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筹谋许久,郓城已得,郓州必须在年终之前彻底拿下!
郓州最大的阻拦便是这祝家庄!
若是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是最好不过,若是那祝家一心为难,林冲自然也不会纵容他们!
毕竟在原本剧情当中,这祝家庄的人马,那儿也是飞扬跋扈得很。
至于其余两个庄子,林冲倒是有收揽的意志,纵然耗费一些功夫,那儿也是无碍。
至于杨雄几人,林冲还不打算急着相认,此番领着刘黑子,跟着来李家庄,自然有好戏看看,若是能够从中掺和一些事情,那收获可就大了!
这么一想,林冲捏了捏下巴,瞥了一眼石秀。
这小子作为近卫,倒是好得很。
至于杨雄,此人公人出身,往后属于那种标准的官僚型人才。
林冲稍稍走神,抬头一望来人!
此人猿背蜂腰,身形高大而挺拔,不是很壮,可是行走之间,脚步极为有力!
这人生的一张虎头,犹如老鹰一样的眼睛,极为锐利,穿着深红袍子。
林冲站在石秀他们最后,瞥了一眼,心中已有计较。
李应此人,在原本剧情中,乃是极为低调的人物,一身武艺极为高深,只是被宋江骗上山,明明是一个武艺高强之人,竟是与柴进大官人,专管钱粮,倒是诡异得很!
李应是郓州人氏,善使浑铁点钢枪,背藏五把飞刀,能百步取人,神出鬼没,人称“扑天雕”。
他是独龙岗李家庄庄主,与祝家庄、扈家庄结下三庄同盟,共同抵御梁山泊,曾约定一旦出事便互相救应。
这样的头面人物,岂会没有两把刷子!
这么一想,林冲甚至都在怀疑,李应的本事,根本就没有在完全施展过。
这种人物,算得上统领之才,不可或缺。
既是这么筹谋,林冲又往后退了一步!
杜兴见自家主人出来,当即引荐杨雄、石秀、林冲三人拜见。
李应虽是家主,但是不见半分倨傲之态。
林冲等人行礼,李应当即起身答礼,同时请他们安坐。
李应扫了一眼,先是看了一眼杨雄,目光落在林冲身上,很是定了一会,继而目光落在刘黑子身上,惊叹道:“好一个壮士!”
一旁杜兴解释道:“这位是金公子,乃是四方游历的文人,这位壮汉乃是他的书童!”
李应刚端着茶杯,听到这话,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做了第二个石秀模样。
“好一个书童,我李应今日算是得了见识!”李应大声称赞,道,“你这样的书童,便是站在那里,寻常毛贼看到你,都要退避三舍。”
刘黑子嘿嘿一笑,道:“我就是模样吓人罢了!”
李应又看向林冲,道:“金公子一看便是不凡,既是游历四方,一会我做个金主,一会让杜兴兄弟取十两银子给公子,等有一日考上科举,记得通告我一声,到时候一定再行拜贺!”
“这小子的眼神,还真是犀利得很!”
林冲暗暗一想,李应此人果然有些东西,只怕看出点东西。
只是那又如何?
看出不凡,那也看不穿他的身份。
林冲下山之前,那也是简单易容,便是连刘黑子也是如此!
“多谢李庄主抬爱,若真有一日高中,定来李家庄拜谢。”林冲抬手拜谢说道。
李应点点头,目光又望向杨雄,杜兴又将杨雄、石秀前后之事,一一说来,李应开口道:“先取酒水来,我们一边说,一边吃点再说!”
杨雄、石秀两人当即起身,同时跪在地上。
杨雄道:“小人流落至此,那时迁与我等同行,虽说吃了一只鸡,但罪不至死,我们也曾说赔偿之事,都要怪那小二挑拨离间,搬弄是非,才会弄得如此。我听杜兴兄弟说,大官人与祝家庄亲厚,还请大官人救时迁一条性命,我等感激不尽!”
李应听到此话,道:“此事不难,只等我修书一封,便可请时迁回来!”
这话一出,杨雄等人大喜,连连拜谢。
李应又道:“等我让文书先生来商议,书信去后,肯定无碍!”
“在下唐突,李大官人忠厚而仁善,恐怕此事的症结不是那么简单!这封信的效果恐怕没有那么好。”林冲开口说道。
李应听到这话,眉头一皱,上下打量林冲,暗想不会是来个书呆子吧?
他自视甚高,况且与祝家庄有盟约在身,只要说得清楚,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罢了!
祝家庄总不会连这点面子,那都不给?
这么一想,李应看向林冲,便是轻视了一些,不过李应涵养极好,还是问道:“敢问金公子,为何这般说?”
林冲知道李应不信,道:“我到此处游历,听闻祝家之人,自视甚高,此番之事,症结在那小二!那小二搬弄是非,此番出了事,他定要推脱罪责,肯定会咬死身份不放!只管说杨雄、时迁几位好汉是梁山中人!”
这话一出,李应愣了两下,只觉得有几分道理,可心中还是自信的很,道:“一个小二罢了!那祝家的人,总不能那般武断!”
“除此之外,杨雄几位兄弟还杀了祝家庄上的庄客,此事又怕是牵扯出来。眼下山冈与梁山关系微妙,说不定正是与官府配合的大好时机!”林冲又说道,可谓是将话点到明处。
一旁杨雄急道:“那金公子,又是什么意见?”
石秀不甘心道:“现在都是推测,还是先请大官人修书一封,万一祝家庄真的放人呢?”
这么一说之后,众人虽是信了几分,但也不是完全信了。
杜兴只好说道:“金公子,你见解有些道理,可是眼下修书一封也是最好之事!万一若是不妥当,再行调整也是来得及!”
李应半信半疑,最关键他颇为自信,当即请来文书先生,即刻修书一封,写上名讳,又使用图书印记,又寻庄子上一个管事,备好一匹马儿,即可去祝家庄寻那时迁!
李应做了此事,心情畅快,不觉太难,当即道:“诸位有文有武,在下实在欣喜,便到后堂一起吃酒。”
杨修、石秀、林冲等人自然遵从,林冲此番话语并不多。
李应问杨修等人武艺,听他们说得不错,不由得将杨修他们当作高手。
只是林冲是个文人,李应喜好舞刀弄枪,反而问得不多。
过了两个时辰左右,屋外传来一阵声响,正好是那主管回返。
李应当即唤他进屋,问道:“事情办妥了否?”
那管事抱拳道:“小人先是去见了祝朝奉,他拿了信,便吩咐下去,小人以为事情妥当!不过他们那三个儿子出来,却是说那时迁断然不能放!只管让我先回去,他们说要商议一番再说!”
“荒唐!他们竟敢如此无礼!”李应听到这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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