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了秘密,两人的感情再次升温。连续许多天,除了初二去了趟相府,剩下的时间一直窝在自己的小院儿。
夫妻俩就像一对连体婴儿,同进同出。随时随地撒狗粮的行为,看的人牙酸。
而在魏侧妃郡主的丽清苑则不同,夫妻俩感情越好,魏侧妃整个人越是焦躁。只是下手,李哲夫妇的小院儿守护的连条缝儿都没有。
魏侧妃那个急啊,之前她怎么就沉不住气让那臭丫头有了戒心了呢!就在魏侧妃愁眉不展之际,却收到了张氏悄悄到了李哲夫妇的静馨苑。登时双目一亮:“让那边的翠珠时刻注意着。”
世子妃张氏还不知道自认为隐秘的举动,已经落到了魏侧妃的眼里。被陆瑶光的人恭恭敬敬的领到了院子里的小客厅,李哲夫妇便一前一后走了进来,阳光照射在两人的周身仿若一对璧人。
看到这一幕,世子妃张氏当即一致。之前她还瞧不起陆瑶光嫁给一个庶子,现在看来当真是如人饮水。
就在张氏陷入深思之际,“乐安见过世子妃,马上就要十五了王府上上下下都忙碌的紧,世子妃怎么有功夫来我们这里串门子?”
“这个……”张氏有些迟疑的望了望陆瑶光身旁的李哲,以及一屋子的丫鬟。
李哲早就知晓张氏的心结,微微笑一下。“瑶儿,为夫去帮去取最爱的八珍糕来。”
接着大手一挥,带头走了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客厅便只剩下张氏主仆与陆瑶光、梅儿遥遥相望。“梅儿好似我亲妹,世子妃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张氏还有些犹豫,可看陆瑶光没有丝毫退缩的可能,只能支支吾吾说了自己的来意。
竟然只是想求乐婧为她调理身体,这么点儿小要求,至于么。不过陆瑶光也理解张氏的心情,当然理解归理解,丑话还是得说在前头。“世子妃的要求倒也不难,不过世子妃当真放心让乐安的人为您调理吗?”
这位弟妹还真是心直口快,听陆瑶光这么问。张氏反而松了口气:“不放心又如何,总得拼上一拼。结果再坏还能坏过现在么?”
“确实”陆瑶光笑了,转而对梅儿吩咐道:“梅儿先给世子妃把脉吧。之后再谈其他。”
啊,她求的可是乐婧,一个小丫头即便在娘胎里便学医,又有多少本事。只是梅儿只会服从陆瑶光一个人的命令,直接无视了张氏质疑的目光。“世子妃,还请您伸手。”
张氏心有不满,可对上梅儿不容置疑的目光,还是犹犹豫豫身处了自己的手臂。得出的结论,却让人既喜且悲:“世子妃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把那些所谓的补药停了吧!”
“怎么可能?”如果自己没任何问题,那之前的苦不是白吃了。张氏下意识的反驳道。
却没想到梅儿毫不在意,“世子妃,梅儿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即便让乐师父把脉也会是一样的答案,或许梅儿的话有些逾矩,但单凭世子妃一个人是生不出孩子的。”
“你是说世子他?”不知为什么,得到这样的答案张氏反而安心了。
“孕育一事多少与运气或者夫妻间的契合度有关,梅儿没见过世子不敢随意揣度。或许缘分未到吧?”
顶着压力求到庶弟媳面前,却只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张氏怎能善罢甘休,回去之后当即秘密请了京城有名的大夫,得到的答案却一模一样。
张氏再也忍不住找到了世子李继面前,李继是典型的杀猪南。见张氏竟然将多年无所出的罪名推到了自己身上,当即便怒了。“荒谬,本世子又不是那些纨绔子弟,身子怎能可能出问题。别随意听信几个庸医的话,便怀疑自己的丈夫。”
听到李继这么说,张氏真相哭啊。可是不能,强忍着落泪的冲动,“世子,妾身的身体无碍,您的身体也无碍。可为什么多年无子,这正常吗?如若这算正常,先后四位妾室也一无所出。”
张氏一番话,震得李继脸色发白。这些年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名医也偷偷看了不少,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的妻子摆到明面儿上。
见此,张氏也有些不落忍。只得慢慢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世子,乐医女对此道颇有研究。或许咱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果然李继的面色稍稍缓和了许多,“是么,李哲夫妇会如此好心?”
