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个消息,便传到了西古烈耳中。
“看来,你的情蛊,也并非一点效力也没有!”许若昔在旁呵呵笑,“只是,有时管用,有时不管用而已。”
“这一回,不会了!”西古烈冷笑。
“什么意思?”许若昔问。
“意思就是,本座要给那鬼女来一味最强劲的药,保证她和颜无缺会好好的嗨上一回!”西古烈咬牙,邪笑,“这两位如果真在光天化日之下,恩爱合欢,本座倒想看看,那位漠王,还怎么再忍下去!”
“他忍不下去,就会跟颜无缺拼命,可是……”许若昔撇嘴,“你确定颜无缺后面真的有一股力量吗?这俩人可也不是第一次掐架了,每回都是颜无缺落败吃亏,可也没见有人为他出头啊?你是不是猜错了?如果真的猜错了,那此番也就只能打击到那鬼女罢了!”
“打击到鬼女,不就等同于打击到颜无欢吗?”西古烈扭头看她,“你最近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
“有吗?”许若昔挑眉,“许是病了吧?总觉得精神不济,又或者,殿下给我吃什么**药了?”她眉目流转,微带嘲讽的看向西古烈。
西古烈干笑:“我能给你吃什么**药?我看,是你给本座吃了**药还差不多!”
许若昔轻哧一声,忽又转移话题:“你说,那鬼女正常了那么久,怎么突然又发病了?这会不会他们给我们下的套呢?”
“是套又怎么样?”西古烈不以为然,“本座最不怕的就是圈套了!本王喜欢在圈套里钻来钻去,再刺激不过了!”
“哟,六殿下是属狗的吗?”许若昔掩唇咯咯笑,“只有那些被训练的狗,才喜欢钻圈圈套套玩呢!”
“狗?”西古烈俯身看她,“本座若是狗,你岂不是一只母狗?嗯,还是发情的母狗!”
“说什么呢?”许若昔被这句过于粗俗的玩笑话刺激得涨红了脸,不悦道:“六殿下再这样胡说,我就不奉陪了!”
“别啊!”西古烈伸手揽住她的腰,“玩笑而已,身为兰桂坊的媚仙,你脸皮儿这么薄,真的好吗?”
许若昔扫他一眼,不出声。
西古烈很快又转移话题,问:“那只蠢猪有没有传什么消息过来?”
“你都说了是蠢猪,能有什么消息?”许若昔没好气的回。
“那你主动去联络一下她吧!”西古烈开口,声音虽低哑,却是命令的口气,“今儿这场闹剧,能不能真的闹起来,还得看有没有她在场呢!”
“你想做什么?”许若昔问。
“本座还能做什么?”西古烈笑,“当然是给自己找条后路了!你都说了,这很有可能是圈套!”
“明知是圈套,你不去钻,不就好了?”
“不舍得!”西古烈摇头,“颜无欢把这个小妻子保护得实在太好,寻了那么次,一丁点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了一次,不想就这么放过,万一是馅饼呢?”
“你光在这里想得天花乱坠的,那万一那鬼女逃出来呢?”许若昔轻哼。
“鬼女只要想逃,还有她逃不出的地方?”西古烈咧嘴笑,“那小妮子的本事,本座可是知道的!她真是一只鬼,精灵鬼!如果她真的犯了病,那么,心中那汹涌的激情,会大大激发她的潜能,她一定能逃出王府!如果她是假的,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再说了,不是有承然嘛!”
“承然现在那幅德性,你就不怕他被别人拆穿吗?”许若昔轻哼,“还有,昨儿你和我在媚仙阁说话,可是有人偷听呢!那个飞贼还出来跟你打斗,你怎么保证,他没听到我们俩的对话?”
“偷听?”西古烈眯起眼,“有吗?”
“没有吗?”许若昔脱口反问,然而话一出口,已然后悔。
自从知道西古烈会对她使阴招,让她晕迷之后,她一旦发现他有这方面的举动,便会自行先晕过去,实际上,昨天她也是装晕,既然是装晕,在她晕倒后发生了什么事,她自己心里是一清二楚的,可这事一直瞒着西古烈,此时却在不经意间说漏了嘴,她大为惊惶。
好在,她也是经过风浪的人,虽然心里惊惶万分,面上却照样波澜无痕,只是喃喃自问:“没有吗?可我怎么隐约记得有这回事呢……话说回来,我当时在做什么来着?”
