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出身如何,能混到将军级别的眼光都不错。自然看得出来,里面标注着数值的各『色』器材的功用。
于是有人耐不住『性』子,追问道:“侯爷,这份计划书是那位郡王做出来的?”
谁知这一问,直接将宣平侯给惹『毛』了。“你们从那只眼睛看到是那个臭小子弄来的?”
啊,不是吗?不仅是问问题啊那个,在场的人几乎全都傻眼了,即便猜错了您老爷用不着发这么大的火呀!
宣平侯才不管众人心中的腹诽,继续嚷嚷道:“告诉你们,这东西是老子的孙女一夜没睡特地为咱们北疆的战士制定的,怎么样老子家血脉够强悍吧!”
我了去,感情他们是夸错了人了。不过貌似能被这位侯爷惦记着的孙女,好像正好是那位郡王的妻子吧!一干人等立马明白了宣平侯的火气从何而来,“确实,将门虎女这一词就是专为陆小姐造的。”
一句陆小姐,直接取悦了心偏的没边儿的宣平侯。“哈哈,这话说的深的本侯之意。当初如果不是皇上赐婚,本侯还真不愿意将自家的宝贝疙瘩便宜了外人。”
艾玛,这话也就宣平敢说了。众人心里腹诽不断,却一个个聪明的保持了缄默。
见没人应和自己,宣平侯也只能尴尬的假咳了两声,转移了话题。“大家都说说,这件事儿交给谁负责?”
“这……”改善军士体质、增强单兵之间的配合,如果推广开来这样的功劳是巨大的。在做的人不心动怎么可能,只是上面也标明了此计划还有诸多漏洞需要修改,这里面的学问就大了去了。
可不是他们这些大老粗可以办到的,因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将目光全都转向了军师以及平素鬼主意最多的前锋将军安邦。
军师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境况,老淡定了。可安邦,却被吓得连连摆手。“不行,要我想着鬼点子还可以。这么大的事儿我真的办不到。”
这副送样儿,直接让宣平侯狠狠翻了一个白眼儿。“出息!”
就在宣平侯忍不住发飙的时候,军师再次站了出来。“侯爷,要论对此计划的了解,恐怕没有谁比制作者本人更深了。而且据老朽所知,郡主的武功不亚于您老吧!不如请郡主帮帮忙,不用做别的,关节时刻指点一二就可以了。”
老狐狸,听见军师竟然要陆瑶光帮着训兵。宣平侯才知道自己兴奋之下,说了什么。他虽然对男女『性』别没那么深的成见,可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如此呀!这么一来,他不是亲手将自己的孙女推向风口浪尖么!
“不行,军师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昨天下面的人是怎么议论瑶儿的。再让帮着练兵,不行,绝对不行!”
宣平侯拒绝的异常干脆,军师却一点儿不急。“侯爷,您还不了解老朽的为人么。老朽绝对不会还郡主的,而且侯爷在拿到计划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如论如何,郡主是脱不开的。”
果然宣平侯一下子便沉默了,沉『吟』许久,才道:“好了,说说你的法子。”
“很简单,挂上锦郡王的名字即可。别人不清楚,您老该明白的。”军师摇晃着手里的扇子,一本正经的劝告。
气的宣平侯胡子都翘起来了,什么他该明白的,他不明白。老小孩儿、老小孩儿,宣平侯也有往这方面发展的趋势。
心里气的不行,理智上却明白这是最好的选择。暗骂了军师一句:“老狐狸”
转头对着在场众人夫『妇』道:“今晚的谈话,出去这个大帐所有人必须烂在肚子,明白吗?”
“是,末将遵命。”牵扯到皇家,不明白也得明白呀!
窝在侯府睡得香甜的陆瑶光一点儿也不知道,一时心软给自己招了多大麻烦。一觉醒来,见到院子里一下子多了几十个十多岁的娃娃兵,整个人几乎要炸呀!
当即找到了宣平侯,也不管在场有没有人。直接来了句:“祖父,您老这是做什么?怕孙女我藏私呀,您孙女是这样的人么?”
