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宴立斌将衬衣粗鲁扯开,纽扣因为他的蛮力而被扯拽了下来。
他有多少横暴的蛮力,唐凤青曾经见识过,所以他将衬衣扯下来丢在一边的时候。
尽管唐凤青的演技能让她尽量表现的平静,但是过往不好的记忆还是一下子涌了出来,内心还是会害怕,身子还是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她细微的反应都被宴立斌尽收眼底,但他不为所动,满脸的戾气朝着唐凤青。
大步跨过去,一把抓住唐凤青,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将她抓到自己怀里,粗暴的吻住她,双臂禁锢着她的身子,仿佛要把她揉到自己的身子里。
他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一想到她曾经在别的男人,或者是很多男人的怀里、身下被怎么样怎么样,他都气的要爆炸!
而如果她说的不是真的,那么她竟然在他面前这么丑化她自己是为了什么?
为了逃离他吗?
一想到她是为了恶心自己,为了远离自己不惜丑化自己,他又气得要爆炸了!
左右都是生气,盛怒之下他的动作就越发粗鲁。
唐凤青被他的戾气包围着,因为畏惧而颤.抖,但是咬紧牙关希望自己能任过去,但是男人的手扯开她的衣服,大掌娴熟的抚在她最最敏.感的地方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大叫着推他……
男人的力气太大,她没办法将他一下子推开,但是她过激的反应却让他停止了刚刚的动作,脸上闪过片刻惊讶之后,沉冷的看着她奋进全身的力气挣扎却又挣不脱痛苦的尖叫而无动于衷。
宴立斌的心肠硬下来的时候,会比石头还要硬的。
比如此刻,就面无表情,或者说冷脸冷清的盯着她,任凭她痛苦挣扎,他都没有一点心软的迹象。
吼叫了好久,唐凤青几乎觉得自己的喉咙里有一点腥甜的味道,嗓子疼得像是被刀子割了无数刀一样,只要发声就痛不欲生的时候,她的声音停下,眼泪顺着眼眶哗哗的留下来。
“哭什么?”男人终于开口,抱着她突然坐起来,换成她坐在男人的怀里,被他一只手臂圈压.在腰上,而他的另一只手抚在她的脸上为她擦拭眼泪,动作轻柔,像是一个温柔的男友宠溺自己女朋友的样子。
唐凤青因为他这个动作心被骤然揪紧,闭上眼睛不与男人对视,浑身僵硬绷紧,好久之后再开口有气无力:“我输了。”
男人的眉头一挑,听唐凤青继续说:“我的演技不够,我认输了。在你面前伪装,根本不够看,我认输了。”
宴立斌听了这话,不轻不重的冷哼了一声,手改抚为捏,轻轻的捏住她的脸颊沉声命令:“睁开眼睛看着我!”
唐凤青睁开眼睛,与他对视,他阴冷的问:“曾经为了上位和导演睡?”
唐凤青咬着牙道:“没有。”
既然骗不过,她也没有必要在说谎折辱自己。
“制片人?”
“没有。”
“代言商?”
“没有。”
“季少聪?”
前几个唐凤青回答的都非常的利落干脆,而这最后一个问题,唐凤青听到这个名字,这三个字特别敏.感,心揪了一下,瞳孔骤然一缩,头微微有些偏:“没……没有。”
因为刚刚的“没有”让宴立斌有些得意,戾气消散了不少,但问到季少聪,唐凤青竟然这样的反应!
虽然只是一两秒钟的迟疑,虽然只是痛苦面庞细微的变化,但这在宴立斌看来,都是她心虚而“惊慌失措”的样子!
宴立斌一下子怒气爆棚,捏着她脸颊的手猛然用力:“你和季少聪睡过!”
“没有。”唐凤青吃痛声音都有些含糊,可是刚刚她回答的时候的那个结巴让他认定她现在在撒谎,他一把甩开唐凤青下了床。
唐凤青倒在床边,仓皇的去看宴立斌的时候,他却一弯腰捞起她大步朝着浴室走去。
唐凤青被粗鲁的丢在洗浴台上,身子好几处撞在大理石上疼的她龇牙咧嘴的时候,冷冰冰的水就从浇在了头顶,让她浑身打激灵。
暴怒的男人像是一匹被激怒的狼,凶悍野蛮,唐凤青被冻得浑身打颤,却努力的咬着牙瞪大眼睛盯着他。
男人被她这样的眼神惹得更加愤怒拿着淋浴头朝她脸上浇。
眼睛是人最最脆弱的部分,唐凤青觉得自己被那冰冷的水柱刺激的视网膜都要脱落了。处于本能她闭眼低头闪躲,而那水柱却没有停止狠狠的浇在身上其他地方。
他给新买的,这才穿了一路的衣服刚刚又被他撕破,这会儿破碎的布料被水打湿贴在身上让她更冷浑身不由自主的发抖,那种冷彻骨彻心。
盯着她的男人突然粗鲁的砸掉淋浴头,将团缩着的她拉起来,扯掉早已经被水淋湿的裤子……
这场折磨不知道持续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
当唐凤青混沌的意识渐渐清醒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如同被火球轧过又疼又热,烧的她难受,嗓子更是干裂难受,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华丽的吊灯。
刺眼的光芒让她不安的动了动,耳边立即传来她最不想听到的男人的声音:“难受吗?是哪里难受?醒了吗?”
仿佛带着一点焦虑,唐凤青不能确定,也不想确定,她又闭上眼睛,不想理会这个声音。
然,一直大而宽厚的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探了探,然后声音从正上方传来:“醒了就应我一声,好不好?”
唐凤青躺尸一样,一动不动,男人的声音又传来:“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好不容易烧退了,一会儿大夫回来看你,你那里难受跟我说说好不好?”
唐凤青还是不理。男人也跟着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冷冷的开口:“你不想理我,那你想不想知道季少聪现在怎么样了?”
“他焦头烂额痛苦的很,你想不想帮他?”
听到季少聪,唐凤青的心骤然紧缩。她张开了眼睛,就对上了男人一双漆黑阴戾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