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去参观鸟大会的还有明月夏,她是作为一个贵宾来的,看到姬流翎与容紫衣他们之间的冷战,她的心情就很美好,很是乐得如此。
并且这样的戏码,她希望来的越多越好,要使劲虐虐容紫衣这个女人,她才开心。
“臣妾知错。”容紫衣还是那句话,一副也不赖账随你要怎么样就随便的样子,反正她认错了。
姬流翎冷笑一声,她不就是仗着他不敢真正的把她怎么样,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的吗,没错,都是他给她惯出来的毛病,要是他真的狠狠的罚她一回量,她也不敢用这个态度跟自己说话。
可是就凭她犯下的错误,他要是真的想跟她算账的话,她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姬流翎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这件事情朕自然会找你算账,不过眼下要紧的不是你这件事,等回来再说。”说完他就一马当先走了。
容紫衣也跟着走了,其他人都有马车,不过那些人估计也不喜欢自己。
是白泠泠喊她过来的,要不然她现在也不会被发现,于是她打算跟这丫头凑一起。
看见容紫衣跟白泠泠凑在一起,姬流翎的脸色更是又黑了一个度,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当真是死性不改,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吗?
每辆马车坐三个人,但是容紫衣还是第一次出来跟她们同坐一辆马车,并知道这其中的事情,所以她上去之后才发现,人家三个都已经坐满了。
其中有她认识的,也有她不认识的,她认识的是蓝修聿跟白泠泠他们两个,还有一个不认识的。
看到她凑上来,蓝修聿他们也愣了愣,然后容紫衣想说要不她还是下去吧……白泠泠就立马看向另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说道,“快快腾地,你下去。”
“好吧。”那人摸了摸鼻子也没有和她争。
姬流翎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是个不相干的人,只留了白泠泠和蓝修聿,他的脸色又黑了黑。
这个该死的女人还口口声声说跟蓝修聿没关系,他就知道她心里肯定惦记着蓝修聿那个花花公子。
别的不说,蓝修聿他那张脸可是很受女人欢迎。
容紫衣上去白泠泠就开始拉着她问发生了什么大事了,“衣衣,我才只不过一会儿时间没留意,你和表哥你们怎么变成了这样啊?”
容紫衣眨了眨眼,“哪样啊?”
白泠泠上去就给了她一锤,“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蓝修聿也不是个外人,快说说,说不定我们帮你出出主意呢,你没看见表哥那脸跟个冰山似的,还有你,你们哪里有之前恩恩爱爱的样子呀?”
容紫衣:“泠泠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跟皇上有恩爱过吗?还有你这么八卦你的爹娘知道吗?”
蓝修聿忍不住笑了笑,这个花妃娘娘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趣。
“花妃娘娘,不只是泠泠,就连本大人也非常好奇到底是怎么了,皇上他被你惹成这样,我跟他玩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他的脸能臭成这样的。”
毕竟谁惹得姬流翎不高兴,他打杀就是了,哪里用得着憋屈成这样啊。
“你看刚才皇上的脸黑的简直跟煤球似的。”蓝修聿想起来就忍不住想笑,看自己的好友郁闷,他确实非常幸灾乐祸。
容紫衣无论如何也不提自己跟姬流翎之间怎么了。
“你这就没有意思了啊。”白泠泠不满的哼了哼,然后又说,“那你是不是对表哥意见很大呀?”
