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即便被带了出去,众人的目光依然落在梓儿身上,先是有西华国长公主的刁难,再有肃王酒醉之时声声唤着她名字,可以说今儿个晚上梓儿真真是最出风头的。
众人的目光梓儿没在意,不过皇帝凝着着她的视线,却让梓儿低垂着脸,仿若刚才肃王被人带走之时,一声声唤她名字一事她不知道一般。
眼角的余光看不太清皇上脸上的神色,为君多年,皇上的神色本就波澜不显,再加上距离有些远,梓儿更是看不清了。
不过梓儿却感觉到他气息的变化,他身上的杀气,在肃王唤出自己的名字之时,很快就消退了,或许皇上之前以为肃王要娶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西华国长公主,所以皇上才不悦。
谁主动请旨娶西华国长公主,都会被皇上认为是看上了西华国的钱财,想要贪西华国的钱财,其目的自是为了皇位。
所以皇上刚才才会突然对肃王起了杀意,皇上以为肃王在他自己还稳坐皇位之时,就觊觎他的位置。
不得不说,梓儿真相了!
宫宴散场,皇上离开之后,众大臣纷纷爬起来,准备离开。
定王不用下跪行礼,是以只有他在皇上要离开之时,还稳坐在席位上,皇上转身之后,定王也将酒杯里的酒缓缓倒在点心里,眉眼低垂,众人在皇上走了之后,皆偷偷朝定王看过去,定王还没离席,他们也不敢走。
即便定王一个字也没说,可他周身的森寒冷厉之气,却让人不敢放肆半分,这样的定王,谁都不敢惹,因此即便有困乏了的,喝酒上头头疼了的,都安静地等着,定王不动,他们都不敢动。
西华国长公主的目光一直看着定王,忽而她脸色一柔,径自走到定王跟前,声音清脆愉悦,“本公主倒是没想到与定王爷不打不相识,昨儿个冒犯了,还望王爷莫怪罪。若是知道喜欢那饰品的人就是定王爷,本公主定不会喜欢太过喜欢那饰品,就与定王爷相争,只是没想到绷着的目光竟能与定王爷一样,都看上同一样东西。”
整个大殿本就安静,所以西华国长公主说的话,大家都能听到,众人也纷纷想起这西华国长公主昨儿个还想与定王爷争抢东西呢。现在看来这西华国长公主倒是个能屈能伸的,现在倒是给定王爷赔礼了。
不过西华国长公主这话说的,倒是别有深意,什么叫与她定王爷看上同一样东西?他们眼光一样?这样的话,一个女子与一名男子说,倒是有几分暧昧了吧。
莫不是这西华国长公主心里喜欢的人是定王?
看西华国长公主看着定王的目光,众人心里都相信,长公主肯定是看上定王爷了的。
不过定王爷有三十万定家军,西华国长公主钱财多,有兵又有钱,皇上会同意这一门亲事才怪。
而且看定王一脸的寒霜,没有搭理西华国长公主一个字,就将手里的酒杯随意抛在案几上,就起身离开,目光甚至连一眼也没落在西华国长公主的身上。
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呢!
经过梓儿席位,定王的脚步顿了顿,并不明显,落在她身上的那一眼,看似随意一瞥,不过梓儿却是知道那一眼别有深意,而且还有点危险。
梓儿站起身来,还没迈出脚步,西华国长公主就到了她的跟前,脸上的神色不是一般的难看,眼中的杀意实在是够明显的。
梓儿看着那张阴沉冷戾的脸,微微一笑,心情极好地看着西华国长公主,清亮的眸光闪过丝丝邪恶,不怀好意地开口:“公主这是想要让我把那道题的答案给你吗?”
西华国长公主面色一僵,转过眼狠狠地瞪了兰渝一眼,冷哼一声,大步离开。今天秦梓儿有多得意,改天她就该有多痛苦,她发誓,一定会让秦梓儿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一天的。
定王一离开,梓儿这里也没有什么八卦之后,大伙儿都跟着一起离开。
一路出到宫门,都很平静,掀开马车之时,发现秦明珠早就已经坐在里面的。
今儿个秦明珠很是安分,宴席上极少说话,与那些个千金小姐也不怎么接触了。
而老太太除了在西华国长公主想要刁难她之时,有些欢乐之外,一整晚都阴沉着一张脸,貌似谁欠她钱一样。
也幸好皇上眼神不够好,不然这老太太今晚就少不了受皇上的一番惩罚。给别国来使接风洗尘的日子,你丫的这般像是家里遭了强盗的模样给谁看?
