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有道理,要是我不先那样做,你也就不会这样做了,看来我也得对你的行为负一定的责任。”韩晓婉严肃认真地说道,“不过,我只是忍不住亲亲你,你怎么就有理由对我采取行动呢?所以,我认为在整个事件中,你犯下的错误更严重。”
“事实是这样。”柳翔宇瞅见韩晓婉那模样,就忍不住想笑,但还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已的情绪,摆出严肃的样子说,“在这件事上,我的错误的确是比较严重,但考虑到因果关系,还是可以原谅的。当然,你要是执意不肯原谅我,那我也没办法。”
“你说什么呀,真有趣。”韩晓婉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了。
“我说的是实话呀,有什么好笑的吗?”柳翔宇先是怔了下,接着就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责怪道,“韩晓婉,你太过分了!”
“谁过分了,是你柳翔宇,知道吗!”韩晓婉伸手重重拍了下帅哥的肩背,嗔道,“你要是再敢那样对我,我饶不了你,哼!”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柳翔宇赶紧向美女求饶。
“傻瓜,就这么不解风情呀,真是笨死了!”韩晓婉瞪了柳翔宇眼,又娇媚地笑着说,“帅哥,你难道还了解我对你心吗?”
柳翔宇不怕韩晓婉跟他闹着玩,就怕她跟自已动真格的,这不他一看见她要谈感情了,就慌忙从床上站起身,向她告别道:
“时间不早了,我得睡觉了,你也快睡吧,明天得上班呢。”
“是呀,明天我又要上班了,这真是太好了!”韩晓婉兴奋地说道,“今晚上我要美美睡一觉,好养足精神迎接新的明天。”
“说的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柳翔宇说完,转身就走。
“什么话呀,要是你走了,那才是打扰我睡觉呢!”韩晓婉嘻嘻一笑道,“因我你不在我身边,今晚上我肯定是睡不着觉哪。”
听了这句话,柳翔宇心头不由一怔,立住脚,扭头看了看半躺在床上的美女。他明白韩晓婉的意思,却假装不知地问句:
“韩晓婉,你干嘛要这样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你又不是白痴,难道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柳翔宇瞪了柳翔宇一眼,提高声音说,“好,那我告诉吧,要我你陪我睡。”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呀!”柳翔宇尽管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意思,听后还是忍不住吃惊地叫了起来,“韩晓婉,你怎么……”
“你这人也真有趣,明知道我们之间都有了那层关系,还这么大惊小怪的,搞不搞笑呀!”韩晓婉冷嘲热讽般地说句。
“那,那是喝多了酒犯下的过错,怎么能……”柳翔宇辩道。
“不管是什么情况下发生的,但结果还不是一样。”韩晓婉笑着说,“结果就是我成了你的女人,你得对我负责,明白吗!”
“这个我知道,但是……”柳翔宇变了脸色,支吾着说。
“别但是但是了,这不能让我们的关系发生根本性的转折,你同我都必须面对这个现实。”韩晓婉郑重其事道,“作为女人我都很坦然地接受了,身为男人你为什么还要这样磨磨叽叽呢?”
“我……”柳翔宇迟疑了下说,“你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
“怎么负责,你连我这个要求都不能满足,还怎么对我负责呀?”韩晓婉绷着脸说了句,又缓和口气说道,“虽然我们没有谈婚论嫁,甚至连恋爱都没有正正经经地谈过,但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呀。你说这夫妻之间分床而睡,那算怎么回事哪?”
“夫妻?”柳翔宇惊愕而又难堪地说,“我们怎么就成夫妻!”
“难道你不想承认既成的事实?”韩晓婉脸一沉说,“我认为我们有了这种关系,那就是夫妻,而且我也希望你能这么想。”
“这……”柳翔宇沉吟着说,“我还没有这个思想准备。”
“这我知道,要不你也就不会这样犹犹豫豫了。”韩晓婉脸上掠过丝笑说,“柳翔宇,我可以给你一定的时间做准备,但不能太长,你要知道女人是等不起的,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我能理解你,也希望你能理解我。”柳翔宇挤出丝笑,提高声音说,“时间不早了,你该睡了,我也该走了。祝你晚安!”
