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女宣布爱情,对帅哥来说,应该是件美得不能再美的事,应该欢天喜地才对呀。可是他非但感觉不到半点喜悦之情,反倒变得苦恼无比,时不时就露出一脸的痛苦,因为他并不爱她。他真想把自己的心里话一古脑儿对她说了,却又怕伤了她的心,所以迟迟没有把那些话说出来。
也是,毕竟她这么做是出于对他的喜欢和爱,他又怎么能轻易伤害她呢?别看他性情洒脱,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其实心挺细的,很在乎别人的感受,极不愿意做伤害别人的事,对女孩子更是如此。
也正因为这样,尽管他不愿意接受她的感情,但也不想拒她于千里之外,依然一如既往地跟她交往,只是在敏感事情上越发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引起她的误会,同时还拐弯抹角地暗示她不要这样执著下去了。
可惜的是,章秋月是个很痴情的女孩子,她并没有因为柳翔宇的不冷不热而难过,也没有因为他那些拐弯抹角的暗示而退缩,仍旧一如既往地爱着他,不顾一切地找他恋爱。
不过,在她身上也发生了一些令人难以想象的变化,那就是在开心的同时也会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在叽叽喳喳过后又会独自一人坐在那儿发呆,或是兀自呵呵发笑,或是唉声叹气,给人一种喜怒无常的感觉。
她的这种异乎寻常的变化自然会引起身边人的注意,有人就关心地问她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为恋爱的事闹心呀。尽管别人猜对了她的心事,但她似乎因为害羞而不好意思把它公开,只是笑嘻嘻地摇头否定,甚至是拍对方一下脑袋骂句胡说八道。
尽管高杨已经是结了婚的男人了,但他天生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成天把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对着章秋月,还时不时借开玩笑的机会调调情,甚至还挺露骨地向她示爱。
虽说章秋月天性活泼,大大咧咧,但在男女之事上并不随便,甚至可以说是相当传统相当严谨的,所以她见高杨这样调戏自己,心里很不高兴,但碍于同处一室的情面也不好喝斥他,只是时常用开玩笑的方式警告他。
高杨很不满意章秋月这样对待自己,同时也慢慢了解到她会这样做的原因,那就是她喜欢上了柳翔宇,把心全放在他身上了。
于是,他便不自觉地暗暗吃起了柳翔宇的醋,甚至生出股争风吃醋之气,不过到现在为此,他还不敢把醋劲化作怒火,向自己的情敌发泄了,因为他怕被体格高大健壮的年轻人一拳打趴在地下。他能做的,就是找机会暗中狠狠报复他一回,以泄心头之恨。
虽然高杨暗恨章秋月对他冷淡,不肯满足他的需要,但他并没有生她的气,反倒是益发亲近她,厚着脸皮缠着她不放,那样子看上去不把她搞到手绝不罢休。
章秋月比较单纯,却也能把这条色狼的坏心眼看得一清二楚,对他严防死守,不给他任何侵犯自己的机会。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而同他搞僵了关系,仍然像之前一样保持良好的同事关系。
这就让高杨更难过了,眼看着她跟自己这么近,却又迟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憋气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这一难受,他心态就失去了平衡,竟然生出了非分之想,暗下决心要伺机对她施暴,以满足自己的需要。
一日快下班的时候,高杨见章秋月挎包要走,就笑嘻嘻地问:
“章秋月,这么急着要走,是不是去约会心上人呀?”
“是呀,怎么你有意见吗?”章秋月刮了高杨一眼,嗔道,“现在是下班的时间了,你没有权力替秦科长管我吧,真讨厌!”
“干嘛这样对我呢,难道你真不知道我对你的心吗?”高杨边说边靠近章秋月,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儿,就嬉笑道,“哟,章秋月,你把自己喷得这么香,是不是为了勾引我呀?”
