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伟志立在黑乎乎的礁石上,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景色,觉得挺不错,就决定选这个位置了。韩晓婉与朱伟志有同感,也就毫无异议地接受了他的建议。于是,朱伟志便选了处又平又干净的石块坐下,小心打开画夹,放好调色板,然后拿起画笔开始画画。
按朱伟志的意思,是先画背景,再画人物,韩晓婉却不同意,坚持要先画她。反正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朱伟志想也不想,就爽快地答应了韩晓婉,然后笑眯眯地请她按他的要求摆姿势。
韩晓婉的确有模特的天赋,随便摆个姿势就给一种风姿绰约的美感,尤其配上那高雅迷人的气质,就更令人赞不绝口了。朱伟志用艺术家的眼光审视了一番韩晓婉所摆的姿势,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夸了句真漂亮真优雅,就挥动着画笔沙沙沙地画起来。
朱伟志做事相当认真,尤其在画画方面更是如此,尽管面对的是自己喜欢的美女,但并没有一丝心猿意马,脸上的神色显得很专注。他知道人物是整幅画的主角,自然也就是最重要的部分,必须把她画好,所以才排除一切杂念一丝不苟地画了起来,把自己的画技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没错,这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韩晓婉了解朱伟志,知道他在画画的时候是不喜欢别人来打扰的,就算突然兴致来了想同他聊,也得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于是,她不说话,只眼含微笑地看着他,同时内心生出股莫名的喜爱之情。的确,她很喜欢看他画画,觉得那样子很优美很动人,就像一副画似的。虽然他算不上很帅,但也是五官端正一表人才。
由于朱伟志想精心打造自己的杰作,使笔下的画成为自己最得意的作品,所以他从一下笔就精雕细琢起来,丝毫都不敢马虎。正因为这样,将近一个小时他才把眼前的美女画入画中,而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把画笔放到身边调色板上,看着韩晓婉道:
“好了,你可以休息了。韩晓婉,辛苦你了,真心谢谢你!”
“这回我是彻底体会到做模特的苦和累了,看来每个行当都充满了苦累呀。”韩晓婉感叹句,接着又不解地问,“哎,我说朱伟志,这回你怎么画了这么长时间呀,能不能告诉我原因?”
“原因很简单,为了把你这位大美女画好,我只能精雕细琢了。”朱伟志笑着说,“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就得用足够的时间。”
“这么说,这幅画画得很不错啦?”韩晓婉漫不经心地问句。
“不仅很不错,而且是到目前为止画得最好的一幅画,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朱伟志用肯定的语气说,“当然,你的评价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好,要不你现在就过来鉴赏一番吧。”
“那当然,画得怎么样,那得由我说了算。”韩晓婉冲朱伟志嫣然一笑道,“如果不像你说的这样,那我就得贬你吹牛大王。”
“不管是吹牛大王,还是什么之类的大王,只要能当个大王,那也是件很不错的事。”朱伟志风趣地笑道,“来,给我个定论吧。”
“行!”韩晓婉提醒道,“不过,你可得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说完,韩晓婉便迈着轻盈的脚步,朝朱伟志走了过去。
这会儿,朱伟志依然坐在礁石上,手里捧着刚刚画好的画,扬起脸看着韩晓婉笑。等她来到自己身边时,他才站起身与她并排立在礁石上,把画举到她眼前,笑眯眯地请她鉴赏,请她评论。
韩晓婉并没有从朱伟志手中接过画,而是把头稍微探了过去,对着画中的自己仔细看了起来,眼里不由得闪出兴奋的光。的确,他把她画得太漂亮了,不仅风姿绰约,而且还特别有气质,尤其是那双眼睛显得大而有神,让人一看就喜欢。于是,她惊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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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噻,朱伟志,你把我画得实在太美了,连我都难以置信。”
