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上前，伸手拽着景辞，“你说啊。”
“我的孩子为什么不见？”
“为什么你对我会是这样的态度？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说那碗药是你熬的？”
纵使苏秦万般不愿，但是，她的孩子真的不见了。
苏秦放开景辞，一步一顿的停靠在床沿边。
苏秦伸手摸着光光的床板，缝隙之处还有一些已经干了的血迹。
苏秦将头靠在床上，“景辞，你说谎，我根本就没有感受到他的气息。”
苏秦的声音很弱，这句话与其说是对景辞说的，倒不如说是苏秦的自我安慰。
“怎么会呢？”景辞的声音很轻很柔，“明明他就化作血水了啊。”
此时此刻的景辞，就像是一个恶魔。
说出的话，让人不敢相信。
苏秦整个人因为景辞的话，整个就僵在那里。
“为什么？”
良久，苏秦开了口，“为什么不留下他？”
“他走的时候多大？”
“为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为什么？”
说着说着，苏秦的眼泪就滚落了下来，脸颊所依靠的地方，湿了一片。
“七个月了，”景辞的话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孩子已经走了快二十来天了。”
“苏秦，你说，他要是还在，都快要生了吧！”
明明是无悲无喜的话，可就想是一把利剑刺入苏秦的胸膛。
直戳心脏。
苏秦抬头看着景辞，“谁让你这么做的？”
她不信，上官野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都说过，要是上官野想要这个孩子，没有任何人能动他。”
“你就当真想不起，是上官野亲自给你灌的那碗药？”
“当时啊，孩子太大，所以，我又熬了一碗，两碗都是上官野亲自给你灌的。”
“怎么，还是不记得了？”
“苏秦啊，你说……”
“别说了。”苏秦对着景辞吼道，“我求你，不要说了。”
明明这些事，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可是景辞说起来，她还是会心痛到窒息。
“苏秦，我不说，这些事就真的没发生吗？”
“为什么，我会没有记忆？”苏秦看着景辞，眼中的阴郁让景辞的瞳孔缩了缩。
“还记得你以前时常产生的幻觉吧？”
苏秦僵硬的点了点头。
“记得就好，你还记得上官野失心疯发作的时候吧？”
苏秦还是僵硬的点了点头。
“苏秦，聪明如你，都说到这里了，你怎么还会不知道呢！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苏秦刚想张口说话，又随即闭上。
景辞的意思是，她也患有人格分裂？
不可能，她之前的幻觉不是中了毒吗？
“你不好奇当初为什么会产生幻觉，会身中多种毒吗？”
“是你做的？”苏秦的话里带着浓浓的恐惧，“为什么？”
“对，就是我做的，你以为，风月楼的那一晚，是意外？”
景辞轻笑，似乎在笑苏秦的单纯，在笑苏秦的不自量力。
“什么意思？”苏秦木讷的问出口。
风月楼的的那一夜，上官野是吃了景辞给她的醒酒药才出的事，所以，这一切，都是景辞吗？
似乎是看穿了苏秦的想法，景辞开了口。
“不要觉得所有的事是我在操纵，在这个王府，要不是有上官野的应允，我又怎能如此这般！”
苏秦的呼吸有些急促，“你是说，上官野都有参与？”
“要不然，你以为，风月楼那一夜，会这么顺利。”
风月楼那日的事景辞并不清楚，但是景辞知道，那是压垮苏秦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