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紫衣心中很是不平,觉得自家小姐魔怔了。这不,一大早,就去厨房给林婉煎药,其名曰:收回小姐的心。
负责厨房的蓝衣倒也没有多为难她,乖乖的把原本是应该自己做的好差事让给了紫衣。
为此,紫衣很是得意洋洋。
“小姐这一次醒过来,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黄衣一边穿针引线,一边和红衣说着话。
“有吗?”
红衣一脸的狐疑。她没有发现小姐那里不一样了,不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面对红衣的疑惑,黄衣笑了笑。
“你不觉得昨天晚上小姐实实在在为我们解气了吗?”
不止昨天晚上,就从小姐从庙中醒过来后,黄衣就感觉到了。小姐的周身隐隐约约的好似多一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再加上昨晚的事情,黄衣更加确定,小姐似乎不是以前的小姐,变了。变得没有那么的相信紫衣了,眼角隐晦的朝着内室看了一眼,心中暗道。
“解气吗?”
红衣倒也没有什么感觉,实在是小姐对于紫衣太好了。昨天的事情,小姐不是说了只是要紫衣服侍吗?这些事情不是很平常吗?
不知是心志坚定之效还是半夜沐浴之效,林婉一夜无梦,睡到天色大亮。只是看着帐顶脑袋里面不知道想些什么,没有动弹,以致丫鬟们根本就不知道她醒了过来。所以,外室红衣和黄衣的话也都被她听进了耳中。嘴角一扯,好意吗?呵呵,黄鼠狼给鸡拜年!
药吗?林婉的眼神迷离,记忆似乎一下子跳到了前世。前世的她在这个时候也是发烧,一直迷迷糊糊的不见好。只是那时候她醒过来后忘记了被送进寺庙的这一回事了,醒过来的时候她是在府里的,那时候,紫衣也是一大早就端了一碗药过来。之后呢?之后她喝了药就病的更加严重了呀,在院中养病的时候见到了白长生。呵呵,白长生??白郎,真的不愧是是白狼啊!白眼狼……曾经有多爱,现今就有多恨。
“黄衣,你竟然敢拦住我不让我进去?”
“小姐还未醒。”
“小姐最宠的是我,怎么可能会在乎这个?我给小姐煎了药,大夫说了,药要趁热喝。如果耽误了小姐喝药,你担待得起吗?”
紫衣真的是气死了,一双大眼睛中全是怒火。要不是手上还端着药,真恨不得上前撕烂黄衣的嘴。该死的贱人,竟然敢拦住她,真的是要气死了。从她成为林婉的大丫鬟之后就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对待,哪一次其他三人看见她不是低头退让?而现在却敢……
紫衣还想要再骂,却被一声略显虚弱的声音阻止。
“不必喧哗,进来吧!”
听到林婉的话,紫衣得意的扬起下巴,藐视的看了一眼黄衣,抬头挺胸的走了进去。
红衣见此,微微一叹道:“你又何必如此呢?等下还不知道她在小姐面前怎么编排你呢!”
编排?黄衣心中鄙夷,等下谁编排谁还不知道呢。她以为小姐还是那个小姐?却也没有和红衣多说,只是微微一点头跟着进去了。
“小姐,这是奴婢一早给您煎的药,您快趁热喝了吧!”
看着殷勤的紫衣,林婉的嘴角噙着温婉的笑。伸手接过紫衣递上来的药碗,轻轻的吹着。看着黑乎乎散发着浓重味道的药,眼中布上迷雾。
“小姐,怎么了?是太烫了吗?婢子要不给您吹吹?”
说罢,就伸手去端药碗。
却被林婉给避让开。
林婉抬眼看着紫衣,眼中是感动而又信任的目光。
“紫衣,小姐没有想到,你竟然会为了我,进最厌恶的厨房。”
“小姐,您说的是什么傻话呢?婢子是您的丫鬟,是您最亲的人,当然要给您做到最好了。”
原本因为林婉避让的动作而心中有点不舒服的紫衣瞬间心里舒坦了,双眼发亮的看着林婉说道。
最亲的人吗?呵呵呵,林婉敛去眼中的一抹厉色。
黄衣和红衣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主仆情深的画面,两人有默契的低下了头。
黄衣的眼中却几不可查的闪过一丝失望。难道这一切都是她的妄想吗?看小姐对紫衣充满感动的眼神,怎么可能是讨厌对方呢?看来是她魔障了,算了,看清了也好,以后,只要当好一个丫鬟就可以了。
黄衣和红衣进来林婉就看到了,她们的神色也被看的一清二楚。特别是黄衣眼中的那一抹失落,看的是更是清晰。
或许是经过了前世的悲惨遭遇,让林婉可以更加通透的看待身边的丫鬟。看来,她的身边没有笨的人。而前世,她竟然会把如此好的牌打成那样一副垃圾牌。林婉啊林婉,该说你蠢还是该说你活该呢?
“小姐,药快要凉了,您还是快喝吧!”
见到黄衣和红衣都默默的站到一边,紫衣很是开心。哼,她就说小姐不可能会讨厌她的,看吧?志得意满的瞟了一眼黄衣,心中已经开始想着等下怎么折磨和编排她了。她会让她知道,在这个院子里面,只要有她紫衣的一天,她们三人就只能是她的手下。
“恩!”
林婉点了点头,一口气就把手中的药给喝了进去。
“咣当”一声脆响。
“噗!”
“小姐?”
黄衣尖利的声音响起。
“紫衣,你做了什么?小姐怎么吐血了?”
“我,我没有!”
“红衣,你赶紧去找老爷。紫衣,你让开!”
黄衣愤怒的一把推开紫衣,不敢相信她竟然那么愚蠢,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小姐的身子本来就是虚的,而现在紫衣的一碗药下去,竟然迫的她一口血喷了出来。
“紫衣,为……为什么?”
说完,林婉就虚弱的躺在了床上,一副要断不断的样子。吓得紫衣整个人都给软到了地上。
紫衣也是慌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小姐会吐血?那药,是药的问题!紫衣睁大了眼睛看着林婉,脑海中却是浮现出了林鈅的脸。不,不会的,二小姐明明说了那只是泻药。而且她,她也没有多下,只是下了一点点啊,怎么会,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