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媛媛果然老老实实待在包厢里,她真的太听话了,莫名让人有些心疼。
凌悦已经从那医生怀里接过孩子,让苏世鸣他们带那个医生去了离王媛媛最远的包厢。
“媛媛,等久了吧?”
王媛媛看到凌悦看到怀里抱着的抱被,已经眼睛开始流泪,不能说是流泪了,是两行血泪。
这是在怀孕没多久,就给孩子准备好的抱被……
她再熟悉不过了……
凌悦见状,赶忙劝慰道:“你别哭啊,千万别哭,这就是你的孩子,你快来看看吧。”
王媛媛赶忙止住了血泪,飘到孩子身边,她的宝宝小小一只,闭着眼睛,脸色像死人一样苍白。
好想抱抱他啊……
可惜,她再也抱不了了……
王媛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孩子看了好久,久到凌悦一个姿势抱着孩子,手臂都麻了,再加上她一个新手,使出浑身力气抱着孩子,太小一只了,估计有她爸爸的鞋底那么大?
虽然这是一个尸体,但也不能摔了。
“媛媛,要不,我把她放在桌子上,你再看?”
王媛媛疯狂点头。
“只是,他为什么一直在睡?他不饿吗?是不是得给他喂奶粉?”
凌悦本来也没有想要对王媛媛隐瞒什么。
“媛媛,我得如实告诉你一些事情,就是现在你的宝宝怎么形容呢,就是……他已经死了。”
“什么?”
凌悦瞬间感觉周围的空气冷了好几度!
赶忙开口解释道:“不过,你不要担心,我正在想办法救活你的孩子,你千万别激动,你相信我好吗?”
王媛媛一直盯着凌悦的眼睛,或许是在辨别她说的话的真实性。
“过了今晚,就会有结果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然我也不会费这么大劲帮你把儿子找回来,你说呢?”
王媛媛没有再搭理凌悦,只是一直在看着自己儿子。
凌悦想了想,没跟她解释那么多,那样的老公和婆婆不提也罢。
“那孩子就交给你来照看啦,我先去忙了。”
王媛媛一个眼神都没再给凌悦。
只是在凌悦走到门口时,才冷不丁说了一句:“他还好吗?”
要告诉她,他的丈夫整日蓬头垢面,邋里邋遢,是因为思念她?
还是告诉她几个小时前还要去搓麻?
亦或者告诉她,在她离开的当天就被送去火葬场,草草将她下葬?
“他很好,相信他会把孩子好好养大的。”
凌悦能看出来就是孩子的父亲和奶奶很在意孩子,至于她,只字未提。
……
走,会一会那医生去。
另一处包厢内。
凌悦进门看到的景象是,医生战战兢兢地靠墙站着,像是学生被老师罚站似的。
苏世鸣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初心则是在专心画着符箓。
哦,学霸与学渣一目了然。
“先生如何称呼?”
医生看了看凌悦,刚要开口,又赶忙看了看初心。
初心头都没抬,幽幽说道:“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我……我叫杨真,杨树的杨,真诚的真。”
报完名字,发现凌悦没说话,就接着说:“我家住在建安区……”
“停,我对你家没兴趣,杨真是吧?还真诚的真,呵,说说吧,今天那孩子怎么回事?”
凌悦专门给他搬了个椅子,“坐下说,真诚的说。”
“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没做,那位阿姨急匆匆的闯进我的诊室,开口就说让我救救她的孙子。”
“我看的时候,那孩子已经没呼吸了……”
“真不关我的事啊!”
凌悦都快被气笑了,都说了要真诚了,这人怎么还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看你还真是不掉棺材不落泪啊。”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好了再说。”
杨真医生依旧信誓旦旦的开口:“我说的话,句句实话啊。”
凌悦不想再跟这种人费什么口舌了,直接从包包里拿出了那个葫芦工艺品。
“杨真医生,麻烦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呀?”
杨真看到那个葫芦之后,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震惊。
但,马上又淡定开口:“这是什么?一个葫芦形状的小挂件?”
这时,一直在安静画符的初心,伸了伸懒腰。
“啊,终于画好了,这玩意儿画起来真累人。”
他拿起刚画好的符,吹了吹,然后悠哉悠哉地走到杨真医生面前。
“你猜猜看,我刚刚画了一个什么符?”
“刚刚都说了问你什么,答什么,既然你什么都不说,那只能让你感受一下我这张新画的符是什么滋味了。”
“啧啧啧,又要浪费在你身上了,这张符可是花费了我不少精力呢,据说,这张符能让人的嘴巴直接腐烂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刚好从你身上试验一下吧。”
杨真医生一听,直接从椅子上吓得秃噜下来。
他拉住初心的道袍,连连乞求道:“我说,我说,这个葫芦是别人给我的,那人给转了五十万,让外卖小哥给我送到诊所的,那人给我说了使用方法,说今天会有一位大妈抱着一个婴儿来诊所,让我对那个婴儿使用这个葫芦,之后他会派人来取走。”
“大师,大师,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初心一把扯过自己的道袍,把那张符箓收了起来。
“老实在椅子上坐好。”
杨真赶忙站起身来,重新在椅子上坐好,端端正正。
“那个人怎么联系的你?”
“就在网页上联系的,我是某度网站的在线医生,平时不忙的时候,我都会在上面解答患者的问题。”
听起来 ,倒是个乐于助人的医生,五十万就蒙蔽了双眼?
“转账记录有吗?”
“有的有的。”
到这个时候,凌悦已经确定,王媛媛的孩子就是人为,根本不是自然死亡。
那个人连陈素娟去诊所的时间都能掐的死死地,或许在陈素娟那里也能找到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