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之间从天而降的伊卡洛斯,中年圣斗士埃尔斯的脸色很难看,笑的很苦,让他畏惧三分的不是伊卡洛斯的永久追尾空对空导弹(Artemis),乌拉诺斯系统/天王星系统(UranusSystem)、最终兵器阿波罗(Apollon),而是伊卡洛斯手中那其实并非实质,却就这么明明白白地悬浮在伊卡洛斯手中,中年圣斗士埃尔斯的面前,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玄幻之感,不仅俨然真实,甚至高于真实,好像天地法则,凝成了实质显化的星盘。
自己落入了那个空之主布下的陷阱。不,应该说,自己傻傻的闯入了空之主的口袋之中。
看着伊卡洛斯手中的星盘,感觉到周天星辰的变化,中年圣斗士埃尔斯就明白了,自己傻傻的硬是闯入了一个陷阱之中。看样子麻烦大了。
而且,这法阵对空间的禁制,似乎对天启之门的开启都有着不少的干涉,虽然不是无法开启,但是,开启的时间定然耗费很多。而对方会给自己这么漫长的脱离时间吗?
这点念头不过在中年圣斗士埃尔斯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紧接着面沉如水,尤其是在伊卡洛斯手中的星盘化作星屑融入星辰力场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次果然是踢到了铁板。之前的一系列机关陷阱结界法阵,果然是坑吗!让人放心入坑的玩意啊!
南斗主生,北斗主死,天枢、天璇、天烈、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颗星辰,星痕勾勒,成一星斗,名北斗!
星盘融入,星空闪耀,苍穹之上,有星罗棋布,点点闪烁晶莹,星光散布,洗若梦幻朦胧。无可计数的星辰中,唯有七颗。最是璀璨,最是耀目,好像是天地灵气之所钟爱,浩瀚星光之所凝聚。是为北斗七星!
北斗七星,司生司杀,主寿主天,每一闪烁,天地秋凉。浑身沐浴在北斗星光中,仰天望着星辰变幻,无尽萧瑟与生机。
天地合一,万物做化,阵法自然,北斗七星,生死玄奥。
引天星之光,入星辰力场,化万千宇宙,道生死玄奥,这就是郑双龙为久远寺有珠和间桐樱留下的后手,由rider郑双龙的最强载具伊卡洛斯控制的后手,集生死,空间,星辰,轨迹,自然为一体的北斗生死法阵。
中年圣斗士埃尔斯虽然在星辰之道上有着不错的造诣,对黄道十二宫有着相当的了解,但是,还没有走出自己的道,还拘束在圣斗士的能量体系之中的他,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机缘能看破开这凝聚了郑双龙对生死,空间,星辰,轨迹,自然以及北斗七星的了解而创造出来的北斗生死法阵。
甚至,如果中年圣斗士埃尔斯对北斗七星的领悟在郑双龙之上,不,应该说中年圣斗士埃尔斯对星辰之道的造诣足够高深,就根本不会跨入这北斗生死法阵之中。
南斗主生,北斗主死,北斗生死法阵虽然有生死之名,但是,生死之间的匹配可不是一半对一半,而是九死一生,甚至十死无生。
“刷!”七星勾勒星斗。光辉一次传递,天上星辰变幻方位,星斗摇摆,一束星光横扫浩瀚星空,直入无穷。
北斗星光束过处,每一闪烁星辰,皆有生死间变化,或骤然生机盎然,遍布绿意,俨然亿万年繁衍,万物生息所致;或刹那死气沉沉,恍如天降雷霆,灾劫灭世,无边死机沉闷。
最终,这生死之机、北斗之光融入法阵,重重的压在了中年圣斗士埃尔斯的心神之上,生机消散,死机弥漫。瞬息之间,实力锐减三成。
“麻烦真的大了,这还怎么打!?”感觉到实力锐减三成,福禄寿三灯衰竭的中年圣斗士埃尔斯,虽然很想用愉快的口吻述说,但到了后来,还是沉重了起来,显然眼前的情况让他觉得很是不妙。
