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电话,站在一中门口,但我并没有说话,李炎就像是在唱独角戏一样,说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
听完了李炎的话,我终于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在杀死张拙之后,还要在其厕所的镜面之上写下血债血偿四个字了。
原来,张拙在嫁给沈思其之前,并没有正当工作,每日混迹在酒吧KTV中,而且,那时张拙因跟社会人士走的很近,还染上了毒瘾。
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她晚上陪人唱歌,喝酒,如果钱多的话,还……
完事儿之后,她会拿着那些钱去买主那边拿货,然后又回到在外开的房间内吞云吐雾。
这种状况,持续了一年多的时间,直到她遇到了一个叫做徐闻的男人,按照那些公主所说,这个叫做徐闻的男人曾是张拙的客人,第一次见到徐闻的时候就点了她,这一来二去,徐闻为了张拙,几乎每天都会带着朋友去唱歌,而每一次,他都会出高价点徐闻。
久而久之,张拙就变成了那个KTV唯一一个能够每天上到班的人。
但按照李炎的调查,徐闻一直都没能追到张拙,最后,徐闻居然在张拙吸食毒品时神志不清,趁机……
在04年7月2日上午十点,南区派出所接到一则报案,说是有一年轻男子,在某宾馆中由于吸毒过量而猝死,警方当时在现场提取了大量毒品,而死的那个人,正是张拙的熟客,徐闻。
“当时警方想要调取宾馆监控,可那个宾馆贼破,监控都是模具,装装样子的而已,所以这个案子到最后也就以徐闻吸食毒品过多而导致猝死结案了。”
“我翻阅过那个叫做徐闻的资料,他曾在戒毒所戒过毒,但后来又染上了毒瘾,根据当年的验尸报告来看,那天,徐闻体内摄取了六千毫克的*,六千毫克是什么概念?一个普通人摄取两千毫克就会引起急性中毒,严重的甚至是死亡,六千……足以让一个普通人在吸食后永远躺下,徐闻也是一个瘾君子,他不会不知道……”
我抿了抿嘴,道:“恩,的确,一个瘾君子,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吸食毒品过量了?而且还是那么大的量,李炎,你再去看看验尸报告,当年徐闻死亡之后,法医有没有说徐闻是怎么摄取毒品的?”
说完这句话,我马上就听到了一阵翻阅资料的声音,一分钟后,李炎在话筒内说了一句有了,而后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对着我说验尸报告上写,死者因注射过量毒品导致死亡。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终于知道,凶手为什么要杀死张拙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杀死张拙的凶手就一定不是黄光,当年,黄光都还没有遇见自己的妻子,也着实没有任何动机,要在杀死沈思其后,杀死张拙。
唯一的解释就是,黄光杀死的就只有沈思其和沈畅,而杀死张拙及其母亲的,却另有其人。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那个杀死张拙的凶手,至今还在逍遥法外。
这个人是谁?徐闻的朋友吗?还是仅仅就是为了惩罚那些漏网之鱼的人?
我把这个假设告诉李炎,后者觉得我的思想很荒唐,他认为,只有痛失最在乎的人,才会恼羞成怒,杀死那个让自己那么痛苦的人。
所以他觉得应该调查徐闻周边的人。
可我却不这么认为,其实徐闻的案子和黄光一样,我们一直都在疑惑,为什么黄光会时隔那么多年才去杀了沈思其,那么,如果杀死张拙的人和徐闻有联系,他又为什么要时隔那么多年,去杀死早已成为良家妇女的张拙?
别忘了,徐闻死亡的时间,可比黄光和沈思其之间的怨恨要久的多。
再加上这一次,张天笑在医院内被人杀害,凶手也同样留下了血债血偿这四个字,我当时就在想,就算是巧合,也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吧,两起凶杀案,时间间隔不久,而且都有同样的字出现在现场。
如果不是巧合,那么我的那个推论就很可能实现。
我记得我在上学的时候,我妈曾经和我讨论一个国外的连环杀人案的时候说过,在国外,有很多激进分子,他们认为法律保护不了底层的民众,所以,他们效仿古时候的那些绿林好汉,打着替天行道的名义,来处置那些逃脱法律漏洞的凶犯。
是的,这就是人心,我敢说,如果现在网络上报出这个凶手是因要给死者一个说法而杀死的那些人,那些键盘手一定会拍手称好,甚至于假设我们已经抓到了这个凶手,网络压力,一定会一边倒。
这就是现代社会,我们无法改变,所以只能尽力做好我们自己的本职工作。
“张天笑呢?”我继续问道。
“大哥,我中饭都没吃,我又不是铁打的,能给你查到那么多已经不错了,而且我还是顶着压力的,上面都已经结案了,而且这个案子,你也只能从旁协助,不能单独办理……”
“一顿火锅,外加夜宵。”我平淡的说道。
对方一听我话,顿时沉默了半响,之后又缓缓地说道:“资料我没查到多少,但他在本市的档案记录倒是不少,大多都是敲诈勒索,两月份还把一个高中生打到肋骨都断了,他母亲赔了两万多块,说实话,要说仇家,他的仇家还真不少,如果要从仇家这里入手,我怕我们这几天都没空吃饭。”
“恩,我知道了,等下我和方源回去之后再说吧。”
说完这句话,我直接就将电话给挂了。
“怎么样,你那边通知到了吗?”
这时,方源正拿着自己的手包从校门内走出,走出来的时候还和一旁的保安点头微笑。
我无奈的看着方源,说通知已经通知了,但那老太太在得知自己孙子死亡的消息之后,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得亏有个医生经过,要不然我身上可背上了人命债。
“那老太太现在没什么事了么?你也真是,谁让你直接告诉她她孙子死了的事情?委婉一点不会吗?”
我白了这货一眼,顺嘴就将我手上的酸奶给一口喝完,鄙夷的说道:“你给我说个委婉一点的?这是报死,又不是能骗就骗的事情,哦对了,李炎查到一点消息,有关于张拙的。”
“恩,一个小时之前他就跟我说了,我刚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张天笑的母亲醒了,你跟我去一趟医院,顺便发个消息给李炎,让他去一趟法医院,准备签署解剖同意书。”方源一边说着,一边直接打开了车门,我点头说好,也直钻入了他的副驾驶座内。
看来李炎也不傻,事先通知方源,询问方源能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我,得到准许之后,再来告知我,还骗了我一顿火锅和夜宵,这王八蛋……小算盘可打的真精啊。
来到医院之后,医生告诉我们,病人的情绪还不太稳定,醒来之后一直要求见自己儿子,可尸体已经被拉去了法医院,他们医生也没有这个权利,所以无奈之下,只能给病人打了一阵镇定剂,估摸着时间也快醒了。
方源点了点头,顺手就推开了病房大门,也可能是因为药剂的药量已经过去,张天笑的母亲一下被惊醒。
她一醒来,就大喊着自己儿子的名字,在这房内到处寻找张天笑的踪迹。
“儿子,儿子……你别跟妈开玩笑,快出来,快出来……妈妈再也不骂你了,再也不打你了,求求你,别跟妈妈玩捉迷藏。”
看她的样子,她现在似乎已经处于半疯不癫的状态了,头发凌乱,醒来之后就下床在病房里面到处找张天笑,似乎真的没有一点儿正常人的样子。
“别找了,你儿子已经死了。”
这时,方源突然上前,一把拍着这女人的肩膀,缓缓地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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