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不给吃吗?”唐笑霜窝在他怀里撒娇耍赖。
“那也要先吃饭啊!”颜无欢拍拍她的头,“本王现在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不让吃饭,光要干活,本王可扛不了!你这也太狠了!”
唐笑霜哧哧笑。
两人跟连体婴儿似的,勾肩搭背去餐厅。
席间,唐笑霜不断给颜无欢挟菜添饭。
“大叔,多吃一点!”
“唔,够了!”颜无欢看着堆得满满的饭碗,笑:“今儿怎么这么殷勤?”
“大叔吃饱才有力气嘛!”某霜自自然然答。
颜无欢:“……”
“那你也多吃一点!”他也给她挟菜,也堆得满满的。
某霜埋头猛吃,一边吃一边说:“大叔没用的,只用饭,是喂不饱我的!”
“噗!”颜无欢的心情虽然很沉重,这时却忍不住要喷饭。
某霜嘴埋在饭碗里,眼却贼溜溜往他身上瞅,半晌,又飞出一句:“我今晚要把大叔吃得连渣渣都不剩!”
她还真是说到做到。
当晚,某霜化作妖娆小妖精,缠住某王不松手,在某件事上,她好像突然就开了窍,花样百出,极尽诱惑,颜无欢只觉**蚀骨,快要到达九天仙境。
“小汤圆……”他低喘着箍住她的腰身,“我好快乐……”
“大叔想不想更快乐?”她的手臂勾紧他的脖颈,嫣红炙热的唇甜如蜜糖,有溺毙人的媚惑力量。
这一夜,风光旖旎,抵死缠绵,两人近乎疯狂的索求着彼此,直到身疲力尽,这才缠绕着相拥睡去。
颜无欢很快就睡着了。
其实本来有太多焦躁的事,本来会熬个通宵的,可是,她的身体太甜蜜太美好,蚀骨**的感觉占据他的脑海,让他实在没功夫想那些事。
当然,还有一点,是因为唐笑霜在他喝的水中,加了一点点安神助睡的药。
他睡得黑沉香甜,又沉又稳,呼吸匀净。
唐笑霜却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她扭头看向身边的颜无欢。
他的睡颜很好看,唇角微微上扬,笑眯眯的模样。
唐笑霜俯身,在他唇上印下轻轻一吻,然后蹑手蹑脚的披上衣服,下床,开门,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屋外夜凉如水,天际一片暗黑,只有寥寥几颗星,七零八落的散着,闪着寂寞清冷的光芒。
盛夏已过,初秋来临,袭来的夜风,有丝丝的冷,让她的心不自觉也染上一丝凉意。
她抱紧双肩,扭头向房中看了一眼,最终还是轻轻掩上了房门,悄无声息而去。
次日,清晨。
颜无欢从睡梦中醒来,才发现已是天光大亮,阳光灿烂如金,照在他脸上,他揉了揉眼睛,有些发怔。
这一觉,竟然睡得这么沉,这可是从来不没有过的事,他一向晚睡早起,从不会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床。
他歪头向身侧望去,身边空落落的,一向爱睡懒觉的唐笑霜倒早早起床了。
他的心里掠过一丝不安,忙披衣起床,忽听外头脚步声响,很快,温良微带焦灼的声音响起来。
“王,你起了吗?”
“嗯!”颜无欢打开房门。
温良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说:“有一件事,我说了,王不要激动!”
颜无欢眉心一跳,盯住他看。
“我们在王府大门上发现一张纸,是王妃留下的!”温良将一张大白纸递过来,“那个,王妃,留书出走了!”
颜无欢倏地一震,飞快夺过那张纸,上面的字写得歪歪扭扭,不堪入目,正是唐笑霜的笔迹,除了她,也没人写得出这么丑的字。
然而字虽写得丑,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大意是,过够这种动不动就要掉脑袋的日子了,现在又有可能被人押去送解药,所以提前开溜,开溜之前,把她之前的嫁妆和这些日子赚的钱都带上了,以后要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再没有功夫跟他玩儿了。
温良看向颜无欢,“王,您怎么看?”
“你在问本王吗?”颜无欢歪头看他,下一瞬,他将那张大白纸重重糊在温良的脸上,暴躁叫,“你还敢来问本王怎么看?本王之前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让你派人看好王妃?你的人是怎么看的?啊?这会儿人都跑了,你还来脸来问本王怎么看?本王还能怎么看?”