“希望能活着杀出去吧!”看着天空之上的伊卡洛斯进入“空之女王”模式,顶着绝对防御圈(Aegis),手握最终兵器阿波罗(Apollon),做好了战斗准备,中年圣斗士埃尔斯不由苦笑,从北斗生死法阵之中,就明白这一战的凶险的他,真的没有绝对把握活下去。
如果,如果敌人仅仅只是伊卡洛斯一人,如果战斗的环境不是这北斗生死大阵,那么,中年圣斗士埃尔斯还有着活下去的把握,甚至击败伊卡洛斯的把握。
但是,没有那么多个如果,在这北斗生死法阵启动之时,中年圣斗士埃尔斯就明白了这一战凶险了。
比海边的试探凶险,比吸血真祖的无限梦世界凶险,比……是这次漆黑圣杯之战最凶险的时刻,由不得中年圣斗士埃尔斯不悚然动容。
随意一落子,竟然将一个游戏者逼入绝境,郑双龙的这般实力,这般心性,这般智慧,这般手段,已经不是可怖可畏四个字能形容的了的了。
因此,面临绝境的中年圣斗士埃尔斯毫不犹豫的取出一瓶七彩玄幻、玄奥无比的药剂,就这样一口喝了下去,血气、死气、冥气、亡气、怨气……各种负面的气息在中年圣斗士埃尔斯的身上沸腾着。
那绝望之力,狂暴之力,哀嚎之力,亡灵之力、愤怒之力……让金色的圣衣堕落了,变成了漆黑的绝望的让人畏惧的黑色圣衣。
吞噬了【最后的绝望】的中年圣斗士埃尔斯,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他,毫不犹豫的将berserker阶职的狂化技能点燃,将自己最后的理智都拖入了狂暴的深渊。化身一头本能的野兽,吞噬一切的野兽。
他不得不化身疯狂的野兽,在北斗生死法阵削弱三成,甚至更多的实力的情况下,面对伊卡洛斯,面对这堪不透、看不明、弄不懂、理不清的北斗生死法阵,不狂化增强自己的实力,不使用最后的绝望来增强自己的实力,那么,就真的会死人的。
不疯魔,不成佛。不癫狂,不成活。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活着!为了活下去!活着才有一切的可能!
注意到了中年圣斗士埃尔斯的狂化,手中同样握着一块和伊卡洛斯的星盘一样的星盘的久远寺有珠,快速的将魔力注入其中,接过伊卡洛斯对北斗生死大阵的控制权,精细的操作这北斗生死大阵。
这样的星盘,有三个,伊卡洛斯、久远寺有珠、间桐樱手上各一块,但是,久远寺有珠手上的那块星盘的权限是最高的。
毕竟,虽然同样对东方法阵不是那么的了解,但是,比起万能天使伊卡洛斯,精通魔法,对魔法阵有着一定的了解,能够布置魔术工房的久远寺有珠,触类旁通之下,在郑双龙的“教授”魔法之下,还是更能够发挥出北斗生死大阵的威能。
最少,久远寺有珠能够理解什么是阵盘,什么是阵基,什么是阵旗,什么是法阵的核心。
伴随着久远寺有珠的魔力操控,化身为野兽的中年圣斗士埃尔斯只觉得眼前一花,无尽的星辰光辉,刹那间,充斥整今天地。
星光璀璨,宛如大浪滔天,排山倒海,刹那间。席卷而来,充斥着整今天地。而星光之源头处。正是久远寺有珠手中的星盘。
此刻,久远寺有珠手中的星盘之上的显化的无尽星辰,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在按着某种玄奥莫测的轨迹运转着。其中,最闪耀的乃是那北斗七星。
星盘之上天星闪耀,相互辉映,星空之上,星光聚集,瞬息之间,浓郁的星辰之力汇集于北斗生死大阵之中,化作无限星辰之海,演化为那惊涛骇浪般。一浪高过一浪的星辰潮汐。
“轰轰轰!!!”轰鸣破空之声。刹那间在这多灾多难的冬木市响彻,无限星光,恍若奔雷,又似雪崩。毁灭一切的洪流铺天盖地,顷刻之间,将中年圣斗士埃尔斯淹没其中。
更恐怖的是。在这些洪流之中,充填的并不仅仅是星辰光辉。而是一缕缕星辰死机,将一切埋葬,让长生种都绝望的星辰死机!
