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彼母之寻亡乎?!”苏御面色一沉,眸子开合之间,闪过一抹冷色。
那嚣张跋扈的少年被其一盯,心中莫名一颤,生出一股惧意,他下意识的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他妈的找死!”
话音刚落,苏御面色一沉,扬起沙包大的拳头,猛的挥了出去。
这看似随意挥出的一拳却是蕴藏着碎石断山之力,龙象镇狱劲第一层圆满的他,肉身之力何其可怖!
“轰!”
沙包般的拳头若陨星般直击少年的脸,“咔嚓”一声,骨骼断裂,牙齿脱离,血花飞溅!
“嘭!”
少年整个在空中旋转三周半,而后如死狗般重重的砸落在地,昏死过去。
“萧兄,咱们走吧。”
苏御望向身旁的萧白衣。
周遭的士卒早已被吓得半死,目瞪口呆,只能任凭苏御二人离开。
“裴公子,你没事吧。”
苏御二人离去后,周遭士卒才反应过来,连忙查看少年的状况。
他们每一个脸上都弥漫着紧张感,不因其他,只因为这少年乃是黑岩城裴副将,裴翎的的儿子,裴乾霍!
良久之后,银甲白袍少年苏醒过来,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捂着歪曲变形的下巴,目光冷冽,扫视周遭。
“打本公子的人呢?!”裴老乾霍一脸冷意,一把抓住身旁一位士卒的胸口前的衣襟,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公子,他,他们走了。”那人浑身冷汗淋漓,浑身打颤,声音都在颤动。
可想而知,裴乾霍威名远扬,令人忌惮!
“混账,打了本公子,你竟就这样放他离去!”
裴乾霍一把将那名士卒推到在地,怒气冲冲的捂着脸,离去。
……
另一边,进城之后的苏御同萧白衣二人便找了一处酒楼,随意点了几喋小菜,几两轻酒。
如他们这等修炼之人,早已不用多食世俗的食物。
然,既入红尘,理当享受。
其次,便是酒楼乃是信息交换之所,从周遭八方来客议论之中,便可不费吹灰之力,了解到不少的事。
“老哥,你是不晓得,咱们天荒古国可是出了了个了不得的人物!”一个醉意朦胧的中年男子,说道。
不少邻桌的客人被他的话语吸引。
“这位兄弟,咱们天荒古国出了什么了不得人物啊,你快给大伙说说!”
那人将手中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故作玄虚,道:“天玄剑宗,大伙都知道吧?!”
“这可是天荒古国第一宗门,谁人不知!”
“我邻居的儿子据说就在天玄剑宗修炼。”
……
周遭之人纷纷回应。
最后又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他,“难不成你要说的那了不得的人是出自天玄剑宗?”
“啪!”
那人猛的一拍桌子,激动的喝道:“不错,就是天玄剑宗!”
“你快说说,究竟有何了不得!”有人已按捺不住 ,催促道。
“数月之前出现的异象之事,诸位有所耳闻吧!据说这是因为天玄剑宗出了个天引武者所致,此人修武求道之速度何其骇人,毕竟天意如此……”
萧白衣的目光很快便被那人吸引了过去,听的津津有味。
苏御亦是在竖耳倾听。
毕竟遇到有人在夸赞自己,如此之事,自是要好好听听,满足一番自己的虚荣心。
那人不时饮酒,讲的亦是绘声绘色,周遭之人听的津津有味。
“唉,小儿,没酒了!”突然那人停了下来,大喊一声。
店小二一怔,连忙抱着一坛酒从人群之中挤了进来。
那人痛苦的饮了一大口后,继续说道:“诸位不知道,那位少年天骄在各大宗门宗主,世家族长,皇室代表面前三拳两脚就打算了一名地煞境巅峰的高手!”
“哗!”
周遭之人,无不哗然一惊。
地煞境巅峰那是什么概念,那可是能够横扫周遭所有古国的强者!