张氏也不相信李哲会抵挡住继承王府的诱惑,只是没办法了不是。只得继续劝道:“别人的性子或许会,但二弟,夫君妾身愿意搏一把。”
李继自然不愿齐王百年后,王位落于旁人之手,自然被张氏说服了。
陆瑶光还以为经过梅儿那一出,张氏不会再来了。没想到避无可避,可得将乐婧召了过来。
“问题却是出在世子身上,不过却不是世子的身体有任何问题,而是被人下了药。”乐婧这些年同陆瑶光混多了,也习惯直来直往。
只是对李继来说,不亚于当头一棒啊。还是李哲看着不忍,连忙问道:“此药可还有解?”
“可解,只是此药出自玄辽,解药所需其中有一味药草也出自玄辽。所以有些麻烦。”乐婧自然不会隐瞒,一五一十将李继的情况说了出来。
不过这样一来可就有意思了,齐王不领兵多年。世子虽出入朝堂多数领的也是文职,玄辽的人可不会无缘无故浪费钱财到一个没用的人身上。
李哲夫妇百思不得其解,李继的脑袋却嗡的一下便炸开了。别人不知晓,他却是知晓魏侧妃的真实身份的。否则也不会暗地里帮着魏侧妃打压自己的妻子,可现在看来,自己好像被人耍了。
连带望向李哲的目光也充满了愤恨,“既然如此,还请乐医女写下药方。本世子即刻前去备药。”
李继的变化,自然瞒不过陆瑶光夫妇。帮人还帮出忙病来了,“乐婧,照着世子的吩咐去办吧!不过我们夫妇再此声明,药方只是药方。万一出了事情可别怪罪到我们夫妇头上。”
李继闻言那个气啊,可陆瑶光身份不一般,自己还是过错方。日后解毒还用得着人家,只得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独留张氏一人,那是自己的丈夫,张氏又能如何。只能憋屈的道歉,接着提起裙子便追了出去。
这番行为,反而将陆瑶光给弄愣了。“你哥不会是精分吧,还是说那毒同你有关?不然为什么一副想要吃了你的模样?”
李哲却早就习惯了,依然嬉皮笑脸:“精分可能有,不过为夫只给瑶儿一个人吃。瑶儿,你已经将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许久了,咱们回屋好不好?”
我勒个了了,李哲什么变身狗皮膏药了。一巴掌将李哲的大脸推开,“不了,我现在对李继中毒的事儿比较敢兴趣。你就不想知道,而且这事儿好像也在你的职权范围之内吧?”
却没想到李哲只有不屑,“那毒是魏侧妃同玄辽的皇商高价购得,本意是用在父王身上的。可惜被大哥顶了缸,为此那女儿可是借口发落了许多丫鬟呢!”
呵,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李继刚刚恨不得要吃了你,便是猜到答案了!”
不过陆瑶光还是想不通,魏侧妃为什么独独对世子那么独特。单单是取得齐王府信任?绝对不可能,想了想,还是出声问道:“相公,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不是魏侧妃的亲子?”