诸天星辰,也会衰败,也会死亡!那诸天星辰死亡之时的绝望与悲伤,那浓郁而极致的死机!足以摧毁一切生灵的意志。
毕竟,相对于星辰大道而言,凡人真的是太过渺小了。哪怕这位凡人是一位游戏者也是如此。
弹指一挥间的功夫,当真是生死决于杀那,胜败更在转瞬。
“咯咯咯咯咯咯咯……!!!!”就在此时,一声癫狂的嘶吼声,忽然自星光洪流。无尽死机中传出。
是何等的癫狂,是何等的疯狂,那浓郁的负面之力,如果不是郑双龙给予的星盘的守护,如果不是北斗生死大阵的削弱,或许,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刻,间桐樱就已经癫狂之死。这种声音中带着的负面神秘,对于凡人来说,真的压力太大了。
久远寺有珠不是凡人,她是魔女,是精通童话魔术,对魔道有着自己的理解的童话魔女,她的精神不至于被这种声音所影响,但是,这癫狂之声,让久远寺有珠相当的在意。
因为,这种声音虽然失去理智,但是,绝非濒临绝境之人所能出的。
听着这癫狂的带着强大而可怕的精神污染的声音,久远寺有珠面色一沉,抓着星盘的白玉小手,骤然一紧,好像要将其捏碎一般。
“果然,他从一开始就不简单吗!”
这一刻,久远寺有珠的心情是格外糟糕,berserker中年圣斗士埃尔斯对久远寺有珠有着太多太多的隐瞒,不仅仅是底牌,甚至连宝具,又或者其他一点都没有告诉久远寺有珠。
对于berserker中年圣斗士埃尔斯,久远寺有珠的心情是格外复杂,毕竟,berserker中年圣斗士埃尔斯最初可是久远寺有珠的英灵。
要不是,从降临开始berserker中年圣斗士埃尔斯就对久远寺有珠抱着无比可怕而内敛的杀意,或许,久远寺有珠也不会被他逼到郑双龙身边,不会加入郑双龙这一方,不会和berserker中年圣斗士埃尔斯兵戎相见。
信任与不信任,认识与不认识,早就了berserker中年圣斗士埃尔斯的悲剧,也造就了现在这master与servant之间的生死对决。
不过,就算是对狂化了的berserker中年圣斗士埃尔斯再在意,久远寺有珠也没有停下手中的轰击,停下对北斗生死大阵的操作,毕竟,离弦之箭,再想变幻,却是不能够了。
而且,北斗生死法阵之中,还有伊卡洛斯的存在,她就是弥补久远寺有珠对法阵的不足的最后底牌。留下无数后手,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欢的。
握着最终兵器阿波罗(Apollon),开着绝对防御圈(Aegis),进入了空之女王模式的伊卡洛斯,就是久远寺有珠容错率的最大保证。
也正是因为有着伊卡洛斯这位万能天使的镇压,郑双龙才会放心的布下北斗生死法阵就去参与最终决战。
郑双龙相信身形,在有着伊卡洛斯的镇压下,不管是谁面对着北斗生死法阵都讨不了好!最少,这能够为伊卡洛斯、久远寺有珠、间桐樱拖延到郑双龙完成决战的回归时间。
星光洪流,星辰死机,相当的可怕,但是,在化身为坠入疯狂深渊失去了理智的berserker中年圣斗士埃尔斯来说,这并不是无法对抗的存在。
在berserker中年圣斗士埃尔斯的癫狂之笑传出的同时,那几乎将其淹没的毁灭洪流骤然一凝,好像被亘古存在的礁石所阻挡,再不能前进一步。
与此同时,一抹七彩光华,浮空而起。
赤橙黄绿青蓝紫,如同七色彩虹,无尽殉丽,然而,这无限炫彩的光华,丝毫没有梦幻般的美丽,反而给人一种阴深有毒,不堪入目的感觉,就如同那罂粟有毒,斑澜致命。又如同那扭曲的抽象画一般,给人以无尽的扭曲,看上去又一种作呕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