天荒古国皇室之所以能够稳坐江山,便是因其老祖乃是地煞境的存在。
“这么说来,那少年若是想坐皇帝,皇室也不得不让啊!”
酒壮怂人胆,微醉之人,口无遮拦,笑道。
“可不是嘛,据说皇室公主本与黑炎古国有联姻,然,那公主与那少年天骄相识,皇室便直接取消了联姻,这不明摆着想讨好嘛!”
……
萧白衣突然嘴角微微上翘,望向苏御,道:“苏兄,这人口中所说的少年天骄,莫非就是你吧?!”
苏御闻言一怔,被方入喉的酒呛的不轻。
“咳……咳咳,方才那人也说了,少年天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堪称古今才貌一绝,与我苏御何干?!”
萧白衣嘴角泛笑,心中似乎已经猜到了。
“小二,向你打听个事。”苏御叫住一旁收拾碗筷的店小二。
“不知客官要打听何事?”
店小二脸上本是有些不悦,然看到苏御手中的钱袋,当即面露笑意,笑脸相迎。
“这黑岩城距百断山还有多远?”苏御问道。
店小二沉凝片刻后,说道:“此去百断山至少还有数百里。”
“数百里,按照我赶路的速度来看,想来只需三两日便可抵达了。”苏御心中暗暗想到。
“结账,多余的钱赏你了!”苏御将手中钱袋扔给了他。
“多谢客官!”店小二笑嘻嘻的连连道谢。
“苏兄出手阔绰啊!”萧白衣打趣的说道。
苏御轻笑一声,“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说白了,就是这钱袋不是自己的,当然舍得花了!
这绣花的钱袋乃是先前他一拳干晕裴乾霍,从他身上薅走的。
苏御同萧白衣二人走出酒楼不多时,便听到一阵阵急促的声音响起,“闪开,都闪开……!”
苏御回身一看,便见人群蜂拥的街道上,裴乾霍同一身披黑甲的中年男子带领着诸多士卒,气势汹汹的朝他而来。
拥挤的街道上,顿时鸡飞狗跳,不少来不及闪躲的人被无情推搡至一侧,男女老少,无不心生怨念。
苏御神色平静。
果不其然,如他所料,裴乾霍这是去找来帮手了!
数十名身着甲胄,手持战矛的士卒将苏御二人包围,战矛杵地,铿锵作响。
“这两人惨了啊。”周遭之人议论纷纷,不少善心之人,为他们担忧。
鼻青脸肿的裴乾霍捂着斜着的嘴巴,眼神冰冷,目露杀意,怒火冲天的朝苏御二人走来。
“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打本公子,你可知本公子是谁?!”
苏御撇了撇眉,满不在乎的说道:“你谁啊?!很有名吗?!我有必要知道吗?!”
“该死,我可是黑岩城副将裴翎之子,你竟不将我放在眼里!”
裴乾霍怒不可遏,苏御此举显然是未曾将他放在眼里。
“咋滴,要不要我将你放在屁.眼里!”
此言一出,哪怕是周遭的士卒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裴乾霍怒目圆睁。
“你什么你,又要来给我送钱吗?”苏御继续喝道。
裴乾霍怒气冲冲,奈何不是苏御对手,先前被打,至今还心有余悸。
“你,你给我等着!”
放下狠话后,他便一脸憋屈的跑到那黑甲中年男子旁哭诉起来,“王叔,你可要为侄儿做主啊!”
黑甲中年男子乃是裴乾霍父亲裴翎的好友,王劲则。
“放心,王叔定会为你做主的!”王劲则缓缓说道。
“锵!”
王劲则手拖战斧,所过之处,地面留痕,朝着苏御走来!
裴乾霍在其身后得意一笑,对苏御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如此之事,实属在苏御的意料之中。
打了小的,老的来,差不多打了他一家,这是也就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