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陆两家却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猜测,乐乐呵呵考核当着众人的面儿便开始了。只是考题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儿了,
诗经子集可以理解,律政兵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娶了侯府的孙女,日后还得上战场不成?不过这些她们也只能在心中腹诽一下,皇上、太后越听越两人眼神,她们可没有错过。
看来传言不错,这位齐王二公子确实深的皇上信任。看来日后文、陆两家只能以拉拢为主了,否则白家便是最好的例子。一瞬间,在场的贵妇千金便联想了许多。
之前还以为有秘密的众人,一会儿的功夫脸色再次一变。还考核着呢,就对着文、陆两家人便恭维上了,“二公子果然不负京城四大才子之首的名声,乐安郡主今天可要双喜临门呐!”
文、陆两家的内眷并不知晓李哲与陆瑶光的婚事已经被定下了,齐王府没有分家。一想到日后瑶光事事会被未来的嫡长嫂压在头上,便一万个不舒服。尤其是文老夫人,“是与否皆是君恩,淡然处之便是。”
同样烦躁的还有齐王府的魏侧妃,怎么回事?什么时候那小子脱离了她的掌控,竟然看上了陆家从乡下归来的臭丫头,还一点儿风声都不露。单单如此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偏偏那丫头身板够硬,性子也不是好拿捏的。万一,因此坏了主子多年计划,她万死难辞其咎啊!
魏侧妃急的团团转,李哲的考核已经结束。皇上更是当场便下了赐婚的圣旨,赐下诸多珍宝。消息传到曜王耳中,当场便摔了手中的茶杯。“父皇,当真看不得本王半点好过么?”
妄议君上可是大罪呀,在场的人全都变成了木头桩子。唯独四皇子毫不在意,挥手让众人全都退了下去。“皇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而且李哲的性子最为冷淡,可没几个女子忍受得下去。女人么,在乎的不外乎那几样。换个角度想,或许这是个好消息也说不定呢?”
呵呵,这么看不起女子。如果陆瑶光再的话,一定好好给他洗洗脑。
不过这样的妄言却结结实实说道了曜王的心坎儿上,微微一笑:“日后便要麻烦四弟了!”
大皇子、四皇子如何算计,陆瑶光不知。这会儿的她正被二婶黄氏连同两位舅母逼着学女红呢,圣旨赐婚最多一年必须完婚。这是定律,虽然陆瑶光是有品阶的郡主,但第二日请安还是要穿自己缝制的嫁衣的。可无论谁也没想到,在她们眼里样样出彩的陆瑶光。竟然不通女红,所有人一脸懵啊!
其他人还好,文老夫人双眼一红直接哭出了声。“是我老婆子不好,光想着享受,怎么就没为孩子你做点儿什么呀?”
“这……”有这么可怕么,她只是懒得动手。否则养那么绣娘干什么,可这些话不能大大咧咧的说出来。“外婆,您别哭,别哭。不就是女红么,您外孙女儿可是天才。您放心,出嫁之前我一定将亲手做的嫁衣放到您老面前。”
“真的,不骗外婆?”老小孩儿,老小孩儿,文老夫人老脸一红,可依然抽噎着。
“瑶光什么时候骗过外婆,不信可以让二婶儿还有舅妈她们监督。”一切发生的太快,现在听陆瑶光这么说。两位舅妈也反映了过来,赶紧上前:“对对对,我一定帮瑶光丫头将女红练好。”
其实在她们看来,女红什么的会点儿就好。她们这样的人家,真要自己动手才是笑话呢!不过婆婆说出口了,她们也只好照做。
就这样,陆瑶光被禁足了。日日关在绣楼里同针线较上了劲儿,就连李哲前来下聘陆瑶光都窝在绣楼里没出去。让盯着压力专门来见未婚妻的李哲,好一阵儿郁闷。回到府里还絮絮叨叨的放不下:“虚,那丫头不是挺喜欢我的么。怎么这个时候反倒不见人了?”
公子每次遇到乐安郡主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过虚也早就见怪不怪了,反而努力的充当起了李哲的恋爱参谋:“或许郡主害羞了吧!属下听说,郡主不善女红被文老夫人勒令学习锈技呢?”
“是这样么?苦了那丫头了,这样,你现在就去找几个民间绣娘。换个身份,给丫头送过去。”一听陆瑶光不是对自己不满,立马来了劲头,听得虚都牙酸。“公子,郡主身边能人众多,还会缺一个绣娘吗?不说其他,郡主身边的梅儿姑娘锈技便远超大多数绣娘。”
呃,李哲微恼。他怎么忘了,丫头身边的两位嬷嬷女红之道皆属上乘。“那算了,你先下去吧?”
虚以为李哲放下了,便悄悄退了下去。殊不知,李哲的思维发散的厉害,已经从女红联想到了绣庄,再到分府别居。身为堂堂男子,总不能让一直用妻子的陪嫁吧,还有齐王府后院远没有文、陆两府清静。嗯,自己在努力努力。争取两年内转到明面儿上来,他的妻子绝不容许受半点委屈。
李哲越想越美,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这个时候守在外面的小厮声音却响了起来:“公子,侧妃娘娘身边的桂嬷嬷过来了。”
李哲脸上的笑容当即退了下去,整个人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清冷如冰。“嬷嬷今天过来所谓何事?”
“老奴见过二公子,侧妃娘娘请二公子是为了商量您的婚事。而且王爷已经在等着了,二公子请——”规矩丝毫不差,对待李哲桂嬷嬷却从来没有因为现在掌管齐府后院是李哲的亲娘而有半分优待。
一如魏侧妃对待李哲,事事苛求。小的时候李哲就总在想,所谓的规矩、所谓的贤名,是不是真的比自己的亲生儿子更重要。
所以养成了老僧一样的性格,如果不是丫头的出现。恐怕这辈子陪伴他的永远都只有任务,一路胡思乱想。来到魏侧妃居住的丽清苑,果然如桂嬷嬷所说齐王已然端坐高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