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东西?
苏二蹙起眉头,“你出门了?”
在苏二的意识里,顾言痕既然现在才提,那就必然是之前所没有的。
否则如果之前就存在的话,什么时候给他不好呢?
所以,他的第一反应是顾言痕在他离开后偷偷出了门,这个想法无可厚非。
但很明显他要失望了。
因为顾言痕道:
“不是,这个东西,是一早就准备好的。”
“那你现在才想起来给我?”
“因为我才追到你啊。”
“什么东西你非得追到我之后才能给?”
“你猜呢?”
猜?
苏二此刻没有兴趣猜。
他甚至都不是很有兴趣去拿这个东西。
“你先放着吧,我一会儿让赵宥过去拿。”
让赵宥回来拿啊……
也就是最近几天,这人都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呢。
好绝情一女的。
不过顾言痕还是问了出来,声音里真是藏了万分的委屈。
“主人这两天不回来么?”
啧,这话问出来的时候,顾言痕都觉得自己可悲。
听听他这语气,像不像被包养在外的小三,一天天摇尾乞怜地等待金主的临幸?
苏二的声音依旧是宠溺的,也像极了每一个渣的金主,惯会哄小三的那一套说辞。
“嗯,这两天很忙,暂时就不回去了。”
说着,笑了一下,嗓音愈发勾人:
“为了空出我们的婚礼的时间,所以,别闹,嗯?”
如果是一般人,说不定还真会被苏二这温软的语气给骗了。
“我会很乖的。”
“嗯。”
两个隔着屏幕的人,都在言不由衷的演着各自的戏。
“对了。”
“嗯?”
“主人,这次的婚礼,你的伴娘是……”
顾言痕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不过很可惜,苏二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试探。
“如果是楼煜沉找上的你,你可以直接告诉他,他想见谢昭昭纯粹是做梦,这次的婚礼,她不会来。”
连谢昭昭都不来啊……
即便顾言痕一开始就没对这场婚礼抱有太大的期待,此刻听到苏二的回答,他还是有些失望和难过的。
一个婚礼,他最爱的母亲和最要好的朋友都不会参加,说出去这是一对有情人的婚礼,谁信?
不过是逼他装傻罢了。
“好,我知道了。”
“嗯。”
挂断电话后的苏二,靠在办公桌上,神色有些异样。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决定跟顾言痕结婚,分明他一开始的计划,不是这样的……
但是,当顾言痕说出他爱他的时候,苏二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生气的。
心头有一股无名火在烧。
很奇怪,分明他早已不是第一次被欺骗,他周围几乎都没有几个信得过的人,可是当他发现他的宠物居然也这么明目张胆地欺骗他的时候,他就是生气了。
他想用结婚这种方式,撕下那个人伪装的面具。
但他失败了。
那个人……居然答应了。
多可笑啊他居然答应了……
堂堂少帅是什么样的身份?会娶她?
不过他苏二说出口的话,就没有反口的余地。
所以结婚,势在必行。
不过……他只是有些可惜。
原本他的宠物,可以死得不用那么难看的。
他非要往地狱更深的地方探索,他就成全他。
苏二垂着眸,嘴角露出了奇怪的浅笑。
他的宠物……依旧不是那么聪明呢。
把玩着手里的手机,苏二终究是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哥?”
“嗯,柚子,去一趟锦绣华庭F幢29楼,帮我拿一件东西。”
这就是苏二失去记忆后的缺陷。
如果他记得赵宥认识顾言痕,更记得那是以往苏二和顾言痕住一起的地方,他就该知道,这个地址,他完全可以说得不用这么细致而冰冷。
不过赵宥向来神经大条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应了一声就准备挂电话。
倒是苏二又补了一句。
“柚子。”
“嗯?”
“你可别趁我不在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赵宥:“……”
他都说了!他不是gay!
“哥,你放心!绝对绝对绝对不会!”
艹,他对谁有非分之想也不敢对顾言痕有非分之想好吗!
跟他二哥抢男人?不要命了?
苏二没什么表示地率先挂断了电话。
他很期待,他宠物口中重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结婚才能给他的东西……
结婚呐……
苏二思考间,突然挑起了眉。
他似乎,忘记把他要结婚这件事通知给某个人了。
不过这一次,苏二拿起的并不是他刚刚给赵宥打电话的那个手机。
而是从抽屉里翻出一个,造型别致的手机。
一个从来不见他拿出来过的手机。
苏二打开,拨出里面的唯一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并没有那么快接通,但对于这个电话,苏二显得耐心极好。
当电话几乎快要被自动挂断的时候,那边才终于有人接了起来。
“有事?”
对方似乎有些不耐烦。
苏二也不在意,双腿交叠搭在面前的办公桌上,整个人无比悠然。
“过两天,我就要结婚了,邀请沐少来做个观礼人。”
观礼人,是C国婚庆风俗中必不可少的一个人。
观礼人,更是在所有宾客中,地位最高的存在。
听到这个消息,对方显得尤为诧异。
“你结婚?和谁?”
谢昭昭都在他手里,苏二要跟谁结婚?
“你或许认识,他叫顾言痕。”
“你跟一个男人结婚?!”
对方这下已经不仅仅是惊讶了,嗓音都不自觉变得尖锐起来。
苏二勾着唇角,也没有要告诉对方自己真实身份的打算。
毕竟他,谁都不信任。
“男人怎么了?沐少在国外那么些年,是没见过吗?”
“你要做什么?”
沐离可不觉得,苏二跟顾言痕结婚,能得到任何的好处。
不知道为什么。
即便他给苏二重塑了记忆,可是苏二身上有太多他未知的东西。
正是这种未知,让他发现,他给他所架构的世界观,似乎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变化。
这种变化,是他不可控的。
“你不用管我要做什么,来就对了,我会给你……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