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院门口
看着离开的众人,许多人都觉得压在肩头的大山,卸去了所有的重力。
江勇笑,“还不是那一位放出了何东?”
要不然,能有这好事?
不会的。
江勇明白。
但被几个前辈瞪了眼的。
那一位能是谁都能放在嘴上说的?
真以为他们不清楚呢?
年轻人,要小心祸从口出。
江勇慌忙闭嘴。
站直身体。
抬手敬礼,表示对那一位的敬重。
几个前辈这才放过他,转身进去检察院。
……
“你刚才做的,我打电话告诉过那一位了。”
车里
有关于何东和刚才的情形,潘世龙全程汇报给那一位知道。
何东知道对方是在鼓励和让他安心呢。
也是潘世龙有心让他知道,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何东很安心,真的。
有这样为自己着想,他也曾为对方着想的长辈。
他很珍惜和重视。
钟越有些头疼。
刚才那么多人,闹哄哄的。
现在说走就走,就因为何东出现了。
这要以后有人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也像何东这般如法炮制还得了?
华夏还有法度可言?
“还是要让你的人手收敛一点,现在我们是有被逼着往前走的意思,可回头呢,回头杀回去,怕是谁也承担不起后果。”
钟越有心警告。
何东听得明白,潘世龙也一样。
只是他们都没说话。
钟越说的情况,他们心里不是没有想过的。
但,达到目的的话。
那一位总不能还秋后算账吧?
毕竟现在这样是合作双赢的事情。
那一位不至于这点气量都没有。
倒是钟越这个人不可不防。
“老钟你要不想的话,我相信那一位也不会秋后算账,哦?”
钟越微愣,他好心提醒他们,他们居然怀疑他?
“潘老…”
“不管过去你和何东因为什么闹得不愉快,但现在,我不允许你再和何东有什么不愉快。当然,也是那一位的意思。”
“潘老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这期间,你有意挑起何东的恐慌,让他不能把事情解决掉,你觉得那一位怎么想?”
“潘老……”
“你在威胁我。”
何东的声音和钟越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潘世龙给予何东安心的眼神,着重看着钟越。
“我只是想让你清楚,何东现在是有那一位保驾护航的。他的事情要处理不了,不但他,就是整个华夏内阁的,也要找你算账。”
“潘老为了何东,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了。”
钟越无奈蹙眉。
就潘世龙当初在内阁的影响力。
他丝毫不怀疑他的话。
只是他为了何东这么威胁他。
多少让他不能接受。
说起来,他们才是同僚,该有同僚情谊。
就是那一位跟前,他们也该同心同德。
现在潘世龙为了一个外人。
何东。
这么给他上眼药。
心寒啊。
“当初我只是想要让人研究一下何东这个人,没想把事情搞成后面的样子。是何东自己把事情闹大。
闹到那一位面前…”
若非他用欧阳强的身份欺骗在先。
也许一切并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潘世龙说是不知道全貌。
何东为什么会有今天,却是清楚的。
回头望着何东。
何东微笑,“钟老愿意被人拿去做标本一样研究吗?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钟老为什么要怀疑我不简单呢?
就因为元稹大师对我纠缠不休?
我解释过,我和他不熟。
反倒是钟老和那一位,热衷于元稹大师这样的人,显得不那么光明磊落,封建迷信了吧?
现在各大高校喊着相信科学。
怎么到钟老和那一位这里就……”
“那一位不是你能随便编排的。”钟越严肃地打断何东的声音。
有些事情,不是何东能够随便置喙的。
何东不明觉厉,倒也没说什么。
钟越道:“而你真的不特殊吗?元稹大师对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像对你一样的特别。你身上真的没有秘密?”
钟越目光阴沉,显然没完全放下半年前的事情。
何东皱眉,“我说了,那是一个梦里的事情。我并不知道精不精准。也可能梦是反的。至于你说的特别,我也一直在想。元稹大师为什么会缠上我。
不过,有一点我是清楚的。
那就是元稹大师想要长生。
他觉得,我,可能会长生不老。
两位前辈看我的样子,可能吗?我看着,不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何东想着重生二字不是那么好理解的。
尤其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不会明白里面的意义。
而重生,不等于重生不老吧。
毕竟他自己也是头一回。
元稹因为这个对他纠缠不休。
他却并不执着。
只想享受当下。
毕竟上一世的遗憾不少。
这一世,要加倍的,好好的过。
钟越诧异。
元稹大师缠上他的原因,是为了长生?
长生。
听闻元稹大师早就五六十岁的年纪了,却保持着二三十岁的模样。
嗯,这一点不单单是传闻。
就是和元稹大师相熟的白鲸和真我道长也这么说。
他们年轻的时候就熟识。
也是钟越和那一位能够相信,元稹大师能够预测国运的原因。
但,元稹大师要因为长生找上的何东。
就跟国运没什么关系了。
他是犯了错误了?
想多了?
做多了?
潘世龙沉默着。
他其实在钟越和那一位在元稹大师的事情上,知道的不多。
何东因为这样的理由,遭受无妄之灾,更是没想到。
甚至不能接受。
毕竟这年头,所有人都在高喊相信科学。
怎么到钟越和那一位这儿,还搞这些神神叨叨的?
让国运掌控在一个和尚的嘴巴里?
这实在很不科学。
不过现在华夏发展不容乐观,内忧外患。
那一位病急乱投医,他多少能理解一点。
“那就更不用再计较下去了。”
潘世龙把何东和钟越之间的问题,直接定性。
“那一位不清醒,你该清醒。什么长生,什么国运…路,是脚走出来的。没有人可以预知和防范于未然。
否则死去的那么多的先烈们,岂不个个都能活到现在?
有你我……那一位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