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晓棠被问的有些心虚,说话声音都有些小了下去:“是啊,是棠儿自己做的呀。”
虽然衣服不是自己缝制的,但衣服图样是自己画的,也能算是自己做的吧。
她止住了话头赶忙又拿起另一个小盒子递给林夫人。
林夫人似是没有想到还有她的,犹豫了一下才去接了过来;“这是给我的吗?”
文晓棠点了点头。
林夫人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一支双面梅花缀流苏簪子,看起来制作精良样式新颖,林夫人很是喜欢。
“多谢棠儿,这种样式的簪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呢,不知棠儿是何处所购。”
文晓棠没有表现出多热情,就是平常的口吻:“母亲喜欢就好,是我一友人帮忙做的。”
看着其他人都有东西就自己一人没有,文晓月又气又急:“唉,你这是故意的吧。”
文晓棠就当没听见没理她。
文晓月又喊了一句:“文晓棠,你是没听见我说话吗?我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这话一说出来其他几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文晓棠似是才反应过来般疑惑开口:“啊,妹妹是在跟我说话吗?”
“不然呢。”
还不等文晓棠开口说什么,一旁的文大人率先说话了:“文晓月,你这样成何体统。”
又被人训斥了一句,文晓月茫然说道:“父亲为何又骂我,我又怎么了嘛。”语气里还带了几分委屈。
文大人只一脸沉闷的看着她:“你说怎么了?棠儿是你姐姐,你一口一个唉是什么意思,一点礼貌都没有。”
说完又看了一旁的林母一眼;“不要整日只知道惯着她,该教的东西也要教些,不然日后出了府门还要丢府里的人。”
“是,妾身知道了,妾身定好好管教她。”
要是平日可能她会帮着自己女儿,可能是因为今日文晓棠给她也送了东西的缘故,她也觉得今日是自己女儿有错在先,并没有为文晓月打掩护。
转头又看了自己女儿一眼:“月儿,她是你姐姐,怎可如此没有礼貌呢,快,向你姐姐赔礼。”
一开始文景成脸上也划过一丝不悦,这会儿看文父林母都训斥了文晓月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文晓月却是急了:“母亲,为何你也帮着她,到底谁是你亲生的。”
林母有些无奈道:“月儿,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快向你姐姐赔礼。”
看着文大人隐隐又要发火的样子,文晓棠抢先开了口:“母亲算了,我既然是做姐姐的就不与做妹妹的计较了,母亲也快别训她了,免得因我伤了你们母女的情分。”
她又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到了文晓月面前:“这个是给妹妹的,既然是一家人我又怎么会忘了妹妹呢。以后妹妹莫要再找我麻烦了,好吗?”
说完向文父林母告别后文晓棠就离开了。
这一番话下来倒是显得文晓棠知情知礼和善,反倒显得文晓月无理取闹、小肚鸡肠了些。
文大人脸色不太好,又说了林母几句要好好教导文晓月的话,最后又罚了文晓月闭门思过半月。
文晓月又被气蒙了,她不知道为何每次想要找点麻烦给文晓棠的时候,自己总是被数落、失利的一方。只好又忿忿不平的回了房。
文晓棠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饭间发生的事她没怎么放在心上。回去后她早早的就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膳后,带着文景成挑给他的几个护卫就启程离开了。这次依然是张强作为侍卫首领沿路护送她。
她实在是有些怕那六公主再次找上她,觉得还是出去躲一躲为好。
“小姐,您要吃点什么?奴婢给您拿出来。”
春儿拿着手里的一个大包裹在翻找着什么,而包裹里面的东西都是文景成昨日买给文晓棠的。
“这会儿没什么胃口,先不吃了。”文晓棠斜躺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哦!”春儿也不再翻那个包裹了,转头拿了一条小毯子给自家小姐盖上后就钻出了车厢。
— —
时间过去三日后,此时正是上早朝的时候,庄严肃穆的金銮殿上,身着一袭明黄色龙袍的帝王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奏折,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片刻后,帝王恼怒的声音响起:“大胆山匪,天子脚下竟敢如此猖狂,当地的官员都是些窝囊废吗?区区匪患都清除不了还要天下子民受匪患迫害。”
说完似是还不够解气,手里的奏折也被帝王扔了出去。
底下的朝臣一时连大气都不敢出了,只因他们的帝王已经很久没有发过如此大的火了。
奏折是天水城知府呈上来的,而这个知州是才刚调任过去不久的官员。
奏折上说得是天水城与临汾县两地交界处有一山匪寨子名为黑风寨,这些山匪极其猖狂,迫害了不少过路人。匪寨附近的居民均受到过他们的迫害,两地的官员都拿他们没办法,因此请求朝廷出兵剿匪。
奏折里还夹杂着一封知府的亲笔书信,信上言明:知府派出去了一些人手后打探到黑风寨里有一些江湖中人加入,这些江湖中人手段颇高,官府派出去的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才导致了这个黑风寨越发做大。希望朝廷能派出足以对付他们的人前去,否则只怕是有去无回。
一旁的内侍将奏折上的内容和信里的内容都读与了众位朝臣听。
念完后皇帝问了一句:“众爱卿对此事有何看法?你们觉得该派何人去剿匪啊?”
一个看着有些上了年纪的官员开口道:“江湖中人自有他们的手段,我们朝廷的官兵不了解他们才会吃上许多亏,这剿匪之人怕是不好选哪。”
一旁的一个官员也出声附和道:“是啊,这么多年来这些匪贼怕是根基已深,常人又招架不住江湖中人的身手,着实不好办呢。”
“是啊 是啊!确实不好办”
“要是没有江湖中人的加入还好说,现在倒是不好选前去剿匪之人了。”
“对啊,派一般人去只怕还要命丧在匪贼手里。”
大殿上顿时响起一片官员的窃窃私语声,只是却没有一个人说出来解决办法。
座上的帝王又有些怒了:“难道我泱泱大越国还找不出来一个能前去剿匪之人吗?那养着你们这么多人有何用。”
随着帝王的声音响起,朝堂里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帝王还有继续发怒的趋势,这时御史大夫周御史出列谏言:“臣有一人选,或许可以肩负此次剿匪之职,只是此人还未入朝挂职。”
帝王脸上怒意消了些许:“哦,周御史快些说此人选是谁。”
周御史回话道:“此人正是成王之子燕世子,燕世子武功卓绝极有盛名,还曾在江湖上游历,想必那些江湖上的手段对燕世子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成王听见此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脸上并未有过多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