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阳的箱子里真装了几千万吗?
齐斌斌反正是不信的,那么小的箱子,最多就只能装一百几十万,根本不可能容得下几千万的现金。
可是,当刘正阳把箱子打开的时候齐斌斌却当场傻了眼。
箱子里确实没有几千万现金,但也没有一百几十万的现金,里面只有一堆金条,金灿灿闪着光芒的金条。
“怎么是金条?”齐斌斌目瞪口呆。
“我没说里面装着的是现金!”刘正阳笑道。
齐斌斌一下子变成了哑巴,以他的见识当然看得出箱子里那些金条的价值。
“怎么样?这些金条值不值几千万?”
齐斌斌无言以对,他刚才确实也没说箱子里一定得是现金,所以刘正阳等于是钻了空子,齐斌斌也不好反驳。
“我……”
“你刚才说的话大家伙可都听见了,你该不会想耍赖吧,齐少?”刘正阳故意这么一问,彻底断绝了齐斌斌耍赖的可能,这下子齐斌斌骑虎难下了,是他自己说箱子里有几千万他就要跪下学狗叫的,现在他不叫的话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出了什么事?”
被骚动吸引过来了一个有点秃顶的中年汉子。
“爸!”
原来是齐斌斌的父亲,也就是‘恒天银行’的行长——齐英平。
他看到了刘正阳箱子里的金条,好奇问道:“这位先生拿这么多金条来是想存在我们银行吗?”
“是的,可你儿子好像不太乐意!”
“怎么回事?”
“他……让我跪下学狗叫!”
“什么?”齐英平脸色一黑,“这位先生,就算你有钱也不能这么侮辱我儿子!”
看得出来,齐英平是袒护齐斌斌的。
“你儿子跟我打赌说我这箱子里装不了几千万,还说输了就跪下学狗叫,是他输了不认账!”刘正阳说。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侮辱人,更何况我儿子那只是在开玩笑!”齐英平赶紧帮齐斌斌解围。
“没错,我只是在开玩笑!”齐斌斌立刻顺势给自己台阶下。
“行,你说开玩笑就开玩笑,但下次你最好别乱开玩笑,不然你会很丢脸的!”
齐斌斌又被刘正阳给怼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位先生,就算你有钱也不用说这样的话吧?”
“就是,别以为有几千万的黄金就可以目中无人为所欲为!”齐斌斌说。
“我什么时候目中无人了?目中无人的好像一直都是你吧?”刘正阳反怼回去。
齐英平见不得自己儿子被说,“我们银行的客户不少,身家几千万的客户也有好几个,所以别以为拿着几千万的黄金到我们这里来寄存就可以目中无人!”
“什么意思?”刘正阳问。
“没听明白吗?区区几千万的黄金我们还不想让你存呢,真以为有几千万就了不起啊?几千万的客户我们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
因为刘正阳和齐斌斌的矛盾,齐英平连生意都不想做了,果然很护短。
“你们打开门做生意,现在生意送上门都不做是吗?”刘正阳问。
“不是不做,是看跟谁做,身家几千万的客户全都是我们的贵客,我无任欢迎,但你,我不稀罕!”齐英平说话都不客气了。
“没错,你想把钱存在我们银行,我们还不乐意呢!”齐斌斌说。
“无所谓,反正这里的银行也不止你们一家,对面就正好有一家!”刘正阳说。
“那就赶紧拿着你的金条滚蛋,几千万我们看不上!”
“好啊!”刘正阳一点都不生气,拿着金条就去了马路对面的银行。
“你怎么招惹上这么一个人?”齐英平问。
“说来话长……”齐斌斌把跟刘正阳的恩怨简单的告诉了齐英平。
“他本来是个穷鬼乡巴佬,也不知道怎么巴结上了雷文德,那些黄金估计也是雷文德给他的,然后现在就蹬鼻子上脸,感觉自己高人一等,不把别人放在眼里!”齐斌斌说。
“拿着几千万的金条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几千万我真不放在眼里!”
毕竟齐英平手头上有好几个身家千万的客户呢,刘正阳的几千万他确实不放在眼里。
“爸,不能让他称心如意,必须再挫挫他的锐气,你不是跟对面‘华旗银行’的行长很熟吗?打电话给他,让他拒收刘正阳的东西!”
齐英平一直都很宠齐斌斌这个儿子,齐斌斌开公司的钱也是他给的,作为银行家,他给了儿子各方面足够的支持,一听齐斌斌有要求,齐英平立刻照办,给对面‘华旗银行’的行长打了电话。
“老齐!”结果电话刚拨通,‘华旗银行’的行长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老马,我正想找你呢,你怎么来了?”齐英平问。
“我专程过来感谢你的,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感谢我?谢我什么?”
“你就别装蒜了,你帮了我那么大一个忙,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谢你才好?”
“你说什么?我越听越糊涂了!”齐英平一头雾水。
“谢谢你介绍了那么大的一个客户给我啊,这是我接到的最大的客户了!”
“什么客户?你说清楚!”
“刘先生啊!”
“刘先生?”齐英平一愣,“哪个刘先生?”
“刘正阳,刘先生啊,他不是刚来过你这里吗?喏,就是我银行门口那个!”
顺着‘华旗银行’行长所指,齐英平看到了刘正阳。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他啊?不用谢,几千万业绩而已,瞧把你高兴的!”齐英平露出了不屑表情。
对他而言,拒绝了刘正阳,还顺便让‘华旗银行’行长欠了自己一个人情,一举两得。
“什么几千万?一个多亿呢!”
“噗!”齐英平和齐斌斌差点喷血。
“多少?”齐英平难以置信问道。
“一个多亿啊,几千万黄金和几千万的外币,加起来大概有一点六亿的样子!”
“一……一点六亿?”
齐英平父子齐皆看向刘正阳,发现刘正阳正在对他们笑,他们从刘正阳的笑容里感受到了一种叫‘藐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