西古烈盯着她看,许若昔则一径装糊涂,仰头反问他:“殿下,当时,我是过于疲累睡着了吧?是不是?为什么我现在想起来,却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是我在发梦?”
西古烈见她满面茫然咕哝不休的模样,那微眯的眉眼重又张开来,他轻咳一声,说:“你确是睡着了,不过,却也不是在发梦,确是有一个飞贼来过!不过,那飞贼是从屋顶飞下来,我试过了,隔着房顶,要听清我们两人的窃窃私语,好像没那么容易,所以,我一点儿也不担心承然会暴露!”
“那万一他要是暴露了呢?”许若昔问。
“就算他暴露又怎么样?本座不是还有你吗?”西古烈勾起她的下巴,邪邪的笑:“你就是本王的福星啊!有了你,本座什么都不怕!就算有人给本座设套儿,本王也能把它挣破喽!”
“是啊,我倒忘了,殿下是多聪明的人啊!”许若昔言不由衷的说着奉承话,“那么,我就等着跟在殿下身后看好戏了!”
“哎,不能只是看戏,你得参与到这戏中来,才会有趣!”西古烈咧着厚嘴唇笑,“你得帮本座把那只蠢猪安排好,说不定到时候,还需要那只蠢猪来救场呢!”
“让她去救场?”许若昔一怔,“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嘘!”西古烈把手指堵在她唇上,“别出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据我所知,她可是那位东武帝的掌上明珠,只怕是要天上的月亮,那老家伙也会想法给她摘下来!现在,我们就耐心的等着,等着鬼女自己跳出牢笼,跳到本座的掌心中来!”
然而,让西古烈意外的是,这一等,竟然等了三天,等得他心焦难耐,承然那边才又通过信鸽传了消息过来。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信鸽中途被人给逮到了,信鸽上的消息,也是经过特殊处理的。
经过特殊处理后的信息上说,鬼女的贴身奴婢青烟偷跑出王府,去安清王府传信,约颜无缺在城外小树林的某处小木屋相见,意欲同奔幻花城。
这个消息,令西古烈十分震奋。
“看来,这俩货是真的如**一般了!本座主不说,本座的蛊毒不会出错的!”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许若昔在旁轻笑,“殿下不用再动手脚,这心愿也可达成了,明儿一早,咱们便一起去瞧热闹吧!”
“光是咱们瞧哪成?”西古烈得意的笑,“得把这城中有头有脸的王公大臣全带上,本王这回,得让颜无欢丢脸丢个彻底,得让他和颜无缺真正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再让那可恶的鬼女骑木马游街,让颜无欢瞧在眼里,痛在心里!”
“好啊好啊!”许若昔在旁拍掌,欢呼:“一箭数雕,殿下真是聪明极了!”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一条纤细的身影便已轻盈的跃上王府的高墙,一阵飞檐走壁之后,迅速消失王府后面的青石板路上。
那条人影一起,后面便有十来条影子先后窜起来,紧逐着那纤细身影而去。
唐笑霜在凉而薄的夜色中跑得很嗨。
很久没玩这种大冒险的刺激游戏了,她大感兴奋,如肋生双翼,大步流星往前奔。
不得不说,她跑步的功夫实在是一流的,接连跑出好几里地,愣是气不喘来心不慌,速度没慢下来,反而更快了。
她跑上瘾了,被圈在王府那么久,陡然这么一撒欢,简直觉得天大地阔任我奔。
她是跑嗨了,后头跟着的人却着实有点吃不消。
因为她可以不管不问往前跑,可后面两拨人,却不能由着性子往前奔,西古烈所派出的人,为了谨慎起见,要左顾右盼,生恐被人盯梢,而最后面的温良等人,就更不敢加快速度了,怕被西古烈看出是圈套。
这么一谨慎,便大受掣肘,温良低叹:“这个王妃,在府里说得好好的,这会儿怎么没命的往前跑?看我回头不找王去告状,,让他好好教训她一回!”
鱼肠轻哧:“温公子啊,您就别再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王会听你的话去训王妃?只怕反过来是你被教训一顿还差不多!”
“说说还不行吗?”温良拿大眼瞪他,“本公子还不能说话了?”
鱼肠讪笑:“能!那当然能了!温公子尽管说,属下听着呢!”
温良翻翻白眼,没再说话。
三拨人各怀心思,共同向约定的小木屋靠近。
小木屋里,颜无缺正焦急的等待着。
自从接到青烟带来的唐笑霜的亲笔信,他就一直心神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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