。
夏千宁当即命人将牢中众人释放出来,又命进士暂代镇长一职。
然后,命人压着父子俩直接去州府,等待处罚!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沈珍珠这几天,心情很好,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夏千宁却眉头紧锁,一直盯着卷宗看。
沈珍珠给他到杯茶,“别看了,自古多贪官。这贪官就像是野草,割是割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