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爷明鉴,本相确实是舍不得梓儿,不过为人父者,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的孩子能够嫁个好夫君,定王爷人中龙凤,梓儿能够嫁给定王爷,是她的福气,本相再是不舍得,也不会拦着她。今日本相请一叶大师前来,也是希望梓儿嫁给定王爷之后,安安顺顺,早日为定王府开枝散叶,定王爷是我西瑞的守护神,所以本相也希望梓儿嫁给定王爷之后,能给定王爷添上助力,不求能帮得到定王爷多少,至少,定王府的后院之事,不需要定王爷挂心,能够让定王爷安心忙于国事。
一叶大师也是为了梓儿好,梓儿的命格很好,不过是沾染了一点不好的东西,只要将那一丁点东西抹去,梓儿这一辈子都会顺顺利利的,与定王爷夫妻和睦,只是梓儿这丫头,看到刚才一叶大师往水里放了画符,就担心不干净,身体不舒服会影响到明日的大婚,其实符水本相也是喝过的,喝下去之后,一点事情都没哟u,不仅本相喝过,本相相信很多人都有喝过,也没听说有谁因为喝了符水而生病的。”
秦光泽唠唠叨叨地解释一通,自从那晚上被定王当场识破他的身份,废了他的武功之后,秦光泽在定王面前更加的小心翼翼,自定王身上感受到的压力也更大。心里下意识地担心和定王说话的时候乎不小心说错哪一句,惹得定王的怀疑和不快。
为官那么多年,即便是在皇上面前,秦光泽也没有像现在那样的战战兢兢,一来他有武功自保,二来,他还真不担心惹怒皇上之后,会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毕竟,他自问有那个实力应对皇上的怒气。
可面对定王,他半点把握也没有,惹怒了定王,指不准定王真的敢直接杀了他。
别说他是定王的岳父,秦光泽心里很清楚,在秦梓儿心里,自己这个父亲,真没有什么地位,甚至比不得镇国公和凤仪公主的一半。
所以定王根本不会看在梓儿的面子上,不为难自己。
“本王的王妃根本不用谁来帮忙,都会一辈子安康和顺,况且本王王妃是何等身份,岂能与一般人相比?秦相你喝了符水没事,不代表本王的王妃就可以喝那些东西,你们该庆幸没有让本王的王妃喝下那些东西,不然,本王可不保证,今日之事本王会不计较。再有,今日之事本王不希望听到半点不好的言语,特别是关于本王的王妃命格的言语,如若本王听到半点不好的传闻,那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再有,本王的王妃是见过天辰道长,天辰道长都说本王的王妃一生和顺,与本王乃是天作之合,秦相与一叶大师今日却说本王的王妃命格不好,难不成秦相与一叶大师比天辰道长更能让人信服?如若不是,秦相和一叶大师最好不要乱说话。”
秦光泽和一叶大师听着定王的威胁,两人心里都很清楚,今日之事,恐怕是不成了。
“定王爷,既然天辰道长给秦姑娘那样的批示,贫道自然不敢置琢,不过定王爷可以问一问天辰道长,秦姑娘有今日的成就,是否有异?秦姑娘今日的成就,到底是因何得来的?秦姑娘一个刚刚及笄的女子,就算如何的天赋异禀,也不可能在十来年的时间里,不仅医毒之术名震天下,武功更能有这样的成就。再者,秦姑娘真的是努力学习了十几年,所以才取得这样的成就的吗?还是另有隐情?