“闭上你的臭嘴!”章秋月气恼地瞪了眼对方,忿然喝道,“高杨,你说话要放尊重点,否则的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章秋月,你对柳翔宇那小子那么温柔多情,对我怎么就这么凶巴巴的呢?”高杨嬉皮笑脸地说,“是不是你喜欢上他了?”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管你什么屁事!”章秋月没好气地答句,又警告道,“高杨,你最好给我少管闲事,否则的话我饶不了你。到时你可别怪我不念同事之情,哼!”
“那正好呀,我巴不得你不念同事之情的呢。”高杨坏坏地说道,“其实章秋月,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我需要的你把当情人。”
“闭嘴!”章秋月脸刷地飞红,恼怒道,“无耻,你这个坏蛋!”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我就喜欢你骂我坏!”高杨涎着脸笑道,紧接着又一脸真诚地表白,“章秋月,我真的好喜欢你好爱你,只要你同意做我的情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真的!”
“你……”章秋月深感被人侮辱了,怒火不由腾地升起,盯着对方的眼里充满了愤怒,突然指着他吼句,“滚,给我滚开!”
高杨先扭头往左瞟了眼,见房门紧紧关闭,邪念就油然而生,心想这真是天赐良机,此时不下手还待何时。于是,他掉过头,两眼死死盯着章秋月那高高隆起的胸部,眼里闪着贪婪而猥亵的光,脸上慢慢堆起那种令人非常讨厌又非常可怕的淫笑。
章秋月意识到危险正步步向自己逼近,全身不由得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想大叫声救命,却又清楚房间隔音很好,外面的人很难听到,当然更重要的是她心存顾忌,怕让别人知道了就没脸再在公司呆下去,因此这念头只一闪就打消了。现在她只能靠自己保护自己了。于是,她镇定下来,目光冷峻地盯着高阳,喝道:
“你耳朵聋了,还是怎么!快给我滚开,我要出去。”
“我就是耳聋,听不见你说什么哪!”高杨见章秋月侧身要走,就往左上前一步,把她死死堵在墙角处,让她脱不了身。
“好狗不挡路!”章秋月心惊肉跳地嚷句,“你是狗呀你!”
“对,我就是狗!”高杨目露凶光,淫笑道,“我不光要挡住你的去路,还要把你吃掉。你最好乖乖顺从我,省得受皮肉之苦。”
“你想干什么!”章秋月惊恐地叫道,“别乱来,听见没有!”
“我不乱来行吗,到时就让柳翔宇这家伙尝鲜了,哈哈!”高杨纵声一笑,把嘴就往章秋月脸上凑过去,“来,亲一个嘛!”
啪!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高杨那张猴腮上,瞬间显出五个红红的指印来。高杨非但没有享受到接吻的快感,反倒感觉到了一阵火辣辣的痛,不禁怒火中烧,凶得像一头张口吃人的猛兽。章秋月唬得直愣了几秒钟,然后才想起了趁机脱身之事,就像只惊弓之鸟似的夺路而逃,谁知还没跑出两步,就高杨一把拽住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章秋月边使劲甩手,边惊恐万状叫道。
“我想干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高杨狰狞一笑道,“章秋月,你是个明白人,还是顺了我,这样你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说着,高杨就把身子压到在章秋月身上,可恶的嘴巴紧紧地贴在她憋得通红的脸颊上。尽管章秋月受到高杨的威胁,但并不想束手待毙,依然竭力做着应有的反抗。但她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敌不过志在必得凶狠无比的男人呢?