这般口没遮拦,关键是侯爷还没生气。还一脸笑眯眯的,直接惊掉了一地下巴有木有?
可更惊悚的孩子后头,“祖父当然相信瑶儿,可这帮大老粗太笨。祖父这不是没法子么,索『性』那帮孩子也挺可怜的。祖父知道你们夫妻好样的,就当是帮帮祖父如何?介时祖父给李哲那臭小子请功。”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兴奋的找不着北了。可陆瑶光,直接翻了白眼儿。“祖父,您觉得啊这回在乎?”
好吧,即便看不顺眼,宣平侯也不得不承认李哲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别废话,说吧,想要什么?”
“嘿嘿,我就知道祖父对瑶儿最好了。请功什么的不需要,咱家不缺那个。祖父我听说您老库房里有一枚碧玉赤丹佩……”说道这里,陆瑶光故意顿了顿。
宣平侯如果不解其意就见鬼了,“财『迷』,只要你帮着完善训练计划,碧玉赤丹佩就是你的了。”
有钱能吃鬼推磨,自然也能让咱们的陆大小姐充满动力。这不之前还满是抗拒,一听有碧玉赤丹佩最酬劳,整个人一下子便精神了。“放心,即便我不行。不是还有我家阿哲么,实在不行再拉上沐谷主他们。一个人达到怎样的极限,不损伤基底,沐谷主他们最清楚了。”
艾玛,事情还可以这样吧!侯爷家这位孙女可够无耻的,经她这么一说,好像做事儿的全是别人,好处却一点儿不落。
早知道,他们就将事情揽过来呀!除了安邦以外,剩下的人皆一脸的懊恼。可让他们与一个女子抢功劳,他们还没无耻到那个地步。
不过私心里对安邦却羡慕的不行,自从锦郡王夫『妇』到了北疆之后,这小子就像开了挂,运气好到爆。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说处不行?
一时间在场的人心思都有些歪楼!
都在寻思着,是不是找个时间多同陆瑶光夫『妇』亲近亲近,即便比不上安邦,有十分之一可以呀!
众人的小心思陆瑶光不知道,这会儿已经拉着沐谷主为一帮少年诊治了。
看大夫?这下可把一帮小兵吓的够呛。哗啦一下全都跪了下去,“夫,夫人,我们没没『毛』病,不不用浪费『药』物的。”
这副模样,看的陆瑶光异常心酸。其他他们也只是一帮孩子,一个眼神过去。余震桓便站了出来,这时陆瑶光才提高嗓门问道:“你们认识这位大哥哥吗?”
“认识,大哥哥就是杀了北魏贼人的大英雄。”如果是别人,他们可能不明白。可是余震桓,这些小兵心里还有畏惧,但更多的还是崇拜。
陆瑶光要的便是这个,微微一笑。“那你们愿意以后也像这位大哥哥一样吗?”
这些孩子大多是因为在战争中失去了亲人,为了一口吃的还进了军营。但对时常『骚』扰大雍边境的北巍、拓跋有着无比的愤恨,如果可以,谁不愿意为自己的亲人报仇。
可是听到陆瑶光这样的问题,少年们却迟疑了。“我们可以吗?”
“可不可以,这个问题很好。可以与否,要看你们的身体素质。这一点儿,必须有沐大夫为你诊治,如果你们体质合格,才能进行下一步训练。”
原来不是要将他们剔除军营,而是将他们培养长大英雄吗?原谅他们,转变太快有些接受不良啊!
陆瑶光知晓少年们心中的警惕已经去了大半,这才慢悠悠的问道:“所以,你们还要继续跪下去了吗?”
