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族**其碑,其出发点倒也很容易理解,无非想提前造成天火焚碑的结果,能不能来一个揠苗助长,让其族崛起。
这事情想来有点好笑。
当然,云逸不可能直接笑出来。
他继续扫视其碑,“此碑材质特殊,雷击无用何况火焚,在此碑跟前谈得上神火的焰力极其罕见,当然如果抛开此碑的话,天火却也有很多种。”
云逸淡淡的道。
说是这么说,其实他心中早有概念。
雷击都对其碑没有效果,那已经决定了不是可能是普通的天火,对碑可以称为神火。
那至少也得是超过雷击的火焰。
“这……圣人有什么看法吗?”那长老不安之下,又有激动。
他其实也觉得先前的说法有些牵强,如果云逸有更加合理的说法那再好不过。
翼族其他族人自然也是同时殷切眼神。
云逸皱眉,“我对炼器道颇有认知,倒也看得出一些名堂。”
他淡淡的道,这倒不是吹牛逼,如果万域之中他都看不出名堂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假货圈套。
而这个神火碑应该不是。
随后他到了神火碑之前,他观望上空,所谓圣光还在微微降临。
其已经越来越薄弱。
若不是野人山生灵根本看不到,再等时间的话,那就不是野人山生灵看得到,而是唯有他可以看得到。
圣光落下,又刚好在碑上,基本上可以确定与他认知契合。
云逸不动声色,混沌火已加持其碑。
炼化之力直接暴发,此碑材质倒是有点神奇,非他所见。
不过,先前过来之前长老已经给他讲过,此族退入山域之时先人所立,其实就是个预言的意思。
当然,此碑材质虽然稀奇,跟神木剑与神棺还是比不了的。
焰力加持,其迅速把碑所包围。
冷热焰交替,最后双焰混合也不过是和煦之意。
翼族修者观望,个个目光郑重。
他们在此山中只修体修,灵修早就消失,就算看到任意灵修征兆,都只会觉得太过特别。
尤其是那些小孩无尽叹息,欢呼雀跃。
云逸不动声色,他已感应到那碑上明显变化正在发生,字迹变幻不止。
好像是碑文在重新组合,其实不然,实际上只是碑文消失,那碑上焦黑之质被剥落。
接着新陈旧而簇新的字迹显现出来。
簇新是因为字迹蒙尘,重见天日,其被记下之时就封禁,重见天日之时自然簇新。
至于陈旧更不用说,这字迹的历史以百万年的存在为计数方式。
云逸已经退开,沙沙不止!
焦黑之石仍然落下,字迹更加清晰--下面危险!
四字之下还有一个箭头,所以下面危险什么意思自然指的碑下。
那长老与翼族族血看到字迹,只会变得目瞪口呆。
神火碑其族圣物,打死其族他们也不可能拆毁其碑,现在碑文上的字迹什么意思,就很容易理解。
如果字迹不出的话,他们是不可能是拆碑的。
“下面有东西。”云逸皱了皱眉头。
这是摆明了的事情,要不然所谓神火碑下,就标准这么四个模棱两可的字那实在有点奇葩。
族人仍然狐疑。
云逸已经感应其下。
碑文之下看似是土地,实际上是一座巨山。
山、石之区别,无非大小。
丘、陵之区别,无非高度。
而万千山域其可以成型,最终其实只有一个原因,巨石为根基。
若不是巨石为根基,只有黄土堆砌,其绝对不可能成山,毕竟风雨入侵其迟早崩塌。
云逸稍稍感应,已知道这山在整个野人山中,是石之根基最为惊人之处。
薄薄的山壤之下只有巨石,或者说那一石就是一山。
野人山一尘一土都是精金所化,就算是当下山壤其实也是万千精石化成,其下的山岩之坚可想而知。
不过他的炼器之力一透再透,还是大概感应到了什么光景。
其山石之下有一个巨大的地宫,他不得不皱起了眉头。
他已经确定一件事情。
如果说神火碑是翼族先人遗留,那曾经的翼族之强悍绝对不是言语可以形容,只因下面的地宫要打通非得他之境才可以达成。
他可是可以与北荒战神相抗的程度。
那曾经的翼族强悍可想而知。
如此之强,被天凤外族击溃,他绝对不能想象。
无论如果也不可能。
他暂时不动声色,他看么翼族,长老表情紧张,“圣人想如何处置?”
“依照神火碑的指示,肯定是想让后人打开下面的东西。”云逸淡淡的道。
“唯凭圣人处置。”长老哪里还有说头,连连答应。
现在如果不让云逸处理,他们自己也搞不定。
若再来一个搞得定的修者,可未必是什么圣人,说不定是仇人也有可能。
云逸点了点头,他求之不得不得,随后他已让翼族人远离。
长老与冒勋带着翼族人迅速离开了神火碑前。
而云逸神木剑在手,他的另外一手已去扳那石碑。
其碑极坚,云逸不好用言语形容,只能说仅次于神木剑和神棺。
轰!
随手而倒,而他本就在神火碑的旁边,倒下的石碑位置已经出现了缝隙。
接着就是冲天的戾气。
圣光本来就已极淡,被那戾气一冲立即消失不见。
戾气惊天无止无休。
云逸又再度观天,微微皱眉,如果这戾气再冲下去,那被天域注意到是迟早的事情。
他当下在天凤域可以说是在避风头,可不想动静太大。
不过也还好,在他觉得戾气再冲下去就不成的时候,其息终于渐渐收敛,到消失不见。
远远的翼族观望,无人敢于过来。
他们也都看出来,这是他们绝对无法抵挡的力量。
云逸皱了皱眉头,他踏前两步,从那被推倒神火碑的坑道位置向内面去。
黑暗之坑道,因为太深的原因,无法看透,纵然是他云逸也没有这样的力量。
其深之处必然是地宫,地宫之中仍有邪气。
但到底是些什么邪气,他还是看不明白状况,唯有下去看看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