“还是到我床上睡吧,睡地铺挺不舒服的。”韩晓婉柔声道。
“我已经习惯了,没什么不舒服的。”柳翔宇答道,“我走了。”
“我一定要你过来睡,你敢不听我的话!”韩晓婉霸道地说。
“你就别为难我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柳翔宇央求道,“我还没做好思想准备,跟你睡在一张床上,我真的很不习惯。”
“什么不习惯呀,瞧你刚才那样子,都快要把我吃掉呢。”韩晓婉吃吃地笑道,“这会儿倒在我面前装老实,什么意思嘛!”
“刚……刚才那只是一时糊涂,请你原谅。”柳翔宇尴尬道。
“别说原谅的话,我就喜欢你这种糊涂。”韩晓婉调戏似的说,“怎么样,你能不能再像刚才那样糊涂一回呀,我不推开你。”
“开玩笑了你!”柳翔宇嘻嘻一笑道,“晚安,我去睡了。”
“谁跟你开玩笑,快给我过来。”韩晓婉高声说道,“柳翔宇,我今晚就要你跟我睡,要不你就别想睡得安稳,听见没有。”
“别闹了,韩晓婉,我真不习惯这样做。”柳翔宇苦着脸说。
“怎么就不习惯呢?”韩晓婉笑嘻嘻地说,“我们像兄妹一样睡在一张床上,这有什么不习惯的呢,小时候不都这样嘛。”
“小时候大都是这样,可问题是你我现在都在小时候了,而且我们还不是兄妹呢。”柳翔宇嘿嘿地说,“所以,我不怎么习惯。”
“习惯也得习惯,不习惯也得习惯,反正今晚上你就得跟我一块睡。”韩晓婉变了脸色,蛮横地说道,“要不,你就别睡。”
“行,那我就不睡了,反正不睡一个晚上,也没什么关系。”柳翔宇平静地说,“只是怕这灯老亮着,妨碍你睡觉,要不……”
“把灯熄掉,那我怎么知道你睡没睡呀,所以不能拉灯。”韩晓婉翻了柳翔宇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想蒙我,没门,哼!”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打算陪我到天亮呀。”柳翔宇脸上浮着笑说,“这可不行哪,你明天第一天上班就打不起精神,会给人不好的印象,甚至连那份试用合同也拿不到,那不惨了嘛!”
“既然知道这点,那你干嘛还跟我较劲呢。”韩晓婉沉声道。
“我真的没故意跟你较劲,是我无法做到这一点。”柳翔宇急切地解释道,“韩晓婉,你就别为难我,更别为难自已。”
“我怎么为难你了,是你为难我知不知道啊!”韩晓婉气忿地说,“既然你这样对我,那我也就以牙还牙,罚你一晚别睡。”顿了一顿,指着床边那把椅子命令句,“你就坐在椅子上,别走。”
“行行行,我照你的吩咐做就是了。”柳翔宇边说边在椅子上坐下,接着对看着韩晓婉说,“你睡吧,我一定不会乘人之危。”
“乘人之危,我巴不得呢。”韩晓婉冷笑道,“有这胆吗你?”
“别误会,我是说,我不会乘你睡着了偷偷睡。”柳翔宇笑道,“韩晓婉,你也应该知道,我这个特讲信用,绝对说到做到。”
“那倒也是。”韩晓婉应了句,紧接着又摆出副凶巴巴的样子,严厉地说道,“你要是给我抓住把柄了,我罚你十夜不得睡。”
“这么狠心哪,韩晓婉,我真没想到你心肠这么狠哪。”柳翔宇佯作惊诧地说,“不过,没关系,我不在乎,最好再狠点。”
“哪天我恶狠狠向你举起刀,你会不会在乎呢?”韩晓婉问。
“视死如归。”柳翔宇答道,“不过,你狠不起那个心。”
“那倒不一定。”韩晓婉剜了眼柳翔宇,含笑着说,“不过,现在还没到那种程度,所以我们用不着讨论这个严肃的问题。”
“对,你安心睡觉吧,别耽误了明天的大事。”柳翔宇道。
“没错。”韩晓婉说道,“再说了,跟你话没什么意思,哼!”
