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布特石油机械制造公司呆了两天后,杨卫平决定返回北缅首府曼德勒。
有了调查,才有发言权。现如今北缅全境基本上实现了政治平稳,社会安定,但如果要想把北缅从一个工业基础极为薄弱的农业国家向工业国家全面转型,就必须有一个通盘的政策规划。
如何在确保农民利益的前提下,将大多数农业人口和农业用地转化成工业人口和工业用地,这绝对不是随便拍拍脑袋就能实现的。
以杨卫平在华夏国家计委和国防科工委工作多年的丰富经验,加上他对世界工业和经济发展走向的把握,要解决好“三农”问题,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北缅总统府,是在原曼德勒皇宫旧址扩建而成。
刚刚结束不久的那场建国战争,不仅仅是北缅政权打败了旧政.府,而且也将缅北地区原有的旧秩序旧势力打了个粉碎。
曼德勒皇宫虽然没有华夏北平紫禁城那么大,但里面的建筑群也是非常多。皇宫呈正方形,边长3.2公里,有四道主门,八道边门。红砖宫墙,墙外有宽阔的护城河。宫内有104座大小殿宇,整片建筑群均为木结构,精雕细刻,宏伟壮丽。
将总统府设在这里,杨家声显然是有让杨氏土司家族接掌王权的意思。对此,杨卫平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
秋芳率领磐石雇佣军和北缅人民军在缅北打了三年,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当然不可能为他人作嫁衣。
当年随杨卫平在香港创业的那帮老兄弟。除了向荣和屠志强还留在非洲索玛利亚磐石总部基地,向阳、张树芳、孙长征、肖红权、李安民、袁卫国、唐振中、赵向红、彭继忠、刘志国等人如今都分别出任北缅十大军区司令员。
而且,向阳还兼任北缅国防部长,张树芳兼任副总统。孙长征兼任空军司令,肖红权兼任海军司令,秋芳则出任联邦调查局局长兼内政部部长。
另外,王向东统领的东兴社,也将北缅境内所有的帮派势力全部扫平,是目前北缅最大的帮会组织。
可以说,杨卫平当年的班底成员已经牢牢把握住北缅的军权和内政权。也正因为这样,杨家声才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当他的傀儡总统。
北缅刚刚建国,政务极为繁忙,总统府自然是世界各国媒体关注的新闻中心所在。
杨卫平没打算去总统府凑这个热闹。而是跟秋芳打了个电话。让她安排一处清净安全的地方先住下。
接到杨卫平打来的电话。秋芳立马放下手头的工作,带着一队联邦调查局的探员,将依然是阿拉伯人打扮的杨卫平和杨心茹秘密接进了位于曼德勒山下的别墅区。
这一大片新建的警卫森严的高档别墅区。是北缅军权高官居住区,其规模和性质相当于华夏京城西山别墅区。
建于半山腰的那座占地面积足有十多亩黄墙金顶的0号别墅,今天第一次迎来了它的主人。
车队直接驶进了由两名磐石安保守卫的两扇欧式铁艺大门,绕行经过一座假山喷泉花池来到门廊中.央停下。
敞开的柚木镶金大门前,整齐地排列着两队侍从仆佣装扮的男女。
让杨卫平极为意外的是,站在女仆佣人最前面那位白人男子,竟然是他以前的英国管家曼弗雷德。
与杨卫平印象中的一样,曼弗雷德还是身穿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背心,黑色的领结。黑色的燕尾服,笔挺的黑色西裤和锃亮的黑色皮鞋,一丝不乱的头发,永远挺直的身板。
看到杨卫平从中间那辆黑色沃尔沃轿车后座推门下来,曼弗雷德现带优雅的微笑,上前几步,右掌捂着胸口,行了个欧式贵族礼仪,“老板,终于等到您来了。”
“曼弗雷德,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杨卫平哈哈大笑着给曼弗雷德来了个热情的拥抱,“看到你真的是太高兴了!”
“秋芳女士打电话给我,说您可能会在北缅长住,于是,我就来这了。”曼弗雷德显然也是非常开心,笑呵呵地说道:“之前您一直在华夏大陆,我没法为您服务,现在您来缅甸,我可以继续履行我的管家职责了。”
“非常抱歉,曼弗雷德,这些年我在华夏大陆工作太多太忙了,根本就抽不出时间回内罗毕渡假。”杨卫平脸显歉然之情地说道:“把你们留在杨氏大庄园不闻不问,是我失察太粗心了,对不起!”
“老板,杨氏大庄园是您的家,我帮您看家,是我的职责。”曼弗雷德很认真地说道:“身为您的管家,这些年我没能在您身边照顾您,替您管好您在华夏大陆的新家,是我失职才对。”
“哈哈哈,咱们不说这些了,走,带我进去参观参观。”杨卫平心情大佳之余,也就没再继续纠结过去的事。
曼弗雷德侧身引路,一边走,一边给杨卫平介绍新家的仆佣成员。
这批家佣估计都是曼弗雷德来北缅后新招聘的,杨卫平一个都没见过,在一声声“老板好”的恭敬问候声里,杨卫平走进了这座北缅新家。
“老曼,杨氏大庄园现在一切都还好吧?”杨卫平一边随着曼弗雷德参观新家各个房间,一边问道。
“都很好,杰西卡、乔纳森、邓普斯他们每年都会在杨氏大庄园里举办新年聚会。”曼弗雷德点头说道:“有时间的话,您可以抽空过去看看。”
“呵呵,杰西卡到是挺会挑地方的。”杨卫平乐呵地笑道:“是得抽空去回去看看,对了,赵雅菁还留在庄园吗?”
“我托人安排她去英国上大学了。”曼弗雷德有意无意地瞧了瞧跟在杨卫平身后的杨心茹和秋芳,然后接着说道:“牛津大学,学财务专业,目前在读研究生。每年学校放假她都会回庄园住,期间回香港家里去过三次。”
“老曼,你有心了,谢谢!”杨卫平伸手拍了拍曼弗雷德的胳膊,叹然说道:“这些年在华夏生活,与当年在国外完全不一样。有时候我甚至都觉得自己是不是除了工作,就没有其他了。”
“老板,您的事我听说过一点。”曼弗雷德微笑着劝慰道:“您是干大事的人,不应该为一些小事而牵绊。”
杨卫平喟然长叹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