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目光一扫而过,并没有在林冲身上持续多久,他心中满是李师师,然而等到步入屋子中,走了两步之后,他一下子定住脚步!看书喇
“奇怪!那个眼神.....”赵佶眉头一皱,此刻竟然生出一种玄奥至极的感觉。
那个目光不见半分恭顺与崇敬,好像有一种冷漠与旁观,这样的目光,好似是过去不曾见过的。
赵佶沉吟一阵,刚要下令让军士打探一番,屋子中李师师款步而来。
“拜见陛下!”李师师柔柔的声音,在赵佶耳畔响起过后,赵佶瞬间把方才的事忘在脑后。
一个人而已,何须在意太多?
今日乃与民同乐之日,若有抓捕,定然不美!
这个念头从赵佶脑中闪过,登时不再去想,顺势牵起李师师的手,欢喜道:“美人,让朕思念多日了。”
“陛下,还请里屋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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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头,林冲目送天子入内,小声道:“大丈夫当如是!”
这句话说的,自然不是大丈夫跟皇帝一样,专门来逛青楼。
这句话意思,如同项羽、刘邦的志向啊。
柴进听到这话,吓得腿一软,恨不得没有听到这话。
反而是刘黑子、石秀眼睛发光,巴不得哥哥有这个念头。
他们原本都是泥腿人物,可谓要什么都没有,若是哥哥做皇帝,坐镇天下的话,他们必能改变命运,乃是平步青云。
好在林冲说了这话之后,比不再多言,心中对宋徽宗不屑一顾。
堂堂天子,公然青睐名妓,行事轻佻孟浪,脚步虚浮,面白浮肿,此等做派,亡国乃是必然之事!
色厉内荏,贪功冒进,欺软怕硬,不具天子之正气豪迈。
此等人为国,必是家国之祸患!”林冲至于见到这位皇帝,心中那一份念头,此刻彻底落地。
“赵佶,便是你,还如何与我斗?”
柴进生怕林冲又妄言,赶忙道:“哥哥,不如去看看赵元奴?”
林冲哈哈一笑,指着柴进道:“你们都不懂我啊!”
他们几个,都当林冲来东京,是为了讨乐子,实际上林冲是为了真正意义上,对于东京乃至于诸多事情,有一个判断。
从眼下来看,朝廷的腐朽程度,远比他预想的厉害。
“不需要看了,只管出城门,来日回山!”林冲正色说道。
柴进、石秀都是茫然,显然不知道林冲哥哥到底是何意。
至于刘黑子,东张西望,只觉得这东京好生热闹,实在是一个好地方。
至于其他,刘黑子压根不愿去想。
唯有柴进,仔细思索之后,隐隐约约,大概有些理解林冲的意思,这会想来,不由得面红耳赤,心中一阵懊悔。
林冲显然注意到,拍着手道:“大官人无须懊恼,是我没有说明清楚,以我所见,朝廷上下,此番恐怕要对我们使重兵了!”
柴进听了这话,心情登时好了不好,还是小声道:“不管主人如何做,我等定誓死追随。”
众人又走了一阵,便出了城,在城外住了一夜,等第二日一早,又让刘黑子去城内领来那两个丫头。
两个丫头见了刘黑子,颇为欢喜,那个大丫头,搂着刘黑子大腿,便是一顿啼哭,只弄得刘黑子这头狗熊,愣是不知道如何操持。看书溂
还是柴进哄了一阵,又买了一些孩儿爱吃的蜜饯,这才哄得丫头们不再啼哭。
当日,众人刚要出发,来了一个人,跟柴进说了一阵,柴进脸色微微一变,等信使离开。
“主人,有消息传来,说是天子昨夜震怒,要查询一个人,听传言,与主人有三五分相似。”柴进开口说道。
林冲登时想到昨夜,只怕那个天子,怕是想到什么了吧。
看来做天子的,也不是一无是处。
“既是如此,那我们便速速离开就是。”林冲也不耽误,众人当即策马而行,一路不停,这一走,便是有五十里路程。
等好不容易经过一处荒僻山谷,柴进又道:“还有一事来说,那金人离开东京,瞧他们的路线,似是经过我们山东。”
“嗯?”林冲眉头一皱,“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金人蛮横,无礼至极,肯定知道山东乃是我们梁山地盘,若是他们胡作非为,该当如何?”柴进面露忧色。
林冲哼了一声,道:“怎么?难道我们做赵宋第二?我们梁山地界,真当是空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石秀!”
石秀抱拳道:“属下在!”
“你领我军令,通令东昌府、东平府各地,若有金人通过,一律押解驱逐,若在领地胡作非为,按照律令处置,若犯有杀人之罪,就地格杀!”林冲冷冷道,“我可不是赵佶那个软弱无能之人!他金人凶悍,也是双手双脚,我也不曾惧怕他半分。这个世上,总不能让惹事得有道理吧?”
柴进脸色发白,忍不住道:“哥哥所言有道理,只是这帮人是金国使节,只怕是朝廷祸水东引的计划。”
“这个世上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金国人为何不惧怕赵宋?正是因为赵宋攻打辽国,大败而回,让金人觉得宋人实力弱小,兵力不强,可以欺辱。”林冲慢悠悠说道,“北方蛮族,畏威而不畏德,对于这些人,他们谈论教化之类,完全是对牛弹琴。朝廷不管计谋如何,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若是金国使臣在我们这里出事,金国人真的要进攻我们,有使臣也好,还是没有使臣,他只要想攻打你,什么样的理由都会有!
他若不敢进攻你,什么样子的理由都不行。”
林冲这番话说的语速极快,态度极为强硬,便是柴进也差点没跟上林冲思维逻辑。
半晌过后,柴进慢慢回过味来:“哥哥所言有理,我等还是太过墨守成规了。”
“战争永远为政只利益服务,战争不是目的,他只是动机。这么大的朝廷,如果依靠诡计,便能够灭亡我们梁山,那不是他们计策多么厉害,而是我们梁山实力不足罢了!”林冲说道这里,当即下马,取出一个绸缎,写出军令来,用过印章之后,“你先去通传军令,等我回山中,再以元帅府之令,下正式军令!”
“得令!”
石秀接过军令书,当即策马而走,柴进总觉得,风雨欲来的感觉。
这东京一行,看似平和,更像是一场暴风骤雨之前的宁静。
“嗡!”
突然前方一声响,石秀“啊”的一声惨叫,胸口中箭,直接从马上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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