哗啦,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全都站了起来。恭恭敬敬朝沐谷主行礼:“请沐大夫为我等诊脉。”
诊脉其实就是一个幌子,陆瑶光真正要做的是知晓这些孩子真正的健康状况。可是如果真的说出来,他们必会有所隐瞒。
还不如,随便编一个借口。结果也确如陆瑶光所料,这些孩子的情况堪忧。不过陆瑶光也有办法,军人,不光要能打,还必须有脑子。
于是识文断字的任务便交到了余震桓身上,在这些孩子身体调理好之前,首先要学的便是兵法。
当然日常训练不能中断,对于这些陆瑶光夫『妇』不熟悉,便由安邦安将军顶上。
如果之前还些许疑虑的话,随着安邦的到来,却是完全相信了。于是这帮娃娃兵,登时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只要是两位教官的命令,全都一丝不苟的执行。
没办法,谁还没有一个英雄梦。而且,这个梦还近在眼前。
少年病稍稍抓住一点儿,便可以调教的很顺利。安邦按照宣平侯特地从各军营挑选出来的刺儿头,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仅仅两天的功夫,因为洗漱、出『操』的问题,已经闹了不下五回。即便安邦出面,也无济于事。没办法,安邦平时也是个糙汉子。刺儿头里有好些人与他的关系还挺不错,所以让安邦出面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
无奈之下,只得请陆瑶光夫『妇』。可惜,一个没来。却来了一位陆公子。安邦的眉头一下皱的死紧。就这小身板,还不到一百斤吧,瘦瘦弱弱的嘴上那帮刺儿头,想想几头疼。
安邦就差把心思写再脸上了,梅儿岂能不知:“安将军,是不信任在下?不如,咱们到校场上比比?”
安邦一位梅儿这是拿自己立威呢,心思异常不舒服。可身为军人,还是知道取舍的。“好,还望公子手下留情!”
安邦只是随意客套一下,实际上早就打定主意要放水让梅儿好好赢一场的。好在这样的是心思,梅儿不知道。否则,一定送他两个字,呵呵!
身板儿小怎么了,她这叫内秀。被选出来的那帮刺儿头一听安将军要与一个小白眼儿比试,当下一个个全乐了。各种言语挤兑,“安将军,比试不应该强强对决么,你欺负一个小白眼有什么意思?”
得,一下子将安邦和梅儿全给怼了。安邦脸上难看,却早有准备。梅儿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怎么地,看不起本公子找的好看?你你你你,可敢与本公子比一场?”
梅儿说着便将嚎的嘴大声的几个人给揪了出来。
安邦一看人选,艾玛,这位公子还真会选人。选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当下便急了,“陆公子,一对四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安邦委婉的劝道,他是真的怕梅儿有个万一呀。他可听说这位公子是锦郡王的心腹,一旦有个万一,他怕四个人小命儿不保啊!
可惜四个刺儿头一点儿没察觉到他的焦急,就连梅儿也一再挑衅。刺儿头那是只会动嘴皮子的人么,不等安邦想到办法,双方已经战到了一起。不过貌似、好像、大概,是那位瘦瘦弱弱的陆公子占了上风。
艾玛,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安邦一颗心瞬间回到了肚子里,只要陆公子不吃亏,那几个刺儿头,被收拾一顿也好。
安邦的心情一瞬间好了十倍不止,只是四个刺儿头可就没那样的好心情了。没办法任谁,被人当成耗子一般戏耍,心情也美丽不到哪儿去。
狠狠地挥出一拳,再次被梅儿躲过之后。终于有人按耐不住,生气的大吼道:“臭小子,有本事你别躲!”
切,不躲是傻子。梅儿理都不理,转身对着那人的麻『穴』便是重重的一点,“我,我怎么浑身没劲儿了。臭小子你使了什么阴招?”
那人急的哇哇叫,如果在战场上,这样的情况是会要命的。不光是被点麻『穴』那位,就是其他人包括安邦在被全都被镇住了。
什么是袍泽之情,虽然很是震惊。却没一个害怕的,剩下的三个人反而更加气势汹汹朝梅儿冲了过来,而梅儿呢,见目的达成,直接来了一招横扫千军。一招制敌,一瞬间的功夫,三人重重到底。比赛结果显而易见,“怎么样,你们服是不服?还敢小瞧本公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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