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娉,你这盘里的是什么东西?”东方皓指着那盘深红色的吃食,本着不耻下问的精神问道。
“这是山莓果干,静儿自己做的,特意托娇阳拿给我尝尝,酸酸甜甜挺好吃的,你要不要也尝尝。”说到这盘山莓干,谢婉娉颇有些得意,虽然不是她自己做的,但整个东汉,仅她一人尝到这样的零嘴,她怎能不得意。
东方皓也没拒绝,拿起一块尝过后,抛开他对这些零嘴的偏见,这山莓干口感酸甜,盛夏吃颇有开胃的功效,突然他似想到什么,无奈的摇头笑道:“那丫头还真是一头钻进钱眼里,只要是能赚钱的东西,她都不会错过。”
东方皓的话令谢婉娉先是一怔,随后便反应过来,也跟着轻笑道:“我原也有这样的猜测,不过想着静儿那里定然没有多的,以为是自己多心了,看来还是你比我更了解静儿。”
“不是我了解那丫头,而是那丫头足够贪心,为了她手中的食谱,我割让了酒楼四成的股份给她,她也真敢开口!”话虽听着像埋怨的话,不过东方皓脸上却带着兴味的笑容,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丫头凭着自己所掌握的本事,究竟能爬多高!
“上次娇阳回来,就跟我提过静儿的手艺,连娇阳都赞不绝口,又能令一向在吃食上挑剔的你放开食欲大吃,可以想像静儿做的菜是何等的美味,让四成股份给她你并不吃亏,说不定那四成股的红利,年底你就能赚回来,想必你心中也是门儿清,才会答应割让股份。”谢婉娉一副对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不赞同表情。
就在这时,小如来到花厅对东方皓道:“四公子,外面有位叫李金的大叔求见。”
在谢婉娉面前,东方皓本也没啥好回避的,只吩咐道:“让他进来。”小如深知自家小姐与对方的交情,也未多言,行了一礼便退出花厅,片刻后回转,身后跟着一脸笑意的李金。
李金先是向东方皓问安,然后才对谢婉娉见礼:“见过谢小姐,今天张明去小林村取丝绸,静儿给了匹棉花纺纱织出来的布,属下特意拿来给爷和谢小姐过目。”说着便将布样呈给小如。
小如接过呈给谢婉娉,倒不是他们忽略了东方皓,而是东方皓在布料这一块,远没有李金内行,也不如谢婉娉那般懂得品鉴。
谢婉娉接过小如手中的布样,看过之后,露出高兴的神色道:“我真没想到棉花还能纺线织布,这棉布虽不如丝绸般细腻顺滑,但极是柔软,这个应该会有市场,不知静儿那边有什么计划。”
“静儿那孩子说这棉布贴肤,吸汗又保暖,她准备等棉花上市时,大量进购棉花,让这棉布成为咱们东汉的特色布,还让属下根据这布的质量给订个价,只是属下一时拿不定主意,这才过来问问四爷和谢小姐的意见。”
谢婉聘闻言笑了笑,这本不该是她多嘴的事情,将手中棉布交给小如,示意小如将样布呈给东方皓过目。东方皓接过棉布看了看,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棉花的价值比蚕丝要低廉,我觉得定价不能与丝绸比肩,再者这棉布也可以分成上中下三等,这样销路就更广了。”
“属下知道了,这棉布的事情,属下会再跟静儿详谈。”李金忙应话,同时心中对夏琳的棉布充满期待。
说完正事,李金又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递给东方皓道:“爷,这是您的玉佩,玉佩上已经重新镶了如意结。”
东方皓闻言,忙接过锦盒,打开锦盒,只见锦盒里躺着一块通体碧绿的圆形玉佩,玉佩上雕刻着鸳鸯图案,无论玉质还是雕刻都属一等一的,当然这些都是其次,真正令谢婉娉震惊的是这样的玉佩她曾经应该见过,又怕自己看错了,她便若无其事的笑道:“王爷,不知这玉佩可否借我看看。”
这块玉佩虽然对东方皓意义特别,但给人看看也是无妨,因此什么也没问,将锦盒递给谢婉娉。谢婉娉打开锦盒,取出玉佩仔细的观察片刻,才神情有些古怪的对东方皓道:“你这玉佩原本应该是一对的吧!”
东方皓倒没料到谢婉娉竟连这也看得出来,微微讶然地笑道:“你真是好眼力,这玉佩是母妃着人打造的,确实是一对,还记得当年夏候家的嫡女吗,这玉佩便是我与夏候小姐的订亲之物。”
“夏候小姐我怎么可能记得,那时我才两岁,就是定国公和定国公夫人也没有什么印象了。当年定国公战死沙场,定国公夫人抱着才一岁的女儿投身火海殉情,此事闹的很大,我倒是有些印象,只是真的很奇怪,当年的定国公府毁于大火,按理说夏候小姐身上佩戴的玉佩也随着那场大火消失,可我前段日子,还在一个人身上见过一模一样的玉佩。”将玉佩放回锦盒交还给东方皓,谢婉娉意有所指道。
“你在哪里见过这一模一样的玉佩!”东方皓心内一惊,迫切的问道。
“静儿的身上,有一块跟你一模一样的玉佩,据说是她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竟然是她,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咱们暂时先别声张。”东方皓剑眉微拧,神情不安的叮嘱谢婉娉。早年三哥还在世时,就跟他说过,当年定国公一家都死的蹊跷,看来三哥当时定是发现了什么,只可惜他一病不起,就那样去了。
再说夏琳这边,为以后织棉布做准备,必须培训一批纺棉线的女工,为了做这独一份的生意,夏琳决定招一批学徒,先从纺纱学起,然后再学织布,毕竟她的织坊并不打算只开这一家,招学徒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这件事情,夏琳打算让四方来客酒楼的姚掌柜帮忙打听,正好有新的早餐食谱要送去四方来客酒楼,夏琳便让魅影将招学徒的事情,一并告之姚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