容紫衣被问的不耐烦才会搭理她一句,“怎么会呢?就算有意见,也不会是我对皇上,毕竟我哪配啊,不过我倒是发现他最近老是找我麻烦,有点像有毛病,皇上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毕竟过得不舒坦才会喜欢找麻烦。”
白泠泠:……她挠的挠头,“这不好说吧……”她也不了解啊,“可是真的是这样的应该不应该吧,毕竟太医都时刻照顾着他的身体。”
容紫衣:“嗯,太医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听他的,就算是发现了什么没有允许也不敢说出来。”
“……”白泠泠很好糊弄,容紫衣说什么她都差点就相信了。
蓝修聿忍不住笑了笑,花妃娘娘还真是厉害,三句话两句话就把白泠泠给带偏了,白泠泠都快忘记她刚才在问花妃什么了。
蓝修聿摇了摇头。
容紫衣突然看着他,“没错就是这样,他有时候就这样,好的时候笑的灿烂的跟花孔雀似的,要是阴阳怪气不开心的时候,就是刚才那个样子,我都怀疑他有人格分裂症。”
蓝修聿瞬间有被内涵到。
他们来到了观赏园,观赏园里不只有鸟类的动物,还有其他的,不过今年新进了一批新鸟,所以比较新颖。
四周已经布置好了座位。
他们跳下了马车之后,就开始各就各位。
容紫衣跟着白泠泠来了,也打算跟她坐在一边。
姬流翎下了马车之后,顿住脚步,率先去看容紫衣。结果看到她从车上跳下来,根本都没有朝他这边看一眼,直接就跟蓝修聿他们坐在一起。
明明设置的有妃嫔位置,她不去坐下,偏偏要坐在蓝修聿他们那边。
姬流翎的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随即冷冷的甩了甩宽大的袖袍,坐在了自己的位置。
这里有很多鸟兽,稀有比较有灵性的鸟兽都是看它们自愿选主人,如果你有办法让它们跟着你走的话,那么就可以无条件把它带走。
那些普通低级的鸟儿就可以随便被人挑走了。
不过一般来说没有人会去选那些低级的鸟儿。
但是要选择高级的鸟儿,能不能选得走,就要看自己的智商了。
姬流翎也朝着他们走了过去,坐在离蓝修聿他们最近的位置。
听着他们的对话,他坐下去拍了拍椅子表达他的不满。
“那可恶的花孔雀,竟然还不乖乖屈服于本郡主,不过我今天有信心要把它给拿下。”白泠泠道。
“你也真是的,好好的有什么不好,非要要那只孔雀干什么呢?除了好看一点真的是没有一点用,不过还真的跟你挺符合的。”蓝修聿道。
白泠泠瞬间努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在说我除了长得好看没有一点用吗?”
蓝修聿摊了摊手,“你都说了,你除了好看了,都已经好看了,那还算是一点用都没有吗?而且我说的是孔雀,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再说了,美丽的人是根本不需要人承认的,自己美不需要别人的认可,因为她本来就知道自己美,也有这个自信。”
白泠泠:……“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但是我就觉得你这个人拐着弯来骂我。”
她哼了哼,知道蓝修聿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论口才她说不过他。
容紫衣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所以白泠泠这丫头也不是完全真的是傻,起码还能听得出来蓝修聿拐弯抹角的骂她。
但是,她也很疑惑,学着蓝修聿那样的疑惑问道,“泠泠,我其实也很不懂,你为什么非要这孔雀呢?”