“有你这句评价,我就知足了。”朱伟志呵呵一笑道,“其实不是我把你画得很美,是你长得实在太美了。真的,我没恭维你。”
“谢谢你对我的赞美。”韩晓婉欢快地说道,“不过,我觉得是两者兼而有之吧,没你高超的画技,就算我再漂亮也不可能像画里这么美轮美奂。所以说,这画应该是我们俩完美的结合。”
“没错,你说的很对。”朱伟志点了点头,接着又有开玩笑的腔调说,“从中也可以看出,我们俩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哪。”
“胡说什么呀!”韩晓婉娇嗔道,“你要再这样,我就不理你啦。朱伟志,就算我们真是天生一对,那也只是一对异性朋友。”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朱伟志有点失望地问韩晓婉。
“因为我要让你明白这一点,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韩晓婉瞅着朱伟志那么笑了一笑,又提高声音说,“好了,你的杰作我已经鉴赏完毕,一句话非常非常不错,现在继续画风景吧。”
“能得到你这么高的评价,我很高兴,同时也获得了莫大的鼓励,一定会更加努力画画,好不让你失望。”朱伟志郑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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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远远科独结恨接阳结早岗 “不仅很不错,而且是到目前为止画得最好的一幅画,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朱伟志用肯定的语气说,“当然,你的评价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好,要不你现在就过来鉴赏一番吧。”
“你能这样好,我很满意,也很高兴。”韩晓婉看着朱伟志笑道,“好了,朱伟志,从现在开始你就专心致志画你的画。”
“行。”朱伟志打趣道,“我是你的奴仆,愿一切照你吩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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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晓婉没再往下说,只瞅着朱伟志那么笑了笑,心头突然涌出阵莫可名状的滋味,觉得面前这个男孩子还是挺不错的,若说自己一点都不喜欢他,那是不可能的事,只是在努力克制自己而已。她注视着他的眸子里慢慢就多了份情意,心好像也跟着在向他缓缓敞开。她想说点什么,却见他那么聚精会神就没开口。
此时,朱伟志完全进入到创作的境界之中,一副把一切皆抛在脑后的样子,就连站在身边的大美女也不例外。韩晓婉并没有产生那种遭人忽视的感觉,反倒是打心里佩服朱伟志做事的认真和专注。她怀着一种莫名的心情站在他身边,默默地看他画画。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朱伟志才从沉迷般的状态中缓了过来,仰头看见韩晓婉伫立在自己身旁,就半开玩笑地笑问句:
“咦,韩晓婉,你站这么久了还不觉得累,功夫挺可以呀。”
“这与功夫无关,关键是被你画的画迷住了。”韩晓婉正儿八经道,“你的画给了足够的力量,所以就不觉得累了。不过,这会儿给你这么一提,我倒是觉得有点累了,这都得怪你。”
“精神的力量并不是无穷的,有时候它无法战胜本能的东西。”朱伟志颇有哲理地说了句,接着又说道,“站累了,就坐吧。”
说时,朱伟志拿画纸擦了擦身边的石块,再次请韩晓婉坐。
韩晓婉一弯腰挨着朱伟志坐了下来,微微侧过脸继续看他画画。到这时候背景就画得差不多,整幅画看上去相当完美相当漂亮。其实不用说也知道,背景就是他们俩面前的大海,这其间海变得很温柔,看不到那种气势磅礴的浪涛,只有一圈圈在阳光下闪着点点金光的波浪,就像在微风吹拂下的湖面。正因如此,朱伟志笔下的海就显得相当温柔了,这跟画里的美女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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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科科不酷后球战闹孤主陌 “夸张了吧。”朱伟志忍不住哈哈一笑,瞅着身边的美女说,“就算我有怒气再大,也不可能把你扔进大海里呀,别说违法得受惩罚,就你这副楚楚动人的样子,我也下不了这个手哪。”