贫道的修行自然比不过天辰道长,只不过要算出秦姑娘的命格,也不是什么难事,贫道的话是什么意思,相信没有谁比秦姑娘清楚,秦姑娘的这一身本事因何得来,也没有人比秦姑娘明白。秦姑娘在相府生活了十几年,不说她在学习的过程中有多辛苦,单是学医学毒,就需要不少药材,可秦姑娘在学习的过程中,可有使用到大量的药材?如果真的用了,相府再大,也瞒不过府里的人吧,更何况秦姑娘学了十几年,那么这十几年里,所用的药材不知道有多少,这些怎么可能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还有秦姑娘的武功,十几岁的年纪,内力却比得过那些修炼了三四十年的高手还要厉害,就算秦姑娘根基再好,也不可能在十年的时间,取得那么大的成就。
贫道所说的这些,定王爷难道就不曾怀疑过?相信对秦姑娘,定王爷也是仔细调查过一番的吧?而贫道刚才所说的这些,想必定王爷心里也有所怀疑过。
所以,刚才贫道为秦姑娘所做的,还有这碗里的符水,到底是为了秦姑娘好,还是要害了秦姑娘,想必定王爷心里只有较量。如果定王爷觉得贫道有罪,贫道就请定王爷将贫道收押起来,代查清楚一切智之后,再还贫道公道。”
一叶道长一开始见到定王,当然有些慌乱,只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然后就将这些话毫不犹豫地说出来。
像秦梓儿这般,十几岁就这么厉害,之前的十几年却是以懦弱可欺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如果说这其间没有猫腻,谁会相信。
当然,一叶大师不可能会说他刚才说的那些,并非他推算出来,而是听秦相手下的人说的。要知道听完这些话之后,他自己心里都怀疑上了秦梓儿,更别说是定王爷了,只怕在此之前,定王爷也是有所怀疑了的,恐怕是秦梓儿找了借口解释,骗过定王而已。
一叶大师心里其实也怀疑秦梓儿,估计是碰上什么东西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转变。
连他自己都相信的事情,说出来的时候,当然是非常肯定的态度。
秦光泽在一叶大师说完那些话之后,脸色就非常不好看了,他不清楚刚才那些话是一叶大师推算出来的,还是听他手下说的,如果是推算出来的,那么秦梓儿的身上,只怕真的发生过什么诡异的事情。
虽然他没多大的印象,可依稀记得,以前秦梓儿见到自己这个父亲之时,是既惊喜,又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目光,应该是希望得到自己的关心和喜爱的。
可这一年来,秦梓儿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看到自己,眼中竟是不屑与冷漠。
一个人的转变不可能会那么快,那么大,所以秦光泽在自己的手下提醒之时,也对秦梓儿有所怀疑了的。
“梓儿的聪慧又岂是你们能想象得到的?这些年来梓儿的武功,本王指点不少,至于你们说说的药材,有本王的人帮忙,想要瞒住相府的人,又有何难?关于内力一事,又何止梓儿的内力高深,本王不过二十一岁,可本王的内力便是修炼了六七十年的武林前辈,也是不能相比的,难不成你们也要说,本王因为武功太过于高深莫测,是以也有古怪?如果你们真这样认为,那就传扬出去,本王像是不把这些流言蜚语放在眼里,当然,除了秦梓儿的事情之外,谁如果让秦梓儿有那么一丁点的不痛快,本王说过的,本王定然会让那人后悔一辈子。
秦相,你是梓儿的父亲,但是,在父亲这个角色中,你是有亏于梓儿的,既然你当不成一个好父亲,就别想着能有一个多好的女儿来孝敬你。我北辰洛的女人,有恩,我北辰洛帮她还,有仇,我北辰洛定然会帮她报,如果不是秦相你给了梓儿生命,就凭相府这些年让梓儿受的委屈,本王都能让秦家自西瑞国消失。
荣国公府的事情,秦相应该记忆犹生,不过前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世家大族的荣国公府,还不是很快就消失在西瑞国的舞台上,本王觉得秦相沉浮于广场多年,识时务这一点,一定深有了解。明日,秦梓儿就是我北辰洛的女人,不管是谁,如若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本王定然不会在顾忌任何人,定然将让她受委屈之人,狠狠惩罚。”
梓儿眼眶微红,听到北辰洛的这些话,心里满是暖暖的幸福,即便天下之人全都负她,也会有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站在自己的身后,守护她一辈子。
其实她学医制毒之时,北辰洛哪里认识她?更不可能给她提供药材,可他刚才还是那样说了,即便心里对自己也有所怀疑,却也是百分百地相信自己的。
他对她的信任,是无条件的!
秦光泽和一叶大师都不敢在多说什么,定王刚才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只要他们在多说一个秦梓儿不好的字,定王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而且定王都已经将他们怀疑的事揽过去解释清楚,不管事实到底如何,他们也不可能再追查下去。
“定王爷既然这么说,贫道也没什么好说的,贫道也不过是为了定王爷好,为了我西瑞,为天下苍生而已,既然定王爷不相信贫道,贫道告辞!”
一叶大师很清楚,事已至此,这一碗符水,秦梓儿不可能喝下去,留下来只会让自己陷于不明智的局面之中。
“等等,”一叶大师想要离开,定王却不可能让他走得那么轻松,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以,只要不是踏入他北辰洛的地界。
可现在,他站着的是他北辰洛的女人的院子,既然如此,想要离开,就要他北辰洛同意才可以。
“定王爷,你这是何意?”
看到定王阻止自己离开,一叶大师心头一跳,眼中极快地划过一抹惊慌,速度极快,可刚好一直盯着他的定王却是捕捉到了的。
北辰洛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一碗符水,淡淡说道:“本王记得这是你刚才要让本王王妃喝下的东西,所以你想走可以,必须等本王查清楚这一碗符水里面没有任何的猫腻之后才可以,不然,没有本王的命令,谁如果胆敢离开这个院子一步,那就别怪本王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