“姐姐今儿个晚上真是出尽风头,不够得罪了西华国长公主,姐姐最好祈祷不会给咱们相府招来灾难就好。”
秦明珠心里妒忌得要命,在听到西华国长公主说出的题目之时,她除了冥思苦想,就是祈祷秦梓儿答不出来。
可惜她既想不出来,祈祷的事也不能实现,秦梓儿出尽了风头,甚至还得了皇上的厚赏。
梓儿找了个位置靠着躺好,才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明珠,“妹妹管得太宽了,府里有父亲,有什么事自有父亲顶着,有你什么事?就算父亲顶不了,也还有我这个天下第一才女的相府嫡出大小姐,你的大姐,所以妹妹就安心吧。”
秦明珠恨恨地瞪了梓儿一眼,冷笑道:“姐姐说得自己好像有多厉害一样,父亲顶不了的事你也顶得了?真当你天下无敌。”
梓儿邪气地笑了笑,“姐姐我当然不是天下无敌,不过比起妹妹,那就是强太多了,我们这些强者的世界,妹妹你是没办法理解的,妹妹也不需要懂,只要知道如何去勾引五皇子睿王就好。”
“你,你胡言乱语什么?”秦明珠眸光闪烁,心里却是暗恼,她是如何知道自己心仪睿王的?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最多也就多看了睿王几眼,难不成只要也能让秦梓儿发现。这么说来,那其他人发现没有?皇上和皇后,是不是也看到了?今晚上自己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朝睿王看过去。
梓儿一眼就看出秦明珠眼底的慌乱和忐忑不安,自是有些明了她此时的担忧,眼底不怀好意的幽光划过,“睿王可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宝贝儿子,现在还没一个女人能近他的身,还不是皇后娘娘防得紧,日后的睿王妃,不知道该有多优秀才行,家世人品才华,必然是最优秀的。
而妹妹你的出身,啧啧,不是姐姐我说,这上京城的大户人家,谁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啊,妹妹你也别抱希望了,今儿个晚上,皇后娘娘给你那不屑恼恨的冷眼,可不知道有多少回呢,可惜妹妹一心顾着看睿王,别的都忽略了。”
梓儿的话让秦明珠的脸上极其不好看,她心里何尝不清楚有皇后对择选睿王妃的严格,不过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被人这般冷嘲热讽,还是她最恨的女人,秦明珠气得恨不得掐花眼前那一张莹白清丽的脸。
闲着也是闲着,这一路上,既然不能好好休息,那就过过嘴仗。
“老太太想必很快就会给妹妹找夫君了,希望妹妹到时候能嫁个好人家。”看着秦明珠阴沉的脸,梓儿火上浇油,毫不掩饰眼中的幸灾乐祸。其实这事儿跟她半点关系也没有,不过她就是故意说来气气秦明珠的。关心则乱,秦明珠是太过担心老太太恼恨她,所以才会以为老太太随便给她找一个歪瓜裂枣的男人嫁了。
毕竟当初她娘给她娘下药的事,老太太是知道的,心里恼恨她娘,自也恨上她这个女儿,所以才会以为老太太不过让她有好日子过。
其实秦明珠真是想多了,秦光泽养着她们这些女儿,不就是为了卖个好价钱,不是能带给他最大的利益的人家,他是不会同意让她们嫁的。而能够给他带来最大利益的人家,必是高门大户。
所以家世这一点,秦明珠倒是不用担心,肯定不会差,不过人品嘛,梓儿觉得这只能看她命好不好了。
因着心里担心着老太太让她嫁得不好这事,一路上秦明珠也没心情找茬,一直到了相府,也没再说一个字。
下了马车,倒是没想到秦光泽会等着她,不过梓儿很快就知道他等她的原因。
“如果你不愿嫁给肃王,你与肃王的亲事,最好快些解除,不然,皇上若是下旨,别怪为父提醒你,抗旨不尊,可是灭族大事。”秦光泽看着面色淡漠,眼中却满是傲气的秦梓儿,心里早已明白,这个女儿已经不是他能拿捏的了,只要她做的事情不会危害到相府,他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
梓儿淡淡一笑,眼中却没有笑意,淡漠道:“父亲放心,有父亲在,相府不会有事的。”
秦光泽一噎,冷冷地看了梓儿一眼,转身离开,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做了一件傻事,竟然会告诫秦梓儿这些,如果她在乎相府的荣盛调零,又岂会给他这个父亲下毒?只怕就算相府有一天被满门抄斩,她也不会动一下眼皮子。
如果梓儿知道秦光泽心里所想,一定会说,他真相了,相府于她而言,还真的什么也不是。
回到清风轩,还没能洗个脸,就看到北辰洛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一看就知道是在等着自己。
梓儿眨眨眼,心里想着这家伙这么晚还跑到这里做什么?脚步却已经朝他走过去。
“王爷这么晚还光临寒舍,实在是有些不妥吧。”看某人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呢。啧啧,也不知道谁惹了他?难不成是自己?
“秦梓儿,发簪呢?”