“咦,韩晓婉,你怎么不说话呀?”过了会儿,朱伟志问道。
“怕打扰你画画呀。”韩晓婉微笑地看着朱伟志说,“我知道你画画很专注很用心,就不好意思说话打扰你了。再说艺术家嘛,都有种怪脾气,要是一不留神惊扰了你的灵感,到时候你还不得对我大吼大叫,甚至是盛怒之下一把将我扔进大海里淹死呀。”
“夸张了吧。”朱伟志忍不住哈哈一笑,瞅着身边的美女说,“就算我有怒气再大,也不可能把你扔进大海里呀,别说违法得受惩罚,就你这副楚楚动人的样子,我也下不了这个手哪。”
“人家都说搞艺术的很情绪化,在突然失去控制的情况下,是什么事也能做出来,自然包括谋杀在内。”韩晓婉继续说道。
“别说得这么血腥,好不好!”朱伟志一边认真画画,一边温婉地笑道,“就算我情绪化,就算我突然失去了控制力,但也不会做伤害你的事,因为我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再说我虽然喜欢画画,但并不像别人那样情绪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骨子里就是一个商人,遇事很冷静的商人,而不是情绪化的画家。”
“说得没错,我也觉得是这样。”韩晓婉含笑着说,“这也充分说明,你能正确剖释自己,正确认识自己。好,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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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韩晓婉,你能做到这一点吗?”朱伟志问句。
“那还有问,肯定能做到这一点。”韩晓婉脱口而出,“有句话说得好,一个人不能正确认识自己,那不是傻瓜,就是狂徒。”
“说的有道理。”朱伟志附和道,“你我既不是傻瓜,也不是狂徒,所以就能正确地认识自己,剖释自己了。对,这很好。”
“好,闲话就说到这,你专心画你的画得了。”韩晓婉说道。
“跟你闲聊是件很愉快的事,所以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继续同你聊下去。”朱伟志看着韩晓婉说,“再说了,画也画得差不多了。”稍微顿了一顿,又问道,“韩晓婉,你觉得背景画得怎么样?”
“挺好的,我很喜欢。”韩晓婉盯着画答道,“虽说这海没有汹涌澎湃的浪涛,没有磅礴的气势,但让我觉得很可爱,因为它显得相当安宁相当温柔。说真的,我就喜欢这样的大海。”
“跟你说吧,韩晓婉,我之所以这样画,不仅仅是因为此时的海本身就安宁温柔,更是因为要与画中的人物性情相吻合。”朱伟志一边继续画画,一边郑重其事地说,“画中的你是这么美丽这么温柔,大海自然也得这么美丽这么温柔,这才能达到相互协调的效果。画画不仅需要追求色彩的协调,更需要追求情境的协调,只有两者做到高度的统一,才能说是一副好画了。”
“嗯,你说得对。”韩晓婉笑道,“我不怎么懂画,所以你与我谈这方面的东西,就有点对牛弹琴了。不过,我觉得这画很美。”
“其实艺术这东西,尤其是绘画,并不需要懂得太多,只要凭感觉就是了。”朱伟志接着说,“你认为它很美,那就很美,根本用不着拿理论来解释,因为绘画本身就是一门视觉艺术嘛。”
“对搞理论的人来说,应该从理论上来分析绘画作品,不过对像我这样的外行来说,就只须凭直观感觉来判断了。”韩晓婉说道,“我仔细看了你这幅画,觉得非常好,我打心里就喜欢。”
“听你这么说,好像要我把这幅画送你对吧?”朱伟志笑道。
“没错,我的确有这个想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韩晓婉照实说道,“真的,朱伟志,我非常非常喜欢这幅画。”
“你认为,我会欣然送给你吗?”朱伟志看着韩晓婉问道。
“我想应该会吧。”韩晓婉嫣然一笑道,“你一向很慷慨嘛。”
“没错,我这人的优点就是慷慨大方,特别是在你面前更是这样了。”朱伟志笑道,“不过,这回有些例外,我不想慷慨了。”
“你的意思是,不想送我这幅画对吧?”韩晓婉接着问。
“对,你说的太对了,我确实不想送你画。”朱伟志点头道。
“为什么?”韩晓婉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小气呢?”
“这跟小气没任何关系,仅仅是因为我喜欢这幅画。”朱伟志答道,“说真的,这是我画得最好的一幅画,所以想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