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秦科长打断道,“按理这忙我应该帮你,只是这公司现在没有招聘的计划,如果有人想进我们公司的话,那只能是额外招聘了,可这真不是件容易办成的事呀。”
“这我知道。”柳翔宇说道,“不过,我朋友要求不高,能来公司当个保安或是保洁员也就相当知足了,而且在薪水方面也没什么过高要求,就算给最低的工资,他也不会有什么不满意。”
“哦,是这样呀。”秦科长说道,“听你这么一说,你的朋友要求也的确是不高,只是现在公司这方面的员工也齐全了。”
“是呀,公司现在什么人都不缺,也就不会有什么招聘计划了,这点我也很清楚。”柳翔宇说,“之所以我来求秦科长你帮忙,就是想给我的朋友找个额外聘用的机会,好让他可以有份工作。”
“额外聘用,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就算我想帮你也是力不从心,爱莫能助呀。”秦科长面有难色地说,“小柳,你也知道,我只是个人事科科长,手上没有这么大的权力。虽然我在公司资格比较老,也得到了董事长的尊重,但从不越权办事,所以……”
“看把秦科长你为难的,说真的,我都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柳翔宇抱歉地笑道,“可朋友之托,我不能不尽心尽力呀。”
“你这么说我能理解,而且也非常欣赏你的为人,更让我觉得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只是这事我真的做不了主。”秦科长微微皱起眉头说,“你也知道,人事上的事理应由薛经理来作主。”
“这一点,我很清楚。”柳翔宇说,“秦科长,你是人事科的科长,再加上你在公司的地位和威望,薛经理也得尊重你呀。”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人与人之间就应该相互尊重,何况我年纪比薛经理大,是她的叔父辈,她当然得尊重我,除非她是个不懂礼数的野丫头
。”秦科长有意偷换概念,含笑着说。
“薛经理受过良好教育,当然是知书达理,讲礼数的。”柳翔宇顺着秦科长的意思说了句,接着又陡然一转道,“其实薛经理不仅在礼节上尊重秦科长你,而且在工作中也尊重你的意见。正因为这样,薛经理才叫我过来求你,看看你肯不肯帮忙。”
到这时候秦科长才算真正明白过来,他并不计较柳翔宇没直截了当把这件事说出来,而是暗暗责备薛珊珊这丫头太狡猾了,把棘手的事往自己身上推,甚至有挑拨他跟柳翔宇之间的关系。如果他同意额外招聘,到时候就算有人说三道四,她也可以拿他做挡箭牌。假如他不同意的话,就会落到个得罪自己朋友的地步。
尽管秦科长看出了薛珊珊的用心,但这一回他还真没办法来反击她,因为在这事上他确实是太被动了。沉默会儿,他笑道:
“这么说,小柳,你已经去征询过薛经理的意见了?”
“是,秦科长。”柳翔宇婉转地答道,“本来我不想惊动秦科长你,但薛经理说这事得充分尊重你的意见,她不敢擅自作主。”
“是吗,薛经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调了,这倒还是挺少见的嘛。”秦科长嘴角微微一翘,浮出丝讥笑道,“跟你说吧,这倒不是薛经理不敢擅自作主,而是她压根就不想作这个主啊。”
“秦科长,你的意思是薛经理想把这事往你身上推?”柳翔宇想了想说,“就算是这样,可最终还是得由薛经理来决定呀。”
“你说的没错,人事部的每件事都是由薛经理来做决定,但责任未必全得由她来担,至于其中缘故,我想你也挺清楚的。”秦科长抿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别的事且不说,就拿你现在说的这件事吧,如果我不涉及其中,到时候别人说三道四,或者有什么意外责任,跟我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正所谓不知者无过嘛。现在我知道这件事了,并且表示赞同,到时候就不能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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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科长,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过来了。”柳翔宇恍然道,“不过我还是觉得,薛经理尊重你的意见本身没有什么错。”
“没错,这符合工作程序,没有谁能说她什么,包括我在内。”秦科长异样地笑了笑,“不过,她这样处理事,让我挺为难的。如果我不表示赞同,对她不会有什么影响,反倒影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就算你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怨怪我不帮你忙了。”
“不会,秦科长,我不会这样的。”柳翔宇赶紧否定道,“如果秦科长你确实有难处,那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没事的。”
“没事,不会吧?”秦科长不信地说,“小柳,我知道你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但明明知道我有能力帮却偏偏不帮你,就算你不会恨我,至少也会在心里说我这人不够朋友,不够意思吧。”
“这……”柳翔宇迟疑着说,“秦科长,我能理解,不会的。”
“别的不说,看你这样子就有些勉强了。”秦科长呵呵一笑道,“要是我真的不帮你,就算你当面这么说,我也可以理解。之前我也说过,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帮助,否则的话就不叫朋友。”
“秦科长说的是,朋友之间理应相互帮助
。”柳翔宇笑道,“不过,秦科长你已经帮了我不少忙,我打心里就感激你,就算这次你不赞成额外招聘,我也不会说你的不是。真的,我不会。”
“看来你挺能体谅我的,这让我觉得你这位朋友更值得交了。也正因为这样,我更不能做伤害友情的事了。”秦科长沉思了会儿,然后才用肯定地语气说,“好,小柳,这忙我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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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秦科长,这真是太谢谢你了。”柳翔宇感激地说,“有了你的帮助,这事就没问题了,我的朋友可以有份工作了。”
“不用这么客气,小柳,我们是好朋友,哪用得着说谢呢。”秦科长面带微笑地说,“我看到你为了朋友而求人,心里很是感动,觉得你这人太重情义了。说实话,我就喜欢你这种有情有义的年轻人。也就因为这个,就算薛经理想利用这件事拉我上船,我也是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哪。好,小柳,这事我一定帮你。”