清凉的声音在这已经有了寒意的夜晚,让人觉得有点冷,梓儿听到北辰洛的话,才想起昨天他说的,让自己戴他送的那一支玉簪的。
他该不会就因为自己没戴那一支玉簪,所以就生气吧?
“收得好好的呢,咱们定王爷送的东西,那是必须好好收藏的,我哪敢随意戴着,一不小心磕着碰着了,我哭都没地儿哭。”
北辰洛看着这搞怪的丫头,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并不是因为她不戴那一支发簪而生气,不过是想要和她说说话而已。心里也明白,她之所以不戴那一支玉簪,不是不喜欢,只是怕麻烦而已。
肃王的是,真的要尽快解决了,不然什么时候才能让这丫头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他精心准备的呢。
“肃王与你的亲事,你打算怎么解决没有?如果你没打算好,本王就帮你了。”
梓儿不在意地摆摆手,道:“你帮我最好了,我也想着尽快与他撇清关系的。”皇上赐婚之后就会麻烦一点。
北辰洛微蹙的眉头终于松开,紧抿的唇角也勾起了浅浅的弧度,声音愉悦,“本王知道了,皇上后天会去围场狩猎,到时候西华国的长公主也肯定会跟着去,想来她也一定会让你跟着去的,到时候注意一点,不过也无需担心,本王也会去的。”
“去狩猎?皇上怎么会想着带长公主去狩猎?”虽说围场那里的大型动物应该已经被清理过,不过带着前来挑选驸马的公主去狩猎,也太奇怪了点吧。
“那个女人听说马术不错,箭法也精准,平日里也喜欢狩猎的,况且皇上每年入冬之前,都会去一趟围场狩猎,今年的时间,不过稍稍提前了一点而已。”北辰洛眸光微微眯起,眼底却是冷芒闪过,围场很大,足有十几处山头,想要设置陷阱,其实很容易。只是那些人最好没有惹到他,不然他不介意让他们的命留在那里。
梓儿了然地点点头,以长公主对她的怨恨,她会让自己好过才怪。想来后天的狩猎之行,也是不得安生的。
听说皇家围场里大型的凶猛动物几乎没有,不过那些个可爱漂亮的狐狸却又不少,每年狩猎,都有人能猎到狐狸的。梓儿想着如果到时候自己运气好,也猎几只狐狸,做件坎肩也不错。
北辰洛离开相府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定王府,而是去了肃王府。
肃王早已让人送回府中,北辰洛到的时候,他正待在书房里。
书房里此时一片狼藉,茶具的碎片不难看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而本该醉酒的肃王,此时却是一片清明地坐在椅子里,只是脸上却是怒气遍布,满眼怨恨之色。
他的好父皇,就怕自己要求娶西华国那个贱女人,甚至还不让自己把话说完,就让人把自己拖下去,自己还没把要求娶的人说出来,他父皇就对他心生杀意,这就是皇家父子。
“王爷,”
门外侍卫的声音,让肃王心情更加烦闷,怒喝道:“滚,都给本王滚,再不滚,本王让你们永远也滚不了。”
书房的门被人直接由外推开,肃王看也没看推开书房的人,直接拿起一本厚厚的书就朝门口砸出去。
“想要找死,本王,”肃王的话还没说完,看到站在书房门口的人,即便光线有些暗,他也不会看不清那人是谁,想要出口的话突然噎住,只有双眼愣愣地睁着。
“皇... ...皇叔,”肃王如何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定王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北辰洛淡淡地看了肃王一眼,抬脚走进去,目光瞥了眼地上的狼藉,神色冷然。
“来人,进来收拾一下,赶紧上茶。”虽不知定王来意,肃王却不会认为他这位你皇叔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是路过的。
北辰洛走到椅子旁坐下,不管是下人进来收拾,还是丫鬟端着茶点进来,他的眼都没有抬一下。
直到书房里恢复了整洁,下人也全都出去之后,北辰洛才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不知皇叔这个时候前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侄儿。”肃王想了想自己最近做的事,实在有些不明白有什么值得他这位皇叔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忽而想到今晚他想要向他父皇求旨赐婚一事,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难不成他是为秦梓儿而来?
秦梓儿与他的关系,这上京城没几个人不知道的,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笑话他呢,也有不少人在背后说秦梓儿的,可那些话,对秦梓儿一点影响都没有,他却每听他人笑话他一次,就恨不得将那人的嘴巴撕烂。
“你和秦梓儿的亲事,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解除婚约?”
北辰洛并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将事情说出来,深幽的目光清冷地看着肃王,脸上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
肃王心里尽管有了猜测,不过听到北辰洛的话,还是忍不住满脸的恼怒,瞪着北辰洛,冷声道:“皇叔虽是长辈,可梓儿早就是我的未婚妻,侄儿刚才就像让父皇下旨赐婚,迎梓儿进门,是以侄儿不明白皇叔的意思?”