“是没什么意思,我也不想陪你说了。”柳翔宇回击道。
“你好好坐吧。记住,一定要把通宵坐穿!”韩晓婉故意板着脸说,“要是让我一不留神发现了,肯定有你好果子吃,哼哼!”
“放心吧,我柳翔宇说话算数,绝对不会失信于你。”柳翔宇答道,“韩晓婉,你就放心地睡,最好一觉睡到大天亮。”
“好,我相信你。”韩晓婉说着,就溜进了被窝里,轻轻闭上了眼睛,接着又诱人般地说句,“哇噻,好暖和好舒服呀。”
柳翔宇知道韩晓婉这么说的用意,不作回答,只那么笑了笑。
“喂,柳翔宇,你没听到我说话吗?”过了会儿,韩晓婉不满似的问道,“要是真没听到的话,那我就大声重复问,行了吧?”
“听到了,你没必要再费口舌了。”柳翔宇不轻不重地说句。
“被窝里这么舒服,你怎么就不钻进来呢,你说你傻不傻呀!”韩晓婉用责备的口气说道,“嗯,我看你这人脑子有问题。”
“既然知道我脑子有问题,那你还缠着我干嘛呢。”柳翔宇半开玩笑道,“依我看哪,韩晓婉,应该是你的脑子有问题。”
“嗯,你说的对。”韩晓婉叹口气说,“要是我脑子没问题,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傻瓜,怎么爱上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呢!”
柳翔宇没料到韩晓婉会这么说话,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了。
房间里一片沉寂,只听得见风吹窗帘的声音,十分轻微。
“怎么不说话啦?”韩晓婉问道,“你怕跟我谈这事,对吧?”
“睡吧,时间真的不早了。”默然半晌,柳翔宇催了句。
“我知道再跟你谈到天亮,也谈不出什么结果的。好,不说了,以后有时间再接着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向我求婚的。”韩晓婉幽幽地叹息一声,低声说道,“我睡了,柳翔宇,你坚持住。”
看来韩晓婉真的是累了,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并且发出均匀而轻微的鼾声,俊俏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好像还在为得不到心爱男人的答复而难过。的确,爱让她伤透了心。
柳翔宇靠在椅背上,两眼愣愣地盯着韩晓婉那张漂亮白净的脸庞看,内心渐渐地泛起股莫名的情丝来,心情变得复杂而沉重。他是多么希望这个面貌酷似唐怡的女孩子,真的就是他深深爱恋的初恋情人啊。这样,他就可以同她一起沐浴着爱情的阳光,享受着爱情的甜蜜与幸福。可惜眼前的一切只是个美好而不真实的幻象,她不是令他日思夜想的唐怡,而是让他烦恼的韩晓婉。
唐怡,我心爱的唐怡,你现在在哪儿呢?你也会像我一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忆共同拥有的美好时光吗,思念着自已所爱的人吗?也许你不会,否则你怎么会不给我打电话,怎么会不跟我联系呢?也许韩晓婉说的没错,你真的我们过去那段热烈的爱情抛弃了,把我这个深爱着你的人抛弃了。其实,我也相信结果肯定是这样,但我就是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因为我依然爱着你。
他就这么坐在椅子里想着思着,回忆着那段充满快乐与忧伤的美好时光,末了他感觉到了一阵锥心的痛,两颗泪珠不由自主地溢出了眼眶,缓缓地滑过他冰冷的面颊,洒落在衣襟上。这会儿,别说他不想失信于韩晓婉,就算他想睡也睡不着,因为他完全沉浸在回忆往事的痛苦中,完全沉浸在失去爱情的痛苦中。
夜深了,寒气也越来越重了,虽说他身体非常结实,但还是感到了彻骨的寒冷。于是,他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在狭窄的半个房间里踱来踱去,身子逐渐感到暖意。他想用这种方式抵御寒气的袭击,但又怕惊醒处于酣睡中的女人,所以很快就停止了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