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啊……
「炼狱先生您还好吗?」澟奈自己摸了摸脖子,拆掉脸上的面纱,忽见炼狱杏寿郎踉跄,澟奈见状将手缩进衣袖里面后搀了他。
他露出豪爽的笑声,「抱歉了,园神。」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不过还好这次没有伤亡,就连后辈似乎也无恙,看着眼前的小心翼翼的后辈,「园神,嗯还好吗?」
「晚辈很好,炼狱先生放心。」澟奈嘴唇微勾,露出以往的微笑,她扶着炼狱杏寿郎到一旁坐着,正打算去看甘露寺蜜璃的状况就见隐的成员往这里奔来,顿时就放下心来,倒是先简单的处理炼狱杏寿郎身上的伤。
「园神,你是能看见过去吗?」炼狱杏寿郎虽然受伤,但精神还是很好,他看着小心翼翼,非常克制自己的手不碰到他,加上刚才她能喊出鬼原本的名字才有如此猜想。
「是。」隐瞒不下去了,澟奈便大方的承认还不忘解释:「这算是园神家的诅咒吧,只要是触碰她人的物品或是身体就能看见那人的过去,因为窥探他人的过去是不好的行为,所以晚辈都会带着手套。」
「原来如此。」炼狱杏寿郎点点头,见到隐的成员终于来时,澟奈便站了起来,准备去指挥善后,但炼狱杏寿郎叫住了她,只见他露出爽朗的笑容,「我的职责是保护弱小的人、照顾提携后辈,园神你很出色,我不知道你说的你的职责是什么,但我相信你能够胜任柱的职位。」
「炼狱先生,谢谢您。」澟奈听闻了那一段话有了新的启发,她露出笑容。
想必炼狱先生的母亲是一位很有智慧的长辈吧。
「炎柱大人、凛柱大人,您们还好吗?」隐的队员焦急地赶来,先将炼狱杏寿郎的伤口做些处理,澟奈倒是精神不错的指挥他们做善后。
「嘎阿——澟奈!」忽然雪太郎飞了过来站在她的肩膀,脚的上头绑了一个包袱,那是她的东西,在将她里面的手套、手镯带好后,「谢谢你啦。」澟奈摸了摸他的毛,将地上池田未来的黑色发带捡了起来收好。
在远处的产屋敷宅邸,悲鸣屿行冥跪坐在产屋敷耀哉的榻榻米上,依旧垂泪的问候忽然病发的产屋敷耀哉,「南无阿弥陀佛,请您注重身子,主公大人。」
产屋敷耀哉闻声望向他,他的视力已经完全消失了,但并不在意,反而担心着远处遇到日蚀之鬼的两人,他虚弱地又望向外头的庭院,树叶沙沙的作响,「不知道杏寿郎和澟奈怎么样了。」
悲鸣屿行冥眼泪又再度流了出来,但是内心有一件事情非常的好奇,「主公大人为何安排杏寿郎去帮助园神呢?」其实,升上柱之后的队士,通常就是在合柱会议分配自己管辖的位置之后就独自去寻,或是被分配任务。
很少会有像澟奈这样,升上柱之后由另外一位柱带着去做第一个任务的,虽然两个柱一同出任务的状况也不是没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悲鸣屿行冥总觉得主公大人还有更深的涵义。
「凛奈和杏寿郎很像,但是澟奈……」产屋敷耀哉顿了顿后就没有继续说明了。
「嘎阿——炎柱.炼狱杏寿郎、凛柱.园神澟奈成功斩杀日蚀伍——」炼狱杏寿郎的乌鸦正好飞了进来向产屋敷耀哉禀告,听闻这个好消息,产屋敷耀哉猛然的坐起身子,但也开始猛咳,「咳咳咳咳!终于阿咳咳咳。」
「主公大人,注意身体啊。」悲鸣屿行冥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再度流了下来,「南无阿弥陀佛,杏寿郎和园神都无恙吗?」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的问。
「炎柱.炼狱杏寿郎稍微重伤,凛柱.园神澟奈受轻伤,在此战斗中并无人员伤亡。」炼狱杏寿郎的乌鸦继续回答着,说完便被产屋敷耀哉吩咐去告诉其他柱们了。
「好,太好了。」产屋敷耀哉喘了喘,十分的开心。
与此同时。
「铮铮。」某人才刚落下一子,就听见许久没听见的琵琶声,但一抬眼就看层层叠叠且扭曲的房间,她静静地跪好低头,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韶姬死了。」那位大人穿着黑色的和服,较为低沉的女中音,带着不容许质疑在上头传来,只见她手里拿着剪刀似乎正在修剪花枝,「喀擦。」一朵开得正好的白花翩然掉落,「我都不知日蚀之鬼何时如此弱小,区区两个柱都打不过。」
而底下的人都漫不经心地跪着,没有说话,脸上没有一丝害怕,但还是十分恭敬,只听闻一阵轻笑,那人慵懒抚媚的声音让人一听骨头一酥,「死了,不也挺好的吗?大人何必如此生气。」珠钗轻微碰撞的婆娑声,她又再度开口了,「韶姬那孩子没本事,要不然怎会在日蚀伍如此久?」那女人的话,让底下的几人顿时心里一紧,这是要将日蚀届的排名殊死战提前了吗?
「大人这次有看上那些孩子可接替韶姬的位置吗?」
那位大人红唇微勾,心情似乎很不错,「罢了,下弦的鬼真的是一届不如一届,日蚀伍先空着吧。」
「不过你们去寻找那个戴白面纱的猎鬼人,她似乎不寻常。」话音刚落下,那位大人瞬间就消失不见,只剩下她们几个。
「也真真是许久没有见到各位了呢。」刚才出声的女子款款地站了起来,头上的珠钗十分的华丽,就连身穿的衣服看的出来都是上好的布料,那所用的针线也都非富即贵。
「听闻那戴白面纱的猎鬼人,让童磨大人落荒而逃?」一道清冷的嗓音传来,她面无表情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裳。
听见这句话大家都噗哧笑了出来。
「哎呀这孩子倒是做得好。」另外一人掩唇轻笑。
「就是就是。」
「如果让她成为鬼到也很不错呢。」
「哎呀呀,各位女士这样讲我,也太让我伤心了吧?」童磨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他摘下帽子非常绅士的行了个礼。
大家见状偷偷白眼的白眼,不情愿地喊了一声童磨大人后便听见熟悉的琵琶声,只见大家下一秒就消失,童磨有点遗憾:「唉呀,鸣女,你干嘛这么着急的送她们走,我还想和她们聊聊天呢。」
鸣女没有理会,反倒是又拨了拨琵琶将上弦的鬼们全部都发送至那位大人那。
如果那人对他提出更换排名殊死战了话,他可没有把握,毕竟那女人太深不可测了。童磨脸上还是带着游刃有余的微笑,看到猗窝座便愉快地去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