北辰洛眸光微垂,说话的声音依然没有一丝起伏,“你应该很清楚,秦梓儿不愿意嫁给你,现在本王让你和她解除亲事,还算是比较温和的做法,若是让秦梓儿亲自动手,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皇叔这是威胁我?”尽管对定王忌惮,可如果要让他解除与秦梓儿的婚约,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不是本王威胁你,本王不过是提前告知你一声而已。你不会是忘了茶楼事件吧?本王相信你也了解秦梓儿的脾气,在你做了那么多让她不高兴的事情之后,你以为,她还会用温和的手段对付你。对了,还有一点,你想必还不清楚,秦梓儿决定了的事,是谁也无法改变她的决定的。”
想到梓儿,北辰洛的神色柔和了不少,肃王又岂会没发现?想到秦梓儿和他的关系,肃王只觉得心里一股气突突地往上涌。
“皇叔说那么多,不过就是想要夺侄儿之妻,皇叔那样做,也不怕被天下人戳脊梁骨。”
“是吗?本王倒还不知道,原来天底下还有那么多的闲人。再者,秦梓儿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妻?本王怎么不知道?”北辰洛眼中极块地划过一丝冷嗜,眸光深沉地看着肃王,唇角扬起邪肆的弧度。
“她是我的未婚妻,自是我的妻子。”肃王眼中虽有惧意,却还是直视北辰洛的眼,掩在袖子下的手紧握成拳。他没想到,北辰洛竟然会为了秦梓儿而亲自找上他。
“很快就不是了。”北辰洛淡淡一笑,那笑容却让满是寒意。
“我不知道皇叔是什么意思?我是不会与秦梓儿退亲的。”肃王移开双眼,不敢直视北辰洛的目光和他脸上的笑容。
北辰洛神色不变,脸上浅浅的笑容却是冷了几分,邪肆的声音,带着极大的压力,让肃王的心涌起浓浓的不好的预感。
“你不懂不要紧,本王会让你懂的,你和你母妃对秦梓儿所做过的事,想来你不会希望暴露在天下人面前,还有一些涉及朝政的,如果你想要看到证据,本王不介意待会就让人直接送到皇上面前。”
“你,你要做什么?”肃王惊慌地看着北辰洛,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以往做过的事,他都查到了?还拿到了证据?
虽然证据还没摆在他面前,可肃王却相信,他这位皇叔一定不是蒙骗他的,他手里,真的握有自己的罪证。
“你有一个晚上的考虑时间,明天早上,本王就要知道你的答案,还有,提出退亲的人,本王希望是秦梓儿,你只要同意就好。”
北辰洛没在看肃王一眼,抬脚走出书房,他万分肯定,肃王一定会给出他满意的答案。
“皇叔且慢,”肃王看着走到门口的人,急急开口。北辰洛停下脚步,却没转过头。
“皇叔,这事当年是父皇定下的,就算我同意与秦梓儿退亲,父皇也未必会答应,特别是现在。”他父皇都已经怀疑自己想要请求他下旨,娶西华国长公主,如果他现在说要与秦梓儿解除婚约,他父皇就更确定自己置身于解除婚约,是想要娶西华国长公主,他父皇又如何会同意?
北辰洛知道肃王心里想的是什么,不在意地说道:“你只要同意与秦梓儿解除婚约就好,别的事自有本王处理。”
皇帝的心思他如何不知道,只怕此时他的心里,让西华国长公主嫁给他哪一个儿子,他都不愿意,唯有嫁给他,才是他希望的。
只不过他的年纪到底有些大了,且西华国长公主嫁给他,他最多能给她一个妃位,而西华国是绝不愿意让他们的长公主嫁给他为妃的。
不过,想要让一个女人臣服于他,相信这位皇帝有的是手段,端看他要采取哪一种而已。
只要西华国长公主成了他的妃子。肃王与梓儿的亲事,他便不会在意,况且就算他在意,他也不担心没办法应对。
他没有采取太过激烈的手段,不过是为了梓儿的声誉,虽然这丫头她不在意,可能不伤害她,他一定尽力去做。
看着快速消失在夜色中的人影,肃王回到书房,再次将刚刚换上的瓷器摔烂,他以为他对秦梓儿势在必得,殊不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威胁,他就不敢去赌。
因为,他赌不起,输了的结果,便是一辈子再没希望。
没有希望的圈禁生活,如行尸走肉,那样的生活,别说一辈子,单是十天半个月,他都忍受不了。
他不敢赌,真的,一点也不敢!
宫宴的第二天,梓儿并没有出府,一整天除了练功,就是看看野史杂记,梓儿这一天过得很舒适,可不少人却在忙活着,围场狩猎的日子就要到了,该做的准备,必须尽快做好。该置好的陷阱,也要确保不会任何的意外。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