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那个为救自己而倒下的护卫,还是抱着一丝侥幸问了春儿一句:“春儿你还记得昨夜我们是怎么到这里的吗?还有那个给我挡刀的护卫如何了。”
春儿看到自家小姐问起昨晚的事后又小声哭了起来:“小姐,昨夜帮我们挡刀的护卫他……他死了,小姐当时也晕了过去,其他护卫都受了伤敌不过山匪都被俘虏了,而我也被他们打晕了,醒来就在这里了。”
虽然一早就有猜想,可现在听到人死了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那个护卫是为了保护她才丢了性命,如果不是她非要跑出来开什么分店的话,那人是不是还可以好好的活着呢?
她这是身上背了一条人命啊!
可人都死了,现在想这些又能改变什么呢?
春儿见她又开始发呆起来,脸色也不太好看忙问了一句:“小姐您还好吗?脸色是越来越差了。”
她反应过来勉强笑着应了一声:“被人掳到了寨子里脸色能好到哪儿去呢?傻姑娘。”
春儿也勉强笑着应了她一句:“也是。”
“春儿,其他人都还活着吗?”想了想又问了一句。
春儿大概也猜到了一些自家小姐脸色不好的原因,她点点头答道:“放心吧小姐,其他护卫虽然都受了伤,可命还在。”
春儿想了一下还是犹犹豫豫的开口:“小姐,你说张统领真的能找到帮手来救我们吗?”
听到其他人都还活着心里松了一口气,撑着地面坐起来安慰了小丫鬟一句:“放心吧!张大哥一定会回来救我们的。”
现在也确实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张强身上了。
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却也遇到了几次危险,每次都很幸运能够化险为夷。
此时此刻她却想起了那个屡次救自己于危难中的少年,如果他知道自己遇险了一定会来救自己的吧!
这时,一旁瑟缩在角落里的一个女子沙哑着开了口:“没用的姑娘,这山寨里的人心狠手辣,又有那么几分本事,一般人没办法从他们手里救出人的。”
看着那位姑娘主动说了话,文晓棠也就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姑娘,你们也是被掳到寨子里的吗?他们对你们做了什么,你们为何会……”
一旁的另一个姑娘这时也开了口:“在这儿的哪个姑娘家不是被掳来的,至于他们做了什么?呵……还能做什么呢?他们想要玷污我们,我们不从就对我们拳打脚踢,多次鞭打。有些姑娘家熬不住酷刑就从了他们,可他们却轮番来侮辱我们,让我们生不如死,可我们想死他们也不让我们死啊。”
那位姑娘说着说着泪就无声的落了下来。
先前只是猜想,现在听她们一说文晓棠也明白了那几位姑娘为何那副模样。
这山匪手段下作、凶狠残忍,看来这次麻烦真的大了,也不知道张强能不能找到人帮忙。
正想着呢,房子外传来了动静。
“虎哥,大当家的叫过你那么多次你一次都没有去过,今儿个是终于想通了要快活一番了吗?”
有几个山匪正一脸带笑的往关押着他们掳来的女子的房子处走去,从他们的言语中可以听出来那些女子平日里没少受他们的欺负。
另一个山匪也接着嬉笑道;“是啊虎哥,您是终于开窍了吗?听说这次有两个姿色不错的,我们可以先孝敬您的,到时候你给弟兄们分一杯羹就行了。”
走在前面的被叫虎哥的男子始终沉着一张脸,并未说什么。
吱呀……
门被人打开了,屋里的几个女子像是受到了惊吓般蜷缩到了角落里,只有一个女子恶狠狠的瞪着来人没有动弹。
文晓棠目光向来人看去,而来人刚好也看向了她,俩人视线扫过对方的时候均是一愣。
这个人文晓棠不陌生,第一次在上京的路上就遇到过他。她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往他下身处踢了一脚,而他也差点挑了自己的衣服。
她心里咯噔一下,遇上有旧怨的人怕是要惨了。
跟着那个男的来的几人径直走向屋里的几个女子,正要向文晓棠和春儿走去的时候却被那个男子制止了。
“等一下,刚刚不是说要先孝敬我吗?新来的这两个比较对我的胃口,我先要了。”
听到这话文晓棠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春儿也害怕的挪到了她的身边紧贴着她的身体。
一个山匪停下了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着男子笑嘻嘻说道:“虎哥,把姿色好的这个留给你,另一个留给兄弟们怎么样,您一个人也……”
被叫虎哥的男子再次开了口:“你们不是也说了我这是第一次过来吗,只有一个我怕把人折腾死了,我先将人带走俩日没问题吧,不就两个女人吗我想大当家的也不会有意见的吧。”
那人还想再说点什么,旁边一人拉住了他:“好了,虎哥好不容易来一次我们就先不跟他挣了,让虎哥把人带走吧。”
那人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虎哥玩的尽兴就走开了。
文晓棠和春儿就被叫虎哥的男子一手拎一个带走了。她们被带走后隐约听到了屋里剩下的几个女子的哭喊声,可她们也自顾不暇做不了什么。
她们二人就被带到了另一间屋子里,那人将他们放下后转头就走到了桌边,随手倒了一碗水又向着二人走了过去。
主仆二人手脚都被绑着什么也做不了,文晓棠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问了一句:“你想要做什么?你要是伤害了我,我哥哥是不会放过你的。不过你要是能放了我并帮我逃出去的话,我可以给你很多钱,比你做山匪能挣到的钱多很多。”
那男子眼中划过一抹意外,没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落到了匪窝里还能如此镇定。不过他又想起之前在这个女子身上吃的亏又觉得不能被她娇弱的外表所迷惑。况且现在还知道跟他谈交易呢,想来也不是一般的女子了。
他蹲下身随意将水碗递到了文晓棠嘴边,却见文晓棠偏开了头,还对春儿说了一句:不知道水里有没有被下药,不能喝。
他嗤笑了一声,将水碗搁在地上起身往角落里的床走去拿起了挂在床头的一把大刀,转过身后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又向着地上的主仆二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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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强此时正被大夫包扎着肩上的伤口,心里头无尽的懊恼,大小姐在他的护卫下却不止一次陷入了危险,这让他愧对大公子对他的信任。
他正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就见燕少衔黑着一张脸急匆匆赶来,语气里带了几分焦急慌张:“到底怎么回事?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