温良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冲击得东倒西歪,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定住身形,涎着脸笑道:“王别急啊!王听属下说啊!王妃走之前洗劫了库房,带走了好多金银珠宝,有这么多宝物在身上,她的日子会过得很滋润的!哦,还有,王妃还拐走了一直护卫她的四大金刚,那四人的本事,王也是知道的,所以,安全也不成问题……”
“安全不成问题?就凭他们四个吗?”颜无欢怒火正炽,“他们四个无非就是功夫高一点,除此之外,一无是处,蠢得要死要死的!你知道外头有多危险吗?你知道有多少人等着要她的小脑袋吗?万一落到西古烈手里怎么办?啊,这该死的丫头,该不会真的以身犯险,去找西古烈要解药吧?该死!真是该死!”
他咬牙切齿,不安的在屋子里兜圈子,兜了一圈又一圈,见温良站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他,忍不住又要怒叫:“你看本王做什么?还不派人出去,把她找回来!”
温良耸肩:“王,少安毋躁!”
“你再说一句?”颜无欢一个箭步冲上前,扯着他的衣领,直接把他拎了起来。
“你看你看,又暴躁了!”温良轻叹,“王,自从遇到这小丫头,你没发现自己有点神经过敏吗?你变得这么脆弱易感,一点都不冷静了呢!”
“你要本王怎么冷静?”颜无欢气咻咻叫,“要是你家媳妇跑了,你能冷静得下来吗?她还真是不懂事,外头有多危险,没有本王的保护,她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不行,赶快派人去找……”
“王!”温良的叹息似水泡一样咕噜噜冒上来,“无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鸡婆啊?”
“鸡婆?”颜无欢怒目相向,“你找打?”
温良撇嘴:“我是敢于直言的忠臣!自从跟王妃好了之后,你就跟个老妈子似的,她有一丁点事,你就紧张得不得了,她好像就是你一个要命的宝贝,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藏得太深怕她闷着,藏得太浅怕她被人偷了去,你是一个大男人,这么神叨叨的,真的好吗?”
“本王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颜无欢不服气的摇头,“本王只是关心自己的妻子,有什么错?你敢说外头不危险?她一个小丫头……”
“外头是很危险,可是,曾经,你的王府,比外头还危险!”温良促狭的笑,“那时你眼中的这个小丫头,在外受别人欺压,在王府受你的压迫,人家都会活得风生水起,这会儿你又操什么心啊?真是矫情!”
颜无欢哑然,他不得不承认,温良说得很对,但是……
他扬眉,瞪眼:“你这是在嘲讽本王吗?”
“不敢不敢!”温良讪笑,“属下只是想提醒,好好想一想,王妃是因为什么跑的,其实王心里很清楚,王妃当然不是因为这纸上所说,因为害怕而逃,她是想帮王!”
“她这么跑了,只会让本王分心!”颜无欢坐立不安,“这死丫头,等本王抓到她,把她捆成粽子,看她还敢乱跑!”
温良哀叹:“王,您这么激动,属下突然好惶恐,还有一件事,到底要不要跟您讲啊?”
“还有什么事?”颜无欢瞪眼。
“呃,这个……这件事,王听了,只怕会更生气!”温良挠头,“所以,先请王深呼吸!”
“啰嗦什么?还不快点说!”颜无欢倏地站起来,大手再度掐上温良的脖子,温良挣扎着叫:“王你这么掐着我……我哪里说得出话?”
颜无欢忿忿的松了手,温良咳嗽几声,道:“王,您被王妃休了!”
“什么?”颜无欢眉心又是一跳。
“这个……王自己看吧!”温良忙将另一张纸递给他,然后迅速退到门口,随时准备逃走,以免城池失火,殃及他这只池鱼。
颜无欢的目光落在那张纸上,休书两个字龙飞凤舞的映入眼帘,他的双眸倏地瞪得浑圆,面部线条迅速绷紧,拳头紧攥,两腿也绷得挺直。
温良在旁心惊胆颤提醒:“王,请深呼吸……”
“闭嘴!”颜无欢怒叱,转而又咬牙切齿:“这死丫头,她怎么敢?”
“王妃什么不敢啊!”温良低叹,“就这休书,现在满皇城都是!大颜子民早就谈疯了!”
“什么?满皇城都是?”颜无欢眼前发黑,“她竟然……把这休书贴满了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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