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江峰的话,屋内几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好!那几件兵刃就放在王子府吧……”李兴垣说罢,回头看了一眼独孤薇,又转过头来盯着江峰,若有所思。
江峰见状劝解道:“当前城中正在通缉你们四人,你们回去,也是险阻重重,若只为几件兵刃,大可不必如此犯险啊!”
“不劳费心!若无其他言讲,君请自便!”李兴垣说道。
江峰见李兴垣下了逐客令,起身向着四人一一施了抱拳礼,说道:“当下我还要带着众人继续去寻你们,那兵刃之事,还需待到两月之后,我回至真定府城时,再去办理,你们去真定府城一事,还需三思!他日城中再见时,我们……许是敌人了!江某告辞!”
江峰出了寝宫并将门带上,径自向着前厅走去。
孙道长与道童见江峰归来,身上无恙,不由得为后院中的四人心中一紧,但又见江峰身上并无搏斗痕迹或者血迹,又觉得有些纳闷。
江峰走至孙道长与道童身前,严厉地说道:“我等今日来此搜寻,唯见你二人在此打扫,行宫以内再无其他闲杂人等,可记得了?”
孙道长一听此言,连忙说道:“老道记得,记得,确是如此!”
一旁的小道童虽然有些纳闷,但不敢说什么,只是跟着孙道长一起附和地说着。
“若有半点风声传入真定府,我第一个带人来拆了尔等的王母祠!”
江峰说罢,昂首阔步地朝着院外走去。
孙道长见江峰带着众人离去,才又慌忙跑到寝宫,见四人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向四人告了辞,带着道童也离去了。
四人便安稳的在此处住了下来,各自分了房间,轮流做饭。
有了孙道长提供的伤药,再加上独孤薇的悉心照料,李兴垣与欧阳震山的伤势恢复迅速。
萧恒依然是经常去山中狩猎,每次都能带回些新鲜的野味;不外出狩猎时,便在后院水潭边,找块大青石,将其翻来翻去的锻炼膂力。
李兴垣、独孤薇、欧阳震山、萧恒皆是以树枝、木棍代替兵刃,每日不断练习着各种套路。
萧恒与欧阳震山实战对阵之中,学到了许多进退攻守之妙法,以及部分招式使用的时机。
欧阳震山一边回忆着在少林所见的短兵功夫,一边指导独孤薇的武功套路,两人在交流之中各有所悟。
李兴垣则是时常与王母祠的孙道长交流,学习了一些简单地制药之法,并时不时的开始探讨道法常理。
交流中,孙道长对这个聪颖的年轻人甚是喜欢,便将其所学道法及其自身的领悟,倾囊相授。
李兴垣与孙道长一番交流过后,便觉得这些道法常理似是能应用到其所练之纯阳拳法、剑法以及内功中去。
当李兴垣在孙道长面前使了一套纯阳拳法时,孙道长惊奇道:“这拳法虽包涵万象,但于万象之中,显现出一股纯阳之气!真真奇妙无穷!究竟是何人所授?”
“这……实不相瞒……我并不知师父名讳,只知是山中修道之人,说是姓吕。”李兴垣不好意思地说道。
“纯阳?吕?吕纯阳!”孙道长忽然间似是明白了什么,本来拧着的眉头此刻舒展开来,笑着说道,“哈哈,看来我竟是越俎代庖了!”
李兴垣、独孤薇、萧恒、欧阳震山四人在这弃用的行宫之中养伤、练功,食物饮水充足,起居用度完善,四人与山顶王母祠中的道人相处和睦,一时间,竟似在世外桃源一般悠然快活。
然而,自江峰离开之日起,欧阳震山虽然表面上逍遥快活,但其内心却是算着日子度过的……
约莫一个半月后,四人每每吃饭闲聊之时,欧阳震山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类似“复仇之日已近”的话语。
两个月后,三月二十三日。
欧阳震山一早便将几人召集在一起,说道:“那江峰所言两月之期已然到了,我们今日准备一番,明日便启程去那真定府城。”
三人被欧阳震山叫来时,未想到他会如此说,都是一脸茫然。
“大哥!城中定然在通缉我等,我们就如此回去,便是自投罗网啊!”李兴垣说道。
欧阳震山稍稍皱眉,问道:“那兵刃也是你叫那江峰放在王子府的,那三弟你说,咱有何办法回去?”
此时,独孤薇抢着说道:“大哥,阿兄早就与我商量过此事,由我下山去,改换女装入城打探消息,取回兵刃及行李。”
“是啊,大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张文礼已然做了一方之人王地主,我们还需重新打探清楚其防卫情况!况且大哥你伤口虽已愈合,但筋脉仍在恢复中,实在不是复仇良机啊。”李兴垣劝道。
欧阳震山见两人说的在理,叹了口气。
“那便有劳四妹了!”欧阳震山向着独孤薇施了一抱拳礼,又说道,“如遇险境,只需尽力逃出,莫要为了愚兄之事受伤。”
“谢大哥关心!”独孤薇回礼说道。
“唉,实是该我来谢谢四妹啊!当初刘景禄之事我还不知该如何报答于你,今日又让你孤身犯险,愚兄心中实在是……唉……”欧阳震山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只是打探,妹妹自会注意,放心吧大哥!”独孤薇又说道。
接着四人便开始探讨如何混入城内,最终,却没商量出个结果来。
李兴垣提议去王母祠问问孙道长有何良策。
孙道长听了,不解地问道:“还要回去做甚?那城中定是要通缉尔等的啊!”
“只是去打探一番而已,换了衣装再去便是。”李兴垣解释道。
“换了衣装?怎能如此儿戏!老道还是劝你们断了这念想吧!”
李兴垣说道:“道长好意我等心领,此言并非儿戏,道长只管帮忙想想回城的法子吧!”
孙道长最终应了此事,只是要四人等些时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