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白素贞痴痴地看着潘小闲,这一刻她的眼里心里就只有潘小闲。
口口声声说人家是老实人,其实她才是一条老实蛇,为这一眼愿舍弃千年。
“你不必慌张,我妹妹熟悉水性,她在戏水呢。”闷倒驴味儿的雨水湿润了白素贞让她如出水芙蓉明艳动人,她双手死死抓着潘小闲,由于太紧张太用力而玉指发白。长长的睫毛挂着晶莹的水珠,被酒雨迷蒙了的双眼勾魂夺魄,直勾勾的看着潘小闲的丹凤眼。冥冥之中她就认定了,这是她等待了千年的良人,除了潘小闲以外再也无人能入得她眼。
潘小闲也直勾勾的看着她,其实潘小闲也常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扪心自问:全球男女比例严重失调,至少有三千万男人要打光棍儿,我一个人吃这么多水灵灵的小白菜合适吗?可是我不吃就要被别的猪给拱了……
所以,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小青在湖水中好奇的看着白素贞春心萌动的样子,笑得像长了尾巴的孩子。
白素贞被小青“嘎嘎”的笑声惊动了,飞了她一个白眼儿,拉潘小闲进舱:
“进来,里面有炉子,可以烘干衣服。”
潘小闲就跟着白素贞走进了船舱坐下,白素贞热情的为潘小闲盛了一碗:
“请尝尝我熬的西湖牛肉羹!”
潘小闲可不是老实人的人设,直接大大方方的双手接了过来:“多谢小姐!”
喝了一口西湖牛肉羹,潘小闲就忍不住大声称赞:“这西湖牛肉羹真白!”
白素贞满心欢喜,早忘了想找个老实人的初衷,媚眼如丝的瞟了他一眼:
“公子,你可真不老实!”
“老实没人爱!”潘小闲呵呵一笑:“此情此景,我想要做歌一首,送给小姐!”
白素贞兴致勃勃:“洗耳恭听!”
“啊啊啊……西湖美景,三月天呐,春雨如酒,柳如烟!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潘小闲扯着破锣嗓子吼了一首渡情。
没办法,这歌太应景了!要不当着白蛇和青蛇唱一首驴儿哥嗓子都痒痒!
船夫都惊呆了:“公子,您的歌儿怎么……”
“雨女无瓜!”驴儿哥不开桑,你看看人家新白娘子传奇里的船夫是怎么和声的,你再看看你!同样都是船夫,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捏?
“好听好听真好听!”小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上身伏在船边,两条白生生的藕臂垫着尖巧的下巴,听得摇头摆尾眉飞色舞的:“这是什么歌?”
潘小闲微微一笑很倾城:“渡情!”
白素贞的小脸儿早就红得好像小苹果,美眸水汪汪的仿佛要淌出了蜜来:
“公子唱的真好!”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千年等一回我还没唱呢!
潘小闲和白素贞四目相对眉目传情:“此情此景,我还想要做歌一首……”
船夫大煞风景的在旁边提醒:“公子,别唱了,到岸了!”
要你寡!潘小闲、白素贞、小青不约而同齐刷刷的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船夫缩了缩脖子:“要不,唱完再走?”
潘小闲眨眨眼睛:“我忽然想起来我有东西忘在对岸了,麻烦你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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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贞不禁喜形于色:“好鸭好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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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船调头又往回返,这时小青忍不住催促:“公子,你快点儿唱呀!”
潘小闲面有难色:“算了,船夫不爱听……”
白素贞小青不约而同齐刷刷白了船夫一眼,船夫缩了缩脖子:“爱听!爱听!”
白素贞笑靥如花的双手托着梨腮:“公子,快点儿唱呀!”
或许我是个被系统耽误了的灵魂歌手?两个小迷妹充分满足了驴儿哥的虚荣心,就用烟嗓儿演绎了一首千年等一回:“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只为这一句,啊哈,断肠业务员,雨心碎,风流泪哎……”
白素贞和小青都听得眼中闪动小星星,听完小青无师自通的就学会了催更:
“好听好听!还要还要!”
他唱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呀,还不如茶楼里姑娘们唱的小曲儿好听呢!船夫听得直皱眉头:就这还说好听,两位小姐你们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难得今天的粉丝这么热情洋溢,驴儿哥乘兴:“好!那我就再做歌一首……”
船夫:“公子,又到岸了!”
要你寡!潘小闲、白素贞、小青不约而同齐刷刷的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船夫决定不再向品味妥协,硬着头皮:“公子,您不是忘了东西在岸上吗?”
蒜泥狠!潘小闲也没了兴致,就对白素贞拱了拱手:“多谢小姐送我过湖!”
“公子小心,跳板很滑!”白素贞依依不舍:“你取了东西我们再送你过去!”
潘小闲眨眨眼睛:“我想起来了,我的东西不是忘在岸上,而是忘在家里!”
白素贞美眸中秋波流转,贝齿轻咬樱唇:“公子呀,那……可怎么办呀?”
“两位小姐好心送我过湖,”潘小闲笑眯眯的:“不如我请两位小姐吃饭吧!”
我看你是在想屁吃!船夫冷笑:这个时代陌生男女同坐一艘船已经是很出格了,你还想请人家吃饭?这两位小姐要是跟你走,老子就把船吃了!^
白素贞眼中一亮:“盛情难却,多谢公子!”
船夫:;
人家才说了一遍而已,哪儿来的盛情难却呀!你们还能不能有点儿闺中少女最起码的矜持了?你们还能不能对封建礼教保持一点儿最起码的尊重了?第一次见面人家请吃饭你们就去?你们就不怕遇上坏人?
船夫心里满满的都是卧槽:早知道我特么就请你们吃饭了啊!我还会唱十八摸呢!半呐夜啊三呐更,睡呀么睡不着哇啊,摸头摸脚解心宽……
“小姐小心,跳板很滑!”潘小闲笑眯眯的伸出手,白素贞就美滋滋的把柔若无骨的雪白小手儿递给了潘小闲,任由他牵着踩过跳板上了岸。
这就牵手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哇……船夫咬牙切齿,捶胸顿足:为什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