“听军师大人的描述,那花孔雀感觉好像还挺花的,你这口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啊。”她都能够想象得到,如果她真的能把那个花孔雀给驯服的话,她每天出行都带着一只孔雀,还甚至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开屏的可能,那场面简直是不要太华丽,太绚丽太耀眼
肯定走到哪里都会是众人关注的对象,要是她她可受不了,成为众人的焦点也是需要勇气的。
姬流翎紧握了握拳头,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别人说什么她也都要跟着说,她自己是不会说话吗?什么都要学人家,她上辈子是一只鹦鹉吗?还非要跟人家学舌说话。
这么想着,他实在忍不住冷冷的哼出了一声,并且眼神还如刀子一般瞪蓝修聿。
蓝修聿顿时坐如针毡,摸了摸鼻子,“干嘛?”他今天很老实吧,根本没有做什么呀,他为什么还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他好无辜啊。
而且刚才是容紫衣先坐在这里,又不是他非要坐在她们身边的,要坐也是花妃先坐在他这边的,所以跟他有什么关系?就算吃醋也找错人了吧。
蓝修聿无奈,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容易躺枪倒霉。
虽然姬流翎人不在这里,而且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他那种不善的目光,并且带有很强烈的敌意的目光,让蓝修聿和白泠泠,容紫衣他们几个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容紫衣暗骂一声,这个男人有毛病。
姬流翎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一旁,跃过了其余人,目光落在柳妃的身上,连看都没有看清柳妃身上穿的什么衣服,就开口夸奖,“柳妃你今日穿着很漂亮。”
众人:……
众人实在是没有人想到帝王会说这句话,或者说这句话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所以就连柳妃听见了也跟没听见一样,跟做梦似的,直到有人碰了碰她,再反应过来,她连忙道,“臣妾多谢皇上夸奖。”
“嗯,柳妃你不用谦虚,朕从来不会特意夸奖人,朕要夸奖一个人,除非她穿的实在好看有品位,不像某些人,费尽心机的打扮去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也没有人会看得上她。”
柳妃:……
说这话的时候,姬流翎的眼神还朝容紫衣来飘来,是不眼瞎的都知道,皇上这是在说谁。
卧槽,容紫衣卧槽了。
她坐着都能够被躺枪,她狠狠的生气了,这男人说她这了那了,他竟然敢这么侮辱自己,还说她的穿着不好看,是她不够漂亮吗?
呵呵,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容紫衣是很不满意,但还是没有搭理男人,因为讨厌一个人,你要是搭理他,那才是对他看得起。
无视就是最好的。
于是容紫衣不看他。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指指点点,“你们看那是什么?”
只见地上有一只白刺猬。
“难道这也是今日被观赏的吗?好精致呀,本小姐要了!”
“哎哟,这什么东西哦,太丑了好想一脚踩死!”
果然,男人跟女人的审美不一样,有人看见了白刺猬,女子觉得好萌好可爱,甚至想把它给带回家。
男人看到都觉得好丑,甚至想一脚踩死。
而且已经有人伸出一脚准备踩死白刺猬。
容紫衣看到这一幕,心中也震,“住手!”
“住脚!”
姬流翎与容紫衣两个人一前一后,一个住手,一个住脚。
蓝修聿抬着脚尴尬的站在原地,他只不过害怕这东西突然出现吓到她们,所以想把它踢远一点,她们这么大声做什么,害得他本来没想要踩死这白刺猬,但是却又差点忍不住把它给踩死。
众人:……
大家看着帝王与花妃两个人,眼神很微妙,不是说发生了事情,就觉得这俩人好像不爱了嘛,但是怎么会这么有默契。
真是的,年轻人的世界太难懂了。
接着姬流翎又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去,仿佛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
容紫衣也好像完全没有看见他的意思的,根本没有看他一眼。
姬流翎更加生气了。
他怒得一拍桌子,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可是容紫衣依旧没有看他。
容紫衣尴尬的看着蓝修聿,“它是我的,你不要伤害它好吗?”
蓝修聿:……
怎么会有人养刺猬?而且还是个这么古怪的刺猬?
白泠泠道,“这可是衣衣的心肝宝贝,你要是把它踩死了,小心她跟你拼命。”
她可是知道这只刺猬,据说之前因为这刺猬容紫衣跟自己的表哥闹矛盾,闹了好久,简直不可开交,可是最后还是表哥先低了头。
连她表哥堂堂英俊不凡的皇帝都败给了一只刺猬,更何况他。
所以要是踩死这只刺猬,别说容紫衣这个主人不服,就算是表哥也不服吧。
听着白泠泠这么煞有介事的说法,蓝修聿连忙收回自己的脚。
他万万没想到,这刺猬的身份如此非凡,还好他没有酿下大错。
根不过也觉得有些好笑,这年头,连一只刺猬的身份都这么贵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