“秦科长,如果这事真对你不利,那就算了吧。”柳翔宇说。
“没什么,就算真对我不利,那也改变不我什么,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秦科长无所谓地说,“我想,目前薛经理还不会针对我,不会做对我不利的事。算是她有什么企图,我也能应付。”
“秦科长,你跟薛经理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柳翔宇有点不解地问,“薛经理平时挺尊重你的,还管你叫秦叔呢,这……”
“这只是表面现象,在本质上我跟她有很大的区别,或者说存在比较深刻的矛盾,当然这跟个人关系无关,主要在工作上。”秦科长坦然地答道,“小柳,你也应该清楚薛珊珊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她想不断地壮大自己的势力,最终好实现完全掌控公司的目的。没错,薛珊珊是个很有能力的女人,但她心术不正,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领导者,如果公司落入她手中,必将走向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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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经理真有这么大的野心吗?”柳翔宇用怀疑的口气问句。
“小柳,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话?”秦科长眼里闪出道冷厉的光,注视着面前的年轻人说,“当然,你可以有你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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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薛经理是个很有上进心的人,渴望能够得到重用,能够步步高升,至于完全掌控公司,我觉得她不会有这么大的野心吧。”柳翔宇依然不信道,“再说了,董事长还没到退休的时候。”
“没错,董事长是还没到退休的时候,但年纪也不算小,离退休也不会太长了。”秦科长绷紧脸说,“但薛珊珊才三十出头,年轻得很,她在时间上占据了绝对优势,是董事长无法战胜的。”
“那倒是。”柳翔宇沉吟着说,“我想如果薛珊珊非常优秀的话,董事长应该会把公司交给她,毕竟她身上流淌着薛氏的血。”
“是呀,如果真是这样,那董事长就不必另外物色人选了。”秦科长说,“董事长之所以会这样做,就是因为他信不过这个侄女,这倒不是能力问题,关键是人品,这比什么都重要啊!”
“董事长不是有个女儿吗,为什么不让她进公司?”柳翔宇明知故问,“如果董事长能把女儿培养好,那问题不就解决了?”
“别提他那女儿了,别的什么都好,就是不想进公司
。”秦科长有点气忿地说,“唉,就因为这个原因,董事长都气得快要断肠了,甚至说出了家门不幸的重话,因为女儿不继承父业呀。”
“哦,是这样呀。”柳翔宇故作恍然道,“董事长女儿不想进公司帮助父亲继承父业,这确实有点让人难以理解。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各有志,既然她不喜欢经营公司,那也不能勉强。”
“说的轻巧。”秦科长略带责备地瞥了眼面前的年轻人,声音沉缓地说,“这薛氏集团可是董事长花了半辈子时间努力拼下来的,是董事长一生的心血,哪能没自己人来继承呢。董事长已经对女儿绝望了,所以就把精力转移到女婿身上,希望能找个善于经营可继承自己事业的青年才俊,这样到时就可安心退休了。”
“嗯,董事长这想法不错。”柳翔宇赞句,又问,“找到了吗?”
“目标是有了,那就是朱氏集团董事长的公子,现任公司总经理。”秦科长答道,“董事长的确是慧眼识人,这朱伟志的确是个人才,刚出道就被商界誉为奇才,年纪轻轻就锋芒四射,令商界前辈刮目相看,在这点上像极了我们董事长年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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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董事长是希望与朱家联姻了。”柳翔宇淡淡说道。
“其实这事不仅仅是联姻这么简单,也不是为了找个继承事业的人,最重要的是董事长想通过这桩婚姻,来把薛氏集团和朱氏集团联合起来,进一步壮大公司的实力。”秦科长呷了口茶说,“说实话,目前薛氏集团和朱氏集团都是本市都数一数二的大公司,甚至在全国也是赫赫有名的企业,如果能够强强联合,那实力就会更加雄厚强大,双方都会得到更大的发展空间哪。”
“没错,的确是这样。”柳翔宇点头道,“当然,更重要的是,薛氏和朱氏两家联姻,两家公司就可以并为一家,到时候必定会成为本市最强大的公司,甚至在全国也是屈指可数的大型企业。”
“对,你说的没错。”秦科长脸上忽然掠过丝笑,很有把握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我们董事长的终极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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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科长这么了解董事长,哪会猜错呀,肯定如你所料。”柳翔宇恭维似的说,“董事长的设想的确很好很完美,但问题的关键在他女儿身上,也就是说他女儿肯不肯接受父亲的安排。”
“要是薛菲菲肯接受父亲的安排,那董事长也就不会这么烦心了。”秦科长叹口气说,“跟你说吧,薛菲菲不想跟朱伟志交往,就算董事长求她逼她,她也只是前去赴个会应付一下,甚至还要撂狠话惹对方不高兴。好在朱伟志挺喜欢薛菲菲的,所以才没有跟她断交,也就没有让董事长彻底绝望了,只是感到很心烦。”
“哦,原来是这样呀。”柳翔宇故作恍然大悟地说句,“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事应该顺其自然,不要过分地勉强才是。”
“如果放在普通人家,那倒是可以这样,但豪门家族就不能这么随便了,因为这已经超出了感情范畴,是关乎公司发展的大问题。”秦科长郑重其事地说,“正因如此,这事切不可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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