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夭这才注意到,坐下的王暖腹部有些微微凸起,虽然不大,却也有了孕相。
但她在这观察了半天,竟丝毫没有发现,她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之前都看了些什么?
而此时,她也发现他们早已喝了几杯,可王暖一直给他们倒酒,自己却是滴酒未沾。
“暖姐,原来已经怀了身孕啊?我竟然一点都没发现,你干活的时候完全不像怀孕的人呐!”陆夭夭不是没见过孕妇,却从未见过怀了孕还如此勤快而且不显孕相的孕妇吧?
王暖羞涩的垂头浅笑:“可能是因为月份不大吧,如今也才六个月而已。”
六个月还不大?陆夭夭再次震惊的望着她的肚子。
一旁的弗谖轻蹙了下眉,便凑到耳边提醒道:“你再这么看下去,那李义怕是就真的要把我们扫地出门了!”
恍然回过神来,陆夭夭忙收回目光,咧嘴一笑道:“没想到李义兄和暖姐竟然有这么温馨的故事,既然这小酒馆承载着这么多,那我也不好夺人所爱,还是算了!”
“真的?”王暖似是有些意外,没想到陆夭夭会如此轻易妥协。
陆夭夭郑重的点头:“当然是真的了,每个人都想过平静的日子,你们在这里过得正好,我又何必来扰乱你们的生活呢!日后我在旁边开了酒楼,你们别嫌我抢了你们的生意就好!”
王暖和李义两人相视一眼,笑着摇头道:“不会的,来我们这里喝酒的都是没什么钱的,到时候你们开了酒楼,进去吃饭的自然也都是非富即贵的,我们的生意互不影响。”
这点陆夭夭倒是并未反驳。
虽然进她酒楼的不一定非富即贵,却也绝对不是那些喝小闲酒的人。
喝下最后一杯酒,陆夭夭便缓缓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不多做打扰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弗谖也跟着起身,对王暖和李义两人微微颔首。
说着,陆夭夭便在桌上放了一块银子。
见状,王暖却忙将银子塞回到了陆夭夭的怀中:“我们日后就是邻居了,这次就算是我请你们吧,不用付钱的!”
“那怎么能行!这些可都是你们的辛苦钱!”拿出去的钱哪有收回的道理。
然而,王暖却也是个固执的,坚决不愿收下陆夭夭的银子。
无奈之下,陆夭夭只好换了种方法:“我觉得你们这儿的酒很是特殊,要不你们再给我拿几壶酒,这银子就当是我买酒的钱吧!”
“这……”只两壶酒的话,王暖倒还可以请客。
但若是多了,再不收钱,她就没办法跟李义交代。
想了想,王暖便转身进了里间。
不多会,再出来的时候,却并未见她手中端着酒壶之类的东西。
只是,拿着一个不大的瓷瓶,大概掌心大小。
来到两人面前,便将那小瓷瓶递到陆夭夭的手中。
看着手中那精致的小瓷瓶,陆夭夭一脸不解:“这是?”
“这是我们王家的秘传酒酿,一年酿出的数量也不过十数瓶罢了,每次只需向酒壶中倒入一到两滴,便能够闻到满瓶的酒香。”王暖轻声介绍着。
李义似是没料到王暖竟然直接给了陆夭夭一瓶酒酿,看他们的眼神越发不友善。
陆夭夭自然也知道这礼物有些贵重。
正要还给王暖,却听她说了句:“我很感激你们没有强迫我们把铺子让出来,因为我知道,沈老爷把这铺子租给我们的价格已经很低,若是你们强硬一些,沈老爷定会把这铺子收回去然后租给你们的,所以,谢谢你们~”
“我……”陆夭夭之前确实打算强硬一把的。
只是,听了他们的故事之后,对王暖也有了深入的了解,她不想毁了她的梦。
就像她现在努力的改变着清风寨一样。
她们的追求是一样的,向往着平静的生活,各自努力着。
若是有一日,有人占了清风寨的地盘,并让他们离开,她自然也是不愿的。
从小酒馆出来后,陆夭夭便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握着小瓷瓶的手,紧了又紧,像是拿着一件极其宝贵的东西。
一阵凉风吹来,陆夭夭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果然,天开始变凉了。
跟在身旁的弗谖注意到她的动作,微不可察的朝她靠去。
深吸了口气,陆夭夭抬起头来,看了眼天边那不再完整的明月,缓缓闭上了双眼。
当她睁开眼时,眼底却闪过一丝慰然。
伸手便挽过弗谖的手臂,高兴的说了句:“谢谢啦!”
弗谖身子滞了下,却并未将她推开,脚步也未停下,随口说了句:“谢什么?”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陆夭夭歪着脑袋望着弗谖。
微凉的月光下,弗谖那张洁白无瑕的脸上仿佛笼罩了一层氤氲的光芒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被她这么看着,弗谖也难得红起了脸。
垂眸瞪了她一眼:“看什么?行人都在看你呢!”
“他们看就看呗,反正又不会看掉我一块肉!”陆夭夭无所谓的撇了撇嘴。
说着,便仍旧挽着弗谖,脸上却是满满的笑意。
这一晚,他们终于住在了一间房里。
只是,陆夭夭睡在了床上,而弗谖则打了个地铺将就了一晚。
因为有弗谖在身旁,陆夭夭兴奋而又紧张,只能不停的寻找着话题。
虽然弗谖总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她,却也让她没那么尴尬。
许是晚上喝了酒的缘故,说着说着,陆夭夭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房间早没了弗谖的身影。
一个翻身起床,就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接着就见弗谖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你醒啦?洗个脸,就下去吃早饭吧。今日是不是该回去了?”
陆夭夭这才想起,跟沈老爷和胭脂铺的老板约定的都是七日后,她若是再不回去,一切怕是都来不及安排。
于是,草草的洗了个脸,吃了饭,两人便急急地朝着龙虎山进发。
去龙虎山的路上行人稀少,他们又未曾带着马匹出来,所以便一路轻功来到了龙虎山下。
虽然时间上是快了许多,但当陆夭夭来到龙虎山下时,却早已累的虚脱,坐在地上缓了许久。
见弗谖却不过是额头浸出了一层薄汗,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外,身子仍旧挺得笔直,陆夭夭不禁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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