渐渐地,她就感到浑身乏力,同时也慢慢丧失了反抗的斗志,露出副任人宰割的无奈模样,神情万分沮丧和悲伤。可就在那张嘴巴即将移到她的嘴巴上时,她突然迸发出全身的力量大喊了声救命啊。
砰地一声,门突然就被推开了。高杨听到一声怒喝,惊得直扭头望去,只见柳翔宇攥紧着双拳大步向他走来,两道像刀一样锋利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脸色阴沉得十分可怕,令他不寒而栗。
他像被什么镇住了似的,整个人都呆成了木鸡,一动不动地看着柳翔宇走近他,神情显得惊惶而又茫然。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一只强壮有力的拳头就重重地打在他脸上,顿感一阵巨痛。他猛然惊醒过来,本能地伸手捂住受伤的面颊,一边冲着对方吼道:
“想干什么,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这个畜生,我打死你!”柳翔宇怒吼一声,又抡起拳头。
“别打了,别打了!”章秋月从惶恐中镇定下来,连忙劝阻道,“打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会脏了你的手,让他滚出去就是了。”
“这畜生欺负你,你怎么……”柳翔宇看着章秋月,疑惑道。
“别跟他一般见识,放他走算了!”章秋月继续劝柳翔宇。
柳翔宇迟疑了下,才把高高举起的拳头放了下来,放弃了再次教训这个畜生的念头,因为他明白了章秋月的意思,那就是不要把这件事闹大,以免影响她的名声。
是呀,毕竟是女孩子嘛,谁愿把这种有损颜面的事传出去,让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呢!他理解她的心情,也就不责怪她的软弱了,用温和的目光看了看她,然后转眼狠狠瞪了下吓得脸色煞白的畜生,沉着声吼句:
“呆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滚。滚开,快给我滚开!”
听到柳翔宇雄浑有力的声音,高杨不由得吓了一跳,不过他马上又镇定了下来,两眼冒火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嚷道:
“柳翔宇,你坏了我的好事,我会记住你的!”
“真是连畜生都不如,做了这事坏事,竟然不知道悔过!”柳翔宇冷厉地说道,“要不是看在章秋月分上,我非揍死你不可!”
“柳翔宇,我不用你赔药费,但这一拳我不会让你白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哼!”高杨说完,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高杨,你有种就冲着我来,下次你再敢欺负章秋月,我绝饶不了你!”柳翔宇铿锵有力地答道,“今天算你走运,哼!”
虽然章秋月刚才受到了高杨这个畜生的侮辱,但她看见柳翔宇这样护着自己,心里头又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来,想柳翔宇还是挺关心她挺在乎她的,要不他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于是,她脸上情不自禁地绽出个笑靥,凝视着他的目光里流露出绵绵情意。柳翔宇见章秋月笑了,心情也舒畅了不少,就笑着说:
“章秋月,瞧你这样子,应该没什么事吧,这我也就放心了。”
“没什么事,那家伙没对我怎么样。”章秋月摇摇头答道,“不过,柳翔宇,我得谢谢你出手相救,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客气什么,我们是同事嘛。”柳翔宇呵呵一笑说。
“柳翔宇,你只把我当同事看吗?”章秋月难掩失望地问。
“当然,准确地说,我们是朋友。”柳翔宇面带笑容地答道。
“什么样的朋友?”章秋月问,“你得老实说,这很重要。”
柳翔宇当然明白章秋月这么问的用意,说心里话他也不想让她失望让她难过,但他更不想说违心的话。因此想了想,他答道:
“当然是普通朋友啦,章秋月,你也应该这么认为吧。”
“柳翔宇,你难道真不明白我的心吗?”章秋月气恼地瞪了眼柳翔宇,嘟起嘴巴说,“你这样说,太让我失望了,知道吗?”
“可这是我的心里话呀。”柳翔宇一脸认真地答道,“章秋月,你应该知道我是不喜欢说假话的,所以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才对。”
不说则已,一说章秋月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难过得都快要冲着他大吼大叫起来。但最后她还是比较好地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不想对他吼也不想骂他,只脸上略带着丝愠怒,瞪着他说:
“既然你只把我当普通朋友看,那我也不好死乞白赖地求你什么,省得到时让你笑话我厚脸皮。算了,普通朋友就普通吧,这总比你不把我当朋友要强。不过,我相信你会非常关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