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仝心中震惊,以往他不曾见过林冲!
然而林冲的大名,那可谓如雷贯耳。
单骑奔走,怒杀高俅追兵,风雪山神庙,数百人追兵,悉数斩杀。
上得梁山,大闹东京城,营救杨志,可谓震动天下。
往后屡次击败官军,在江州更是炮轰江州城!
年前更是朝野上下震动,梁山以少胜多,竟然正面硬撼最强西军,让朝廷数万大军,死伤惨重。
坐拥数万大军,麾下猛将如云,占据郓州之地,随时要攻打济州等地,大有席卷整个山东之境的猛人!
这一号人物,纵然朱仝心高气傲,便是见到林冲,那也是心服口服,此番跪拜的也是干脆无比。
林冲上前一把将他扶起,道:“我在山中,常听天王念叨,说朱仝兄弟,仁义无双,若是当初您手下留情,只怕天王性命不保啊。”
朱仝听到这话,脸色一红,道:“此事非我一人之功劳,还得靠雷横兄弟,此番两位哥哥来此,莫不是为了雷横兄弟?”
晁盖插了一句,道:“莫要都站着了,菜肴都上齐,我们坐下来说。”
朱仝当即坐下,便是坐在林冲右侧。
林冲心中对朱仝那是一万个满意,此人谦逊低调,最关键办事谨慎细微,一身武艺又出众,可谓是良将中良将。
不等多话,朱仝便猜到他们两个人来此缘由,可见此人才智不凡。
人才!
这是一个真正的人才,可堪大用。
林冲方才看了一眼,朱仝身长八尺四五左右,有一虎须髯,长一尺五寸,面如重枣,目若朗星,似关云长模样。
在原本剧情当中,朱仝与雷横都是郓城之人,若不是两人办理公务,说不定当初就能招揽下这两人。
朱仝酷似三国名将关羽,人称美髯公。他原是富户出身,疏财仗义,武艺超群,在县中担任巡捕马兵都头,与步兵都头雷横专管擒拿贼盗。
林冲来着东昌府,早就听闻,这朱仝甚得知府欢喜,已升了节级,算是很得器重。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要知在原本剧情中,那也是对兄弟两肋插刀之辈,纵然后面上得梁山,那也是战功赫赫,得无数人看重欣赏。
不但如此,那晁盖、宋江犯了事,若不是朱仝网开一面,只怕两人也是很难走开,只是后面那宋江行恶毒之计,逼朱仝上山,实在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林冲这么一想,望向朱仝的眼神,那越发欢喜。
晁盖主动说道:“此番我们前来,正是为雷横兄弟而来,事情是这样.....”
他将前后预言之事说了,然后晁盖又道:“后面我家哥哥放心不下雷横兄弟,便与我亲自下山来东昌府。还有一些兄弟,眼下在城外自有安排。”
朱仝听得这话,也不啰嗦,将雷横出的事,前后一说。
晁盖听完,大怒道:“那白家两人,简直猖狂放肆,竟是这般傲慢无礼,言语之间,如此咄咄逼人,这种人目中无人,还该对老妇动手,当真该死!”
林冲颔首,道:“此事于情于理,雷横兄弟有苦衷,只是国有国法,此番那知府大人恐怕不会轻饶,加上那白秀英之父,必然会要雷横兄弟小命!”
朱仝听得这话,道:“两位哥哥,还请放宽心,此番我会上下打点,到时候押解出去时候,我寻个由头,便将雷横兄弟放了便是。”
晁盖担心道:“你说放了,回到东昌府,只怕要问罪。”
朱仝笑了笑,道:“这算什么?跟兄弟性命比起来,这算不得什么。”
这么一说,林冲对朱仝更是看重,当即道:“此事你无须忧虑,既是我们下山,到时候你只管押解,我们半路劫持便是,这样你也好回去交差,纵然犯事,也不会那么麻烦。”
朱仝一听这话,点头道:“此计甚妥,还考两位哥哥照拂,不过小弟有一事相求。”
林冲道:“银钱上下打点若是不够,只管在我梁山来支取。”
“不是这般事,若哥哥来劫雷横兄弟,还请不要杀我同僚押之人,便是伤害一二即可。”朱仝说道,“他们中不少是我下属,素来做事妥帖,也不曾犯下坏事,还请哥哥开恩。”
林冲听得这话,感慨道:“朱仝兄弟,你有仁义之心,到这个时候,不想自个荣华富贵,却想着旁人安危之事。你放心,我们不会杀一人,不过,定会砍伤一些人,否则只怕你家上官不会相信,那便是假的很。”
朱仝听到这话,这才放心下来,当即三人又商议一阵,稍稍喝了几杯酒,便各自散开。
临走之前,晁盖嘱咐道:“朱仝兄弟,我多嘴一句,此番下山,乃是轻装便行,我与林冲哥哥都是朝廷钦犯,若是暴露,便有性命之危。”
朱仝正色道:“天王只管放心,我朱仝断然不是那种人,定然守口如瓶,若有陷害之心,让我不得好死。”
林冲道:“朱同兄弟,我们自然信你,只是朝廷探子眼下甚多,只怕有人在旁,有一句话叫隔墙有耳,当是小心为妙。”
朱仝听得这话,登时点头道:“我已明白,等事情处置妥当,亲来告知两位哥哥。”
林冲又道:“我听闻高俅门下管家钱友德,这两日到东昌府办差,你当要小心应对,不可让他查探到你们两个人过往,面得生出龌龊危险之事来。”
朱仝楞了一下,下意识道:“那钱友德的事情,我倒是听闻过一些,听闻在济州为非作歹,横行无忌,若是知晓我以前私放过天王哥哥,定然会出大事。”看书喇
“我便是这个意思,你这几日只管料理雷横的事情,最好不要与钱友德等人会面,省的惹出事端来。”林冲再三嘱咐。
朱仝心中感动,道:“那小弟先行一步,两位哥哥也要小心谨慎一些。”
林冲等人点头,朱仝便出了客栈,刚下楼,便见雷横母亲扑来,哭喊道:“朱仝啊,我可找到你了啊。”
朱仝赶忙扶住雷母,道:“大娘,你莫要惶急,事儿我已知晓,我们寻个僻静地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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