李哲没想到小妻子的感觉如此敏锐,也没瞒着。“想过,不仅想过还命人查过许久,除了当时王妃身边一个二等丫鬟有异,其他的一切正常。”
有异,也就说当时确实出过问题。但就连皇家暗卫都找不到证据,这下陆瑶光的疑惑更深了。“或许,可以从李继夫妇入手。”
不过这一想法,陆瑶光却没有说出来。转而攀上了李哲的脖子,“相公,咱们去逛街吧!这个时候,肯定许多人已经开始搭花灯了。就是不知,各色小吃摆上了没有。”
“好”李哲哪能不知妻子的好意,没有也得有啊。
只是这任性的命令,可将虚给害苦了。不仅要顶着众人异样的目光,还要亲自上阵装小贩儿。
他是暗卫,暗卫好吧!可惜他的咆哮没人听到……
陆瑶光夫妇出了齐王府,才发现过节的气氛已经很浓了。不仅道路两旁满是搭花灯的民众,还有各色小游戏,三三两两的孩子们围在一起玩的不亦乐乎。
反倒是陆瑶光寄予厚望的特色小吃,不是很多。只在已经较为宽敞的商业街三三两两散布了几个小摊儿,其中一个类似蛋烘糕的小摊儿引起了陆瑶光的注意。
只是小贩儿的身形看着怎么那么眼熟,便试探的问道:“相公,那不是你身边的虚么,他什么时候改职业了?”
“呃”李哲闻言一顿,转而尴尬的解释道:“那个,暗卫也是人呐。谁还没有点儿小爱好不是?”
李哲夫妇的声音虽小,但虚是谁啊。将二人的话听了一清二楚,还小爱好,明明是被逼的好不好?还是以公谋私,心里腹诽不已,面上却扬起了大大的笑脸儿。“公子、夫人怎么出来了,小的正好研制出一款新的小点儿。要不尝尝?”
“好吧,我和你家公子一人一个。”陆瑶光本来就挺感兴趣的,也没有推辞。
只是陆瑶光夫妇相亲相爱的劲头太过惹眼了,再加上虚的一通吆喝。众人也不是笨蛋,立马明白了虚这是陪着陆瑶光夫妇玩儿呢。
那么贵人都没见过的吃食,应该本昂贵吧!要不,趁此机会买来尝尝?有这样想法的人很多,于是陆瑶光夫妇刚一离开,虚的小摊儿便被人给包围了。
“这是什么情况?”陆瑶光傻傻的望着这一幕。
望着呆愣的妻子,李哲的双眼却满是笑意。“呵呵,没什么。只是大家相信夫人的眼光罢了!”
鬼信!不过行动还是值得鼓励的,“贫嘴,不过本姑娘喜欢,以后再接再厉吧!”
然后一转身进了身后的茶楼。刚一进去,一股热浪袭来。接着人声鼎沸,“感情全京城的人都聚集到茶楼了!”
陆瑶光的话音刚落,一命小厮便应了过来。“二位包间儿还是大厅?”
这个时候来茶楼大多数大都是为了感受热闹的氛围,当然也有三三两两的朋友聚会挑雅间的。
李哲没有答话,陆瑶光瞄了瞄果断决定:“大厅,再把你们茶楼最好的差点儿上来。”
“得咧,几位请随我来——”小厮显然见多识广,脸上的笑意就没落过。只是还没坐下,便遇到了熟人儿。
慕容灿见到李哲双眼立马就亮了,快步走到二人身边:“思博,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来到这般鼎沸之地。”说着还故意瞟了陆瑶光一眼,“是陪嫂子来的吧,大厅人多眼杂。不如随我去品茶轩,今儿个可是铁公子司涵请客,可不同意碰到?”
这便是李哲的朋友,看着不怎么靠谱呀!还是这便是鼎鼎大名才子的真实面目,便小声说的:“既然如此,去看看也无妨。”
本来李哲还在想办法推脱,见妻子同意了,立马改变了主意:“前面带路。”
这样的情况很多,小厮也就见怪不怪了,退了也非常迅速。品茶轩茶楼专为文人墨客而备,琴棋书画自然样样具备。在最中央的地方,还有一张可供四五人一起写字作画的书桌,服务相当到位。
书桌上已有令人在奋笔疾书,不远处诸人小声点评着什么。其中以四皇子最为耀眼,仿若众星拱月一般。
可不知为什么,陆瑶光对他的印象却不是很好。同样是谦谦君子,相比自己相公融入骨髓的气质,四皇子却好像一只披了读书人外衣的恶狼,阴毒、冷血,让人不寒而栗。
陆瑶光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李哲的目光可时刻没离开过小妻子半刻,陆瑶光的异样立马引起他的注意:“瑶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