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态度,这语气,云璐实在是忍不了了。
可是,她还是先回头问了赵天佑一句:“他们以前欺负过你们吗?”
不用回答,赵天佑那握紧小拳头,整张脸紧绷的模样,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李若熙倒是没大的反应,只是往赵天佑旁边靠了靠,有点害怕陌生人的样子。
“这就是你们鎏炎宗弟子,说话的态度吗?”云璐摆出前世元婴尊者的气派,首先在气势上就压他们一头。
站在最前面说话的那人,被这气势唬住了,半天没再吭一声。
这气势,他只在宗门长老们身上才见识过。
不,长老们身上的气势,也没这个吓人。
所以,这个人是真的修为比他们高?
他一时没了主意,回头去看师兄师姐。
那位师兄,却是见过大世面的,只见这位,光是气势压人,威压半点没释放一分,明显就是一只纸老虎。
“咳……”
他用拳抵着嘴,轻咳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有了师兄的授意,现在前面的这位弟子又恢复了镇定,壮着胆子道:“你少借着长辈的灵器来唬我,这样的小把戏我见多了。”
云璐:……
看来,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
她还没开始做热身活动,这三个人,又继续作死了。
那位女修嫌他们墨迹,便道:“跟他们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打一顿吊起来就是。”
说到这里,她用挑剔的眼光上下看了云璐一眼,道:“打她的时候,记得先把她的衣服扒下来,这个我要留着。”
呵呵,她不发脾气,当她好欺负是吧。
“我不许你们欺负宗主。”
就在云璐站起身,刚扭了一下脖子,做打架前的热身运动时,赵天佑突然冲了出来,张开双臂,挡在了云璐面前。
似乎是嫌弃他刚才的声音太小,他又重复了一句。
鎏炎宗三位弟子的目光,终于落在了他的身上。
“哟,我说这小子是谁呢,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背叛道门的孽子啊,怎么,前天没被打死,又嫌皮痒了。”
云璐保持着扭脖子的动作,脸色一沉。
那人却是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继续道:“能跟你待在一起的,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我们就大发慈悲,放过你们一把,顶多让你们去合欢楼接……”
“啊!”
他嘴里的客字还没说完,就突然被一脚踹飞。
等他飞到十米开外的地方,突然又被一根藤蔓给拉了回来。
脸色已经全黑的云璐,浑身散发着要吃人的气息,问赵天佑:“你说,要怎么教训这三个人。”
赵天佑明显也被她的脸色唬到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宗主看起来总是笑眯眯,和和气气的,没想到,她发脾气是来,是这么的……厉害。
云璐见他不吭声,脾气有点收不住,加大了声音,换了个方式问:“当初他们是怎么欺负你的?”
这个李若熙知道,她虽说整个人都吓得脖子都缩着了,但是她不喜欢这群坏人,就立马告状道:“他们,用皮鞭打师兄的背……”
“啊!”
“啊!”
“啊!”
李若熙的话还没说完,旁边就传来三个人的惨叫声。
就在刚刚,他们三个人突然被绿色藤蔓给捆绑,紧接着神识都被禁锢,现在别说是灵术了,就连灵器都拿不出来。
他们意识到自己闯下了大麻烦,为首的那位师兄,忙道:“这位大能,有话好好说,都是误会一场。”
“误会?那我今天打你们,也是一场误会。”
有了前世记忆的她,哪怕现在修为才筑基初期,但是对灵术和阵法的理解还在,所以她能轻易禁锢住他们。
但是时间久了也不行,她都多留点灵气,以免发生意外。
废话不多说,抓紧时间开打就是。
又是一阵藤蔓,狠狠的抽在他们的身上,云璐继续问:“还有呢?”
李若熙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她看到宗主的眼睛,意识到她是在问自己,立马又道:“还有,他们用开水烫我师兄的后背。”
烧开水太麻烦,云璐直接用手凝聚三颗火球,分别碰到他们三人的后背心处。
这一下,已经不是疼得惊叫了,他们直接吐了一口血。
那女修意识到,自己落在别人手里了,可能会死,突然恐慌了起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爹是鎏炎宗的六长老,是筑基真人,你要是杀了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云璐压根就没理她,继续扭头问李若熙:“你继续说。”
李若熙原本还有一丝害怕的脸,慢慢变得义愤填膺了起来,“还有还有,他们打断了师兄的腿,又给接上,来回断了十几次!”
原本愤怒到极点的云璐,突然一怔,去看赵天佑。
赵天佑这会儿正愤恨的看着那三个人,见宗主再看自己,也是一愣,然后反应了过来,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可怜的救世主,父母被害,竟然被人欺负到这个地步。
这个仇,不让他亲自报,她都怕他心里留下心魔。
云璐从空间内,取出一张卡牌,眨眼睛就变成了一根棍子,递给了赵天佑:“接下来,都由你亲自来。”
亲自来什么?
赵天佑看着面前的棍子,有一瞬间的迷茫。
用眼前的这根棍子,去打那三个仿佛恶霸一样的人吗?
他不敢,怕现在唯一能收留他的地方,也会被毁掉。
他们有鎏炎宗的长老撑腰,可是他,现在什么也没有。
“拿着,快去!”云璐又将棍子往前递了递,道:“你现在是我的人,出了事有我担着,你身为本宗的弟子,可不能连这点骨气也没有。”
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打完这一场,后面还有无数厂,所有欺负你,污蔑你父母的人,我全都会帮你找回场子。”
宗主……你相信我父母是被污蔑的?
赵天佑突然面露震惊的表情,抬头看着宗主,眼眶不自觉的红了红。
这一段时间以来,她是第一个说这句话的人。
他一把接过了棍子,忍住了即将要掉下来的眼泪,转身看着那三个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人,一步一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