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望泞陪齐老夫人吃了晚膳,这才欢欢喜喜地回了屋里。
白芷欲言又止地替卫望泞拿下头面。
“怎么了?”卫望泞笑问着。
“姑娘,虽然镇国侯是很可怜,可毕竟是外男,您为他推拿小腿,会不会……于名声不太好。”白芷小声地说。
什么外男!那是她哥哥!
她这个当妹妹给兄长推拿一下小腿怎么了?
卫望泞皱眉说,“以后我还想找机会跟华神医学医术,难道我还只能给女子治病了?心正自然不怕影斜,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
白芷惊呆了,“姑娘,您怎么想着学医术了?”
虽然姑娘最近是经常看药膳的书,她以为那只是姑娘为了讨好老夫人特意学的,将来可以亲自给老夫人做药膳,怎么原来是要学医术?
“随便学一学。”卫望泞笑盈盈地道,她当然没有什么悬壶济世的伟大胸襟,谁都回到华神医是个坐不住的,谁知道他愿不愿意留下来医治齐墨远,她多学一些,到时候指不定能帮上忙。
就算帮不上,对她自己也有好处,至少还能懂些药理,免得连被喂毒都不知道。
至于名声?
她上一世倒是有大好的名声,结果又过得怎样?
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
白芷替卫望泞通着头发,她还是想不明白,姑娘怎么对镇国侯特别关心,看着也不像少女怀春的心思。
“天色不早,你也去休息吧。”卫望泞的头皮被白芷通得舒畅多了,困意也袭上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奴婢伺候姑娘睡下。”白芷将被子里的暖炉拿出来,这才让卫望泞睡进去。
夜深人静,卫望泞揉着有些酸痛的手指,心想她已经将华神医的所在透露出去了,相信齐墨远很快就能找到他的。
华神医一定能治好他的双腿。
至于失忆……
她并不希望齐墨远想起来,他肯定会误会的,真的以为自己是被他的阵亡消息给惊死的。
到时候他得多自责!
卫望泞脑海里想起上一世在齐家的日子,又想起她入宫之后的冷寂。
想着想着,她便睡过去了。
正院的屋里,灯光还没有忽明忽暗地闪着。
“老夫人,该睡了。”刘妈妈扶着齐老夫人的手走向床榻。
“刘妈妈,你说那孩子……是不是阿宁冥冥中送到我身边的,今天我看着她,就像看到阿宁。”齐老夫人低声说道。
特别是那孩子抬头对着则知露齿一笑,眼底藏着得意的狡黠,跟阿宁简直一模一样。
她当时都愣住了。
刘妈妈说,“卫姑娘自小长在乡下,跟皇后娘娘小时候的生长环境相似,难免有些神似。”
“不……”齐老夫人轻轻摇头,这种感觉不仅仅是长相相似的问题,“大概是我想太多了。”
卫家还有另外一个姑娘长得更像阿宁,指不定见到那位姑娘,她便不觉得卫望泞和阿宁相似了。
刘妈妈安抚着齐老夫人,“您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和卫